书城古言情陷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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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霸道的热吻3

轻歌狐疑的看着他,不张口,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非常冷,而且有些低哑:“快喝,爷没心情跟你一样发疯。”

轻歌可不信他了,拒绝再张口,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轻歌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和方才有些不同的地方,可是究竟什么不同,她说不上来。

她的眼神大胆的迎向他,不躲闪不羞涩不害怕,他的眸光跳跃了一下,迅速将视线转向勺子里的粥上,冷冷命令:“喝!”

轻歌不肯张口,他猛地将最后一勺粥霸道强硬的塞进了她口中,轻歌被呛了一下,不得不张口咽了下去,却仍有几粒粘在了唇边,他的勺子还停留在她唇边,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的米粒,粉润的舌尖还未来得及收回,忽然“嘭”的一声,他扔了手中的碗和勺子,狠狠覆上了她的唇,似咬噬似吮.吻似掠夺似报复一样狠狠压了下来。

轻歌眸子蓦然睁大,脑中一片空白,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紧揽着她背,强硬的将她的脸抬起,不得不迎受他霸道的突袭。

轻歌已经不能思考,太突然了,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吻还是在咬还是别的意思,懵了,她完全懵了…….

她能听到他忽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也能感觉到他胸口起伏的急促,更能感觉到他唇瓣的滚烫,可是,她无力反抗。穴道!该死的穴道,她若有命活着回去,第一要事就是学会自己解穴!

他令堂的姓燕的,我要杀了你!

唇瓣柔软,有淡淡的米香,更有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如若置身花海,微风荡漾,天地一片醉人的香……

天空湛蓝,白云悠远,清风徐送,天地旋转,尘世不再阴暗,一片鸟语花香。

他恨的要死,恨不能一口咬断她的脖颈。这个女人,是个祸水,绝对的祸水!

轻歌正羞愤的恨不能一头撞死,他忽然一把推开了她,用了几分力气,她被推的重重撞到了椅背上,后背都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她脑中嗡嗡作响,震惊的瞪视着他,他眼底也同样闪过比她更甚的震惊,拳头紧紧握着,猛地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像在青楼初遇时,要杀她灭口一样,手上的青筋微微跳动着,似乎一眨眼就会把她的脖子扭断。

轻歌心想,完了,这个死男人,他是个疯子,一会像冰一会像火,一会像温柔的情人一会儿像杀人的恶魔,她这回真的要死在他手上了。

想象中的窒息却没有来,他猛地松开手,站起身,呼吸急促的瞪着她,冷冷的开口,似解释似威胁:“刚才咬你……记住,是咬你,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若依旧不配合,下一次咬…..咬断的,会是你的喉管!记住!”

说完,转身就向外狂奔,却忽然猛地站住脚步,眸子里跳跃着愤怒的火焰,狠狠的瞪着她。

此刻的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吓的轻歌一会儿哆嗦一会儿冒汗,不知所措。

他站在原地眸光复杂的狠狠逼视着她,忽然像发狂一样的又奔了回来,一声低吼,猛地掀翻了轻歌身边的桌子,狠狠一脚踢倒了他刚才坐的椅子,又气喘吁吁的狠狠瞪了目瞪口呆的轻歌一眼,咬牙威胁:“颜轻歌,你再敢耍花招,我早晚会杀了你,一定会!”

说完,大步奔向门口,拉开门跑了出去,留下一脸震惊不知所措的轻歌瘫倒在椅子里发抖。

疯子?他真的是个疯子?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自己哪儿耍花招了?他要她喝粥她就喝粥,她被点住了穴道,想耍花招也耍不了啊!他怎么了?自己到底哪儿激怒他了?为什么笑过那一声之后,就忽然发了狂?

他沿着竹林的缝隙一路狂奔,脚步跌跌撞撞,似乎想要逃离某个让他恐惧的漩涡,在竹林里兜兜转转,他一直奔到全身都是汗水,力气几乎耗尽才停下脚步,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笑?笑真可怕!他十八年没有笑过了吧?他的嫲嫲说,他从四岁那年母后去世后,他就再也没笑过,他是一块冰,哪怕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会融化,不会!他不笑,因为觉得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让他觉得可以放下心防的人或事,世人都可恨可怕,却从来没什么事情是可笑的。

他刚才笑了吗?装的吧?一定是装的,绝对是装的,必须是装的!

“洛成熙,你疯了吗?你一定是疯了!为了利用这个女人,你连自己的习惯都改变了?好,也好,为了除掉沈玄青,破一次规矩,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他低低的自语,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流下,湿了衣襟也湿了凌乱的心。

手臂上纹着梅花的女子,一定不止颜轻歌一个人,一定!她是人质,是棋子,管他什么花,管她多么美,有个屁用,她只是他用来挑起云国皇子之间内讧和除掉沈玄青的工具,仅此而已!

他得对她好点,让她多活几天,好让自己的计划更稳妥一些,对,就是这样!为了稳住她,他可以牺牲那么一点点习惯,该死的习惯!

不要笑了,破一次例就够了,千万不要再笑了!不要,一定不要!

他仰倒在地上,透过高高的竹林仰望夜空,繁星点点,如宝石般璀璨,哪一颗是母后?母后那么善良那么温柔,小时候嫲嫲常常对他说,母后是好人,所以死后,一定是去了天上,变成了一颗最亮的星星,每天都在他的窗前遥望着他,母后人不在了,可心一直都在,永远都在!

“太子殿下,夜间京城的搜查已经不再那么严密了,是不是该给沈玄青送信去了?”侍卫在不远处低声询问,语气和他一样的冷沉。

他带来的都是死士,不成功则成仁,可是他不会死,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不会,他若是那么脆弱,早死了一千一万次了。

“再等等……”他低低的回答,语气悠悠浮浮,有些飘忽:“孤要看他们斗,要看他们着急。刚丢的时候,不会那么害怕,如果找上几天找不到,人的心就会越来越慌,孤倒是要看看,沈玄青等人究竟有多爱颜轻歌,孤更要再想想,杀了沈玄青,是要颜轻歌陪葬,还是……”

侍卫还在等待,而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却再也没有下一句了,似乎,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侍卫有些懵懂,但是还是低低答了一句:“是!可是殿下,圣上密信,说十日之内,不管成与不成,都必须回大燕,不然,您的行踪有可能会瞒不住,或者……圣上也担心您会有危险。”

一声冷哼,他喃喃的反问:“担心孤?父皇会担心孤的生死?如果他真的担心,孤又怎么会经历九死一生?孤有九条命,已经送掉了六次,还剩下三次,孤得留着,慢慢的耗。”

侍卫不语,他却忽然坐了起来,再起身,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沉沉命令道:“让咱们的人继续守在京中,有消息马上来禀告,尤其是沈玄青和沈玄宸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侍卫退下,洛成熙紧紧闭上双眸,自己对自己说:“今夜有些发疯,只此一次,今生也只此一次!”

轻歌还瘫软在椅子上,片刻,门开了,一个个子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轻歌警觉的瞪着他,他一开口,轻歌才发觉,她虽然着男装,却是个女人。

“你是谁?来做什么?他呢?”轻歌连问了几句,那女子都没有回答,许久才憋出一句:“主人吩咐我来给你擦身子”。

轻歌正要拒绝,她更狠,直接点了她的哑穴,气的她想骂都骂不出口。

这一个个都是什么人呀?

那女子个子虽小,力气却大,将她抱到床上,解开衣裳,仔细给她擦了一遍,方才那黏黏腻腻的感觉没有了,她觉得舒服多了。女子又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搭上薄薄的被子,这才转身出了竹屋。

轻歌一遍遍提醒自己,不要睡不要睡,可是夜深的时候,她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似乎竹屋的门被推开了,她惊喜的看着走来的人,想要呼唤他的名字:玄宸!可是,她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低低的哭泣。她好想他啊!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低语,想念他霸道热烈的吻,想念他的一切!玄宸,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

玄宸看不得她哭泣,梦里,她都能感觉到,他伸出手,轻轻为她擦去了 脸上的泪水,她还是哭,他便慢慢的擦,不言不语,就静静坐在她的床边,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她湿湿的脸颊。

玄宸,你来了,却为什么不说话?你难道不想我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掀开她的衣袖,像是在打量她的手臂,指腹轻轻抚过她细滑的肌肤,似乎在喃喃低语:“梅花,你为什么要纹梅花?”

玄宸,你为什么老是看梅花,先救我出去啊!

这一夜,她的手都是热的,像是被玄宸紧紧握住了,一直一直的握着,她的心慢慢安了,愈发迷蒙,不久就睡的沉了,这一夜,好热,身边似乎有个大火炉,是天气越来越热了,还是玄宸也来了?

“颜轻歌……”他似乎在低低的唤她,轻声的问:“去过木兰苑吗?”

木兰苑,好熟悉?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也不晓得是被点住了什么别的穴道,还是因为就是困了。

玄宸,别说话了,好好睡吧!明天一睁开眼,会发现,原来被那个疯子劫持,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玄宸身子一滑,猛地惊醒,惊觉自己在书桌前坐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睁开眼,已经是黎明。

轻歌失踪了一整天了,她到底是生还是死,她到底在哪儿?

玄宸坐直身体,眸光有些呆滞,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

“父皇?难道是父皇?一边答应着他娶轻歌,一边派人抓走了轻歌?不是吧?父皇一向不怎么重视他这个儿子,反而责难的时候比较多,他肯定不是他心目中的储君人选,他娶了颜轻歌不是更好,这样颜轻歌就不会成为未来的国母了。还是,父皇还是不放心,仍旧不愿意他的任何一个儿子娶颜家的女儿?”

玄宸呆呆坐了片刻,猛地站起身,打开书房的门,对门外高声喊:“来人,更衣,进宫!”

“你来的也太早了些吧?”皇上一边更衣,看了跪在地上的玄宸一眼,冷冷问道。

“儿臣一夜难安,想恳请父皇再多派些人去寻找,展开更严密的搜查,无论轻歌是生死是死,总该会留下蛛丝马迹呀!”玄宸犹豫着,低声请求。

皇上看了他一眼,眸光跳动,片刻,幽幽的问:“派下去的人已经不少了,你还想要什么人?玄宸,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玄宸震动了一下,没敢贸然开口,皇上又问了一遍,玄宸咬咬牙,还是没敢问出口,方才来时的冲动已经慢慢压了下去。

万一真的是父皇,他问了,激怒了父皇,他不但不派人寻找,还杀轻歌灭口可怎么办?

玄宸后背冒出冷汗,有些后怕,但更松了一口气,有些懊悔自己来的太冲动了。

玄宸又说了一些话,便退了出去,他刚刚走出皇上的寝宫,皇上一脚踢翻了身边的凳子,冷冷对方海全吩咐:“传密旨,找到颜轻歌不许声张,更不许先告诉任何人,包括三王和颜家,必须先禀报朕!”

方海全应了一声,弯腰退了下去,侯在一侧的宫女宁玉低头奉上了晨起的第一杯清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