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情陷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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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轻歌起了疑心2

成熙叹了口气说:“说是这样说,可是……坦白讲,五王爷是双方最后一场战役的胜利者,他和孤和谈,语气…..和王爷是不同的…..”

成熙说的隐晦,玄宸却听明白了,忙说:“太子殿下请放心,父皇是明君,五弟也是明白人。俗话说,两国交战不伤来使,更何况现在已经停战,殿下来到云国,便是云国的客人,若是云国待殿下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殿下谅解,并请殿下放心,也许只是言语上的误会,本王相信,两国目标一致,无论和谈云国这方是谁来主事,都不会有过分的行为,若有,还请殿下告知父皇,父皇定然能秉公处理。”

成熙松了一口气,叹道:“孤来时,便听闻三王爷是个讲道理明是非又一向甚为低调的人,今日了解的多了,果然!好吧,孤信王爷的话,就听王爷的,若是真的和五王爷谈不拢,便只好去见皇上,将事情说个清楚,想必越是藏着忍着,大抵到最后误会越多。”

玄宸和成熙交谈着,并没有避讳轻歌,轻歌却听得心惊胆战。她多少明白了:皇上在和谈的紧要关头,忽然收回了玄宸的权力,转而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玄青,而玄青自持自己是战胜方,而且又是功臣,对战败方的燕国非常无礼,所以,燕国太子洛成熙,还是更希望玄宸能站出来,接着负责这件事。可是,这又岂是玄宸想做就能做的?

轻歌愈发担心了,好端端的,父皇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候,忽然收回了玄宸的权力?

轻歌紧紧咬着唇,心情低落起来,看向玄宸的目光也变得担忧起来,她无意中一转头,却又上了成熙的目光,她忙又低下了头。

奇怪啊!有的时候看着燕国太子,觉得很陌生,大抵是从未见过,有的时候,也许是刹那间一瞥,忽然就感觉他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轻歌又忍不住看向成熙,恰逢他也将目光投向了她,轻歌鼓起勇气追问:“殿下,我们是否曾在哪里见过?”

成熙笑了,反问:“王妃去过燕国?”

轻歌摇摇头:“不曾!”

成熙又问:“那成熙也未曾来过 云国,那么,王妃去过边关?”

“不曾!可是,我还是觉得殿下很熟悉,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轻歌想了想,认真的说。

成熙哈哈大笑,挑挑眉,戏谑的问:“王妃,难不成是前生?前生王妃与孤有缘?得,王爷还在这儿呢!孤说笑了,王爷莫要把孤踹出去才好!”

轻歌羞红了脸,不敢再问,玄宸哈哈一笑,并没有把他的玩笑话当回事。

成熙走时,玄宸携轻歌相送,成熙和玄宸握拳告别后,眸光又转向轻歌,笑着打趣说:“王妃,看来咱们前生见过而今生却无缘,那么,孤在来生等你,可好?哈哈……”

一句玩笑话说的轻歌脸又红了,玄宸只当是他性子使然,不过看轻歌容易脸红故意逗她的,便依然没有当回事。

轻歌红着脸躲在玄宸身后,成熙又笑着摆摆手,上了马车离去了。目送马车出了街口,玄宸还在发呆,轻歌忙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玄宸不语,还在沉思,轻歌又问:“你怎的也不把实情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父皇怎么就忽然收回了你的权力?”

玄宸淡淡一笑,安慰说:“你别胡思乱想,是收回负责和谈的事,不是收回所有的权力。”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收回了你的权力,转而派玄青和对方的太子交涉,等于是在告诉所有人,和对方太子能够平起平坐对话的,只有玄青!也等于是给臣子一个暗示,只有玄青才能担一国大任,而不是你!须知,燕国来的是太子啊!”

“呦,笨丫头变聪明了!”玄宸轻声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安慰说:“别胡思乱想,是本王自己提出告假的。本王最近很累,想休息,也答应了你要带你去本王生活过的地方走一走,如今遂愿了,本王很高兴。”

见他不肯说,轻歌情知也问不出来,便紧紧咬住唇,不再追问。她要设法从别的方面打听一下,一定要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做,玄宸做错了什么,而她又能为玄宸做些什么?

两人刚在前厅坐下,玄宸又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不行!我要去见玄青,我要提醒他,不能对燕国太子无礼或者藐视。好不容易双方停战商议和谈的事,不要因为个人的情绪影响了大局,洛成熙毕竟是燕国太子,他怎么可以对他如此不敬呢?若传出去,天下人也会笑话云国的言而无信和粗暴蛮横。更何况,若是燕国一怒之下放弃和谈,对云国并没有好处,现在国库空虚,根本就无力真的打下去了。”

轻歌忙嘱咐:“那你们千万要冷静,不要吵闹,若是闹到父皇那儿去就不好了。”

玄宸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怕有一天矛盾扩大了,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等那时,玄青就倒霉了。”

轻歌愣了一下,反问:“你不希望他倒霉吗?你为什么还要去帮他?”

玄宸愣了一下,苦笑一下,摇摇头:“我是嫉妒他曾经得到过你的心,但是国事归国事,儿女私情归儿女私情,不能混淆。他必须以云国利益为重,不能用那种狭隘的态度来对待太子成熙。”

玄宸说完,便匆匆回房更衣,轻歌也大步跟了过去,在他匆匆离去后,也迅速换了自己的衣裳,要回相府。她就不信,她打探不出个为什么来!

可是轻歌没有在颜府得到她想要知道的原因,因为颜相也在为这个着急上火,反过来问她玄宸为何忽然主动告假,轻歌愣了,颜相也纠结起来,虽然不明白原因,可是两人的心底隐隐都感觉到了不好的预感,仿佛,这只是一个信号,信号之外,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大的风风雨雨呢!

轻歌回来的路上一直在发呆,俏儿唤了几声,轻歌才回神,转过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问:“俏儿,你看那燕国太子,是不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俏儿摇摇头:“没有吧?奴婢只敢悄悄看了一眼,没敢仔细看,哪儿像王妃您如此豪放呢!”

“死丫头,撕烂你的嘴,让你还胡说!”轻歌笑着扑过去,就要去挠她,两人苦中作乐,嘻嘻笑笑成了一团。

玄青听到禀报,愣了一下,旋即冷哼一声,反问:“他来做什么?不见,赶走!”

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在椅中坐下,侍卫转身离去,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唤住了他:“等等,让他进来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他又想使什么花招。”

侍卫领命而去,片刻功夫便引来了玄宸。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情意,有的,只是恨和嫉妒,还有深深的叹息。

兄弟,再也不是兄弟了!

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赶,在距离京城不足十里的地方停下,随从走到马车前禀报:“王爷王妃,还有大约十里就到京城了。”

马车缓缓掀开一角,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露出脸来,星眸如剑,直直看向京城的方向,眼底闪过一抹痛意,但转瞬即逝,再看过去,便已经云淡风轻了。

“继续赶路!”他低声嘱咐了一句,便放下了车帘。

车内的角落里,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女子斜斜的倚靠在软枕上,冷哼一声,问道:“归心似箭吧?可惜,走的再快又如何?苏向婉已经不在了,你永远也见不到了。”

男子脸上波澜不惊,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反问:“这么多年过去了,跟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什么?你难道忘了,曾经,她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在一起么?我们能拥有今天的一切,多少也是托了她的福,就看在这一点上,不能不用这样的口气跟本王说话么?颖儿,这么多年,本王心里装着的是谁,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中年女子的厉色微微收敛了一些,坐直身体,轻声提醒:“这样的话咱们说说也就罢了,记住,千万不要对任何人再提起。”

他叹了口气,点点头:“本王知道,可是,这个世上,本王瞒过了所有人,也瞒不过那个人,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他爱的太深,所以,才心甘情愿选择了承受。这一点上,他比本王要强了许多。”

女子又冷哼一声:“还说你不想了,这语气,分明心里还是想着她的,你还是觉得亏欠了她,这些年来,每到她的生辰和忌日你都消失不见,不是去做和她有关的事情,又是如何?”

男子笑了,拍拍她的手说:“好了颖儿,方才本王不是说了吗?都是因为托她的福我们才能有今日,本王良心上有亏欠,自然要赎赎罪,无非是亲自给她念一天经文,没有别的什么,千万不要多想了。本王打小对你如何,你还不明白吗?”

女子这才又慢慢缓和了神色,移回了软枕上,继续眯着眼睛小寐着。男子转头看向车窗外,万千风景却在眼底变得模糊,唯有一个身影,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苏向婉,好多年不见了,你在天上,可好?你若在上面明白了一切,可否会恨我?那就恨吧!已经太晚,无法回头,我只能让自己不回头,一回头便是错,如堕入深渊一般的错。

那个孩子,长得可像你?我竟还从未见过他呢!回京之后,一定要设法见到他,见到他,便宛如见到了你。可是,我欠你的,要如何来还你?

轻歌回到王府,玄宸还没有回来,小江因病没有跟着去,轻歌将他叫来,直截了当的问:“小江,你可知道王爷主动告假是为的什么吗?”

小江垂下眼眸,低声回道:“属下不知!”

轻歌抬起眼眸,眸光锐利的扫过他的脸,冷声说:“抬起头来看着我!”

小江抬起头看向她,却又马上垂下眼眸说:“属下不敢,王爷知道了,会骂死属下。”

“我不会告诉他。”

“可是,那也不成。”

“你还真是个死脑筋!我就是看看,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问题,这样,你别看我了,看着俏儿的眼睛!“

小江笑了,马上将目光转向俏儿,遥遥送了一筐菠菜过去,轻歌打了一个哆嗦,咬牙说:“算了,能把人给酸死!小江,你不用瞒我,我知道王爷主动告假是为了什么……”

小江一惊,猛的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轻歌,手心都冒出了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