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情陷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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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大结局2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拆穿我?”

“为什么要问你?为什么要拆穿你?你曾是一个储君,如今是一个帝王,你必须有自己的决断和选择。那时,你明明可以杀我,但是你没有,尽管你伤了玄宸和玄青,但作为燕国的人,你没有别的选择。还有,太医院集体问诊,还有天下名医为我诊断,都说我中的毒无药可救,可是,我最后还是活下来了,还清醒了,当时以为是运气,如今想一想,一定是你做了什么?用毒的人,才能最了解我所中之毒的毒性,对吧?”

成熙愈发震惊,呆呆看着轻歌,非常意外。

轻歌轻声说:“告诉我,你到底用什么方法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成熙转过头去,接着看水面,淡淡回道:“好了就回去歇着吧!别让俏儿等急了。”

“这也是秘密吗?”轻歌穷追不舍,非常想要知道。当时所有的太医和民间的大夫都说她无药可救,好了变成没有意识的人,不好便是死亡,可是,她不但醒了,还恢复的那么好,一定是有原因的,绝不是运气。

“没什么,只是云国的大夫们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以……”

“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毒,只是没有解药。”轻歌再次提醒,成熙又沉默了。

“去歇着吧!外面冷。”他淡淡说了一句,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脸愕然的轻歌。

他真是一个谜啊,有时清冷有时火热,有时善良有时狠辣,让人总是捉摸不透。

这一天,他再也没有踏足她的小院,只是让他的近身侍婢来看了看,确认她无事,宫女才离开。

俏儿还在养伤,太医每天都会来探望,轻歌找了一个机会,遣退了所有的人,低声描述了自己那日昏迷的情形,又问太医:“您可知道,这种毒什么药能解?”

太医笑笑,摇摇头:“卿小姐,这个药已经失传许久,下官可不敢说,但是,下官知道解药在哪儿。”

“在哪儿?”

“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解这种毒,但是,他不会为任何人解,也无人敢求他解,除了……”太医低低一笑,弯弯腰道:“诊治已毕,下官告退了。”

轻歌愈发震惊,皱眉想了半天,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个能解毒的人,是洛成熙吧?可是,那时他是如何为自己解毒的?他并没有机会接近自己,而且,药都是俏儿扣儿和玄宸亲自看着的,没有经过他人的手。

轻歌摇摇头,不再想了,越想越看不透这个深沉的男人,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反正他也不会害自己。

“俏儿,你可曾听说过云国京城和皇宫的消息?”轻歌轻轻吹着俏儿的药,低声问。

俏儿摇摇头:“奴婢出来的也久了,又不敢见人,打听不到。”

轻歌将药碗递到她手中,轻声问:“你不过是受了一些小伤,按说十几日了,早该好了,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俏儿低垂的眸光颤动了一下,轻笑着说:“大抵是这些日子都不见太阳的事吧,调养一些日子就会好了。”

轻歌接过空碗,放在一旁的桌上,脸色变得肃沉,正色追问:“俏儿,以你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闯入皇宫,还和那么多御林军对峙良久,你的功夫什么时候精进这么多了?而且,那晚我看到了你几个招式,都不是我们曾学过的。俏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俏儿摇摇头,笑着说:“不过是我平日里多看了几本武功秘籍,而您只念着儿女私情没有注意罢了。”

轻歌脸上一红,眸光又黯淡下来,轻声说:“俏儿,也许,我们会在燕国过一辈子,也许,说不定哪天就客死异国他乡了,你真的想好陪我了吗?”

俏儿眼底有些异样,唇边一抹苦笑,幽幽的回答:“姐姐,我一定会陪你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无论发生什么,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都不会离开你身边,只希望你,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离开。”

轻歌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什么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一向稳重,怎么也变得这么不忌讳,乌鸦嘴!呸呸呸!”

俏儿望着她轻轻的笑,低声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定州的时候吗?那是最单纯快乐的时光。我打小孤苦,被叔伯卖进颜府,遇到你,也许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若有来生,我还要陪在你身边。”

“越说越犯傻了,好了好了,不说了,真是的,明明很肉麻的贴心话,你一说出来,便让人心发抖。”轻歌有些莫名的恐慌,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了。

俏儿张了张口,心底又纠结了半天,还是又闭上了。

有些事,她真的不知道说了好还是不好,可是,不说,也许很快就没有机会说了。

三日后,俏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把抓住轻歌,眼里浮光掠过,颤抖着说:“刚听人说,王爷…..不,是太子殿下来了。”

轻歌手中的画笔“啪嗒”掉落下来,落在雪白的纸上,墨迹渐渐晕开,污了已经画好的画。

轻歌蓦然回神,推开俏儿的手,淡淡的说:“大惊小怪的,害的我刚画好的画都污了。”

她说的轻淡,可是声音却在轻轻颤抖,再去拿画笔,几次都没能拿起来。

俏儿汗了一把,一边将画笔拿起递到她手中,一边说:“您的画,污了才是一副画,不污就是乱草。”

轻歌脸颊一抽,咬牙低声骂:“死丫头,敢嘲笑我?”

俏儿笑着说:“您本就不会画画,非要学着画什么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轻歌冷哼一声,指了指自己被污了大半的画:“瞧瞧,我今儿画的多好,又进步了,就是都怪你给弄污了……”

“哟,还真是,您今儿画的兔子终于像兔子了,妹妹还真是小瞧您了,对不住了。”俏儿拿起那幅画,笑着赞了一句。

轻歌脸颊再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死俏儿,我是不会告诉你,你们天天嘲笑我画的兔子不像兔子而像猫,所以我今天特地画了一只猫的……

俏儿放下画去翻箱倒柜,轻歌赶紧将那副画揉成团扔在了脚下。她的小心肝啊,真真的受伤了。

“你在翻腾什么?”轻歌的心已经乱了,看了俏儿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门外,没有人来,始终没有。

他到了,在做什么?可知道她也在这里?洛成熙会不会告诉他?

“姐姐…..姐姐!”

俏儿连叫了几声,轻歌才蓦然回神,愣楞的问:“嗯?什么?”

俏儿狡黠一笑,轻声问:“姐姐在想什么?可是想出访燕国的那个人?”

轻歌冷哼一声,赌气说:“胡说!我是在想该怎么才能躲开他,最好一辈子都不相见。”

明明心里想,却因为几个月的凄凉而生了怨气,俏儿也不点破,笑着举起手中的衣裳问:“姐姐,您今儿要换哪身衣裳?”

轻歌抬眸看了看,摇摇头,又垂下了眼眸,俏儿笑着说:“要见面了,总得打扮的更漂亮一些才是。”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谁是悦我者?”轻歌冷笑,反问。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这中间定然有许多的误解,你们见了面说透不就行了。”俏儿倒是没把这些当回事,反正洛成熙对轻歌无害,还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万事百依百顺着。俏儿虽然不知道云国这些日子发生的详细的变故,但是她知道一些幕后的秘密,也能猜到,其中必然有隐情。

轻歌一抬头,却见俏儿发了呆,忙踢踢她,问:“你又怎么了?”

俏儿抬头,轻声问:“太子殿下是一个人来的吗?”

轻歌明白她是想问小江,遂笑着说:“原来是你想见某人啊!还非要推到我身上来。他什么时候不把小江带在身边过?那可是他最信任的人,比信任我都多。”

俏儿冷哼一声,不自觉的为他们辩解道:“他们可是一起长大,又共同经历过几番生死的,比不得我们,再说了,感情的性质也是不同的。”

轻歌坏笑,低声问:“我和那混蛋是曾是夫妻性质,你和小江是什么性质?”

俏儿脸一红,瞪了她一眼,轻声答道:“同门!同一对主子的性质!”

轻歌呵呵坏笑,故意说:“同门?总有一天要同一个屋门了吧?”

俏儿脸更红了,扔下衣裳去挠她的胳膊:“叫你说…..看你还说不说了…..”

轻歌四下躲闪,又伺机反过来去挠她,俏儿也拼命躲闪,伺机反攻,两人嬉闹成一团,几乎忘了将要面对的人和未知的命运了。

轻歌又躲开,笑着回头,却看到俏儿忽然脸色煞白,一手捂着头,摇摇晃晃,似乎要摔倒一样。

轻歌大惊,忙几步向前,一把扶住了她,焦急的唤道:“俏儿,俏儿你怎么了?俏儿……”

俏儿身体摇摇晃晃,在她的搀扶下才稳住了身体,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半晌,才呼出一口气,低低的说:“想必是还恢复的不完全,没事,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