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长泫大步走向我:“属下不会让圣后死去的。”
我勾了下唇角,对他挑了挑眉毛,靠近他的身体:“可是,糜长泫,我在这里好寂寞啊,你能不能不要走?先陪陪我?”
看着我挑·逗的表情,糜长泫突然勾了下唇角,靠近我的耳朵:“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计划……快要完成了!”
深吸一口气,我惊恐的看着糜长泫:“你……”
“嘘。”糜长泫往后退了一步,“我会救你出去,现在什么都不要说!”
咬紧牙关,我缓缓点了点头。
糜长泫转身离开,牢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了起来。
看着糜长泫消失的地方,我握紧拳头。
糜长泫,到底在说什么?
……
用力的挣扎着,我想要震断那些绑着手腕的锁链,但最终还是白费力气而已。
轰隆。
牢房的门被推开,蜜媱走了进来,还提一个篮子。
抬眼怨恨的看了看我,她把篮子放在我的面前,打开,从里头拿出来一盘菜和一碗米饭。
“你凑合着吃吧。”蜜媱端到我的面前。
“我怎么吃?”我冷声。
蜜媱用勺子舀了一勺米饭,道:“我喂你。”
看着她,我低了低眼睛:“你恨我吧?”
蜜媱的手微微一颤:“我讨厌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不是想让我永远从冥无极的面前消失?”我又问,“这样,就没有人跟你抢你的无极哥哥了。”
看着我,蜜媱有些动摇,她最在乎的就是冥无极,我看得出来。
“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对你发誓,我会离开,并且离得远远的,让冥无极再也找不到我!”我正色。
蜜媱端着碗筷的手用力攥紧,然后咬了下牙根,把碗筷放了下来,抬眼对上我冰冷的眸子:“你真的想离开?”
我点头:“当然。”
“可我不能那么做。”蜜媱说。
我蹙眉,她居然拒绝了我。
蜜媱认真:“顾灵,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我很想让你从无极哥哥的世界里消失,但是不是现在。那天我听了你的话,把你放走之后我就后悔了,如果我当时没有放你走,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极哥哥为了你的事竭力憔悴,即便要和你争,我也得光明正大的从你手里把无极哥哥抢过来!”
说完,蜜媱转身要走。
我立刻怒喝:“那样你根本争不过我,但是现在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只要你放我走,你就能得到冥无极,不好吗?”
蜜媱回头看着我冷冷一笑:“顾灵,你的演技太拙劣了,根本骗不过我,我不会放你走的,如果我放了你,无极哥哥才会恨我,永远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话音落下,蜜媱抬脚就走。
“蜜媱,你会后悔的!”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吼,但是蜜媱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懊恼,我嘶吼一声,用力一挣,锁链却反力往后一缩,把我的手臂和腿牵扯起来,拉成了一个大字型。
“冥无极!”我大喊大叫,疯狂的想逃·脱这里,直至精疲力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忘记了时间的概念时,牢房的门再次打开了。
但是走进来的却不是冥无极或者蜜媱,而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看着他,我逐渐清醒过来:“你本事不小,居然能跑到这里来。你也想让我死?”
黑袍人没说话,而是从拿出一把黑色的钥匙走向我。
我一怔:“你想干嘛?”
黑袍人冷声:“看来你是真的想死在这里。”
这些锁链是没有钥匙孔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锁起来的,现在一看,原来束1缚着我手腕的锁链上有一个很细小的断痕,那把钥匙薄如蝉翼,刺进去之后,锁链应力而开。
手脚恢复了自由,我警惕的看着黑袍人。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又是怎么拿到钥匙的,他对我的行踪似乎了如指掌,也知道冥无极的所在。
突然,我想到沈天阴的话,他曾经告诫过我关于黑袍人的事。
“你到底是谁?”我厉声问。
黑袍人轻哼:“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吧?”
我咬牙,他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不是说话的时候。
绕开黑袍人,我快步跑出牢房大门,一出去,却险些掉进外头的无尽空虚之中。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震惊,周围一片虚无的漆黑,根本无处下脚。
黑袍人一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冷声:“这里是无尽深渊,千百年前是关押人魔的重地,人魔镇·压地狱之底时这里就被荒废了,当年作这牢房之人定想不到千百年之后,居然又出了一个人魔。”
黑袍人话音落下,突然推了我一把,我吓了一跳,身子不停的往下坠,却在落到半路被黑袍人拦腰抱起。
“啊!”
我躺在他怀里惊声:“你想害死我?”
黑袍人:“若想让你死,当年你在襁褓之中便把你掐死了!”
听着黑袍人的话,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那双通体的黑眸冷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们是一路人。”
……
荒野。
深山。
大青石上,黑袍人坐着手里摆弄一片树叶。
我从树后换好了衣服走出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打望着这片林子。
“我在这里布下结界,冥无极不会那么容易的就找到这里来。”黑袍人说。
我略略放心了些,却又对他警惕起来:“你就我出来,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黑袍人抬眼看了看我:“我说过我们是一路人,你想要的不也是人鬼大同吗?只要你帮我,到时候,人鬼盛世,你将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
我挑眉:“当真?”
黑袍人站起身来,款步走向我。
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体,我嗅着他身上散发着的浓烈煞气,好香。
一手勾住他的腰带,我抛了个眉眼:“那咱们现在,就算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了?”
黑袍人不动声色,而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一把扯下了盖着面容的黑巾。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