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把包放下,一边换鞋子,没好气的说:“各睡各的。”
冥无极邪魅的一笑:“娘子,为夫怕冷,不如,你先给我暖暖床?”
我翻白眼,他一只猛鬼怕什么冷?
今天天热的厉害,又坐着公交车绕着整个陵城转了个大半,一身的汗,我没理会他,赶紧往浴室走。
我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冥无极靠近的气息。
站定,转身,我看他:“你干嘛?”
冥无极笑:“为夫也要沐浴。”
我只好让开:“你先。”
冥无极却说:“那多浪费时间,娘子与为夫一起鸳鸯浴如何?”
我一巴掌摁住了他的左脸,把他推开:“去。我先洗,如果你敢偷看,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当泡踩!”
冥无极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故作一脸惊恐:“娘子好狠,即便你把为夫的眼珠挖出来,你也挖不走你已经深刻在为夫脑海里的窈窕身姿!”
我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要不要这么恶心?
赶紧走进浴室,我把门反锁,特意检查了一边才慢慢的脱了衣服。
浴房是在角落里独立的玻璃间,打开热水,没一会儿玻璃隔出的房间里就满满的全是雾气了。
我打开玻璃门,正准备进去,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光溜溜的身影。
我猛地一震。
冥无极的脸转了过来,冲我挑了挑眉心:“娘子,为夫觉得还是一起洗吧,为夫可以给你搓背啊。”
我搓妹啊!
我一团怒火堵在了心口;“冥无极,你流氓!”
冥无极却一副此言差矣的表情,对我摇摇手指头:“娘子,你与为夫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为夫何来流氓一说?再者,娘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为夫的身子了,更何况,咱们已经有了不止一次的肌肤之亲,娘子不至于如此大惊小怪。”
看着某鬼死不要脸的在朦胧的雾气中搔首弄姿,我的脸在注意到某鬼私密的位置时,倒吸一口冷气。
鬼……也有……那个吗?
冥无极灿笑着,问:“娘子,你这样不穿衣服不冷吗?”
嗯?
我一怔,慌忙看向自己。
我……
顾灵啊顾灵,你是不是脑袋热晕了?你连恋爱都没谈过,被一只色鬼亲了两次不说,现在又来了个****相见算怎么一回事?
“啊!”
我立刻尖叫一声,一把抓起放在洗手台上的衣服逃出浴室。
“冥无极,你无耻,卑鄙,下流……你……你……我要戳瞎你的眼睛!”
我大吼。
不等我喘口气,冥无极幽幽的声音传来了:“为夫该看的都看了,娘子你即便是戳瞎为夫的双眼,为夫每每回忆起,也甘之如饴。”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飞快的把衣服穿起来,然后闷着头恼羞成怒:“冥无极,你这个变态,大变态!”
夜里。
我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紧紧的,最终热的满身大汗。
猛地把被子掀开,我顿时觉得凉爽多了,困意再次袭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凉飕飕的肚子被被子盖住了,冥无极调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娘子,为夫没看错。”
“嗯?”
“娘子没胸。”
我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什么跟什么啊。
不管了,困死了。
“圣主,属下终于……”
“嘘。”
蜘蛛?
眼皮沉重,我睁不开,只能胡乱的摆手:“冥无极,把蜘蛛赶走。”
腰间被轻轻的拍了下,冥无极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赶走了。”
“嗯。”我轻哼了一声,沉睡过去。
先科镇。
下了车,我伸了下酸疼的腰。
坐了大半天的车,下午三点多才到目的地。
清早起来的时候,冥无极就不见了,反正他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跟着我正好清静。
镇子的街道上人不多。
拦了个老乡,我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张氏集团驻扎在先科镇的工地在哪里吗?”
老乡一听,原本和蔼的面庞立刻警惕起来:“你是……”
我赶忙解释:“我是个摄影爱好者,最近在拍开发给农村带来的改变一系列的写实照片,我听说张氏集团在开发这里,所以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捕捉到一些不错的镜头。”
做私家侦探还要能编的出口成章,面不改色。
老乡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点点头,但却说:“哦,是摄影家。不过,你来晚啦。”
“怎么了?”
“前不久张氏集团的人都撤走啦,你回去吧。”
见老乡要走,我忙赶紧拦住他:“为什么撤走啊?”
老乡摆摆手:“啊呀,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张氏集团开发的就是咱们这里的后山,原本开发的好好的,可说挖了个古墓出来,还不等弄明白是咋回事,一声天雷把那个古墓给炸没了,整个后山都被水淹了。这本来也挺好,可不知怎么地,闹起……啊,我是说危险。你一个姑娘家的,别去了别去了。”
被水淹了?
“老伯,你就告诉我吧,突然就被水淹了?说不定,是个很不错的自然风光。”
“呀,我说你这姑娘还真是胆大不要命。”
最终,我还是问出了去后山的路,老乡一副惋惜的看着我,好像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从另一条路上来,朝阳中我看到了和上次来不一样的景色,这里美的简直是人间仙境。
青山绿水,青瓦白墙,美不胜收。
翻了山,我站在半山腰往原本古墓的位置看,一片汪洋,和远方的湖畔链接在了一起。
张强这下倒是不用担心挖人工湖的资金了,现成的。
突然,我好似听到了身后有一串脚步踩过草地和枯枝烂叶的“嚓啦”声,不等我回头,我眼前的光亮忽然被遮住,紧跟着就被套进了一个大麻袋里被人抗了起来。
绑架?!
窝在麻袋里,我抱着腿蜷缩着。
是什么人要在荒山野岭的绑架我?
想不通。
不过,我也没必要问,这些绑架我的人肯定都是手下,替人办事的,问了也白问。
终于一路颠簸的车子停下,我被拖下车抗了起来,再停下,头上的麻袋口已经被解开了。
赶紧钻出去,眼前的昏暗让我不太适应,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