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我身上的大型怪物却浑然不知,仍旧热情的不断舔着我的脸。
我放在地上的手立刻五指成爪,猛地朝着身上这庞然大物掏过去。
刺耳的惨叫声在耳边响起,吵得我难受的闭了闭眼。
压在身上的束缚在惨叫声响起的那刻消失,我忍受着这刺耳的尖锐声,冷笑着从地上慢慢坐起来,得以的看向倒在一旁不断挣扎着的庞然大物。
这丑陋东西的腹部被我尖锐的五指划过,伤痕很深,可谓是深可见骨,皮肉绽开的模样光是看着就很多,更别说那源源不断从伤口涌出的鲜红色液体。
我有条不紊的从地上爬起来身来,站在这大怪物的身旁。地上这一根毛都没长的丑陋东西哪怕是伤成这样,一双硕大的眼睛还是直愣愣的望着我,片刻双眼中便一片水渍,显然一副快哭了的样子。
我瞅着眉头盯着它,倏地冷嗤一声,一脚重重踹向它腹部的伤口,极其冷漠的嘲讽道:“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这一脚力度当然不小,立刻引来这怪物的凄厉叫唤声,听这声音就知道一定很痛。
我低头看过去,清晰的看到竟然有透明的液体,从这家伙的双眼中缓缓流出,果真如哭了一般。
别说这东西长得怪恶心的,但从它眼中流出的液体却无比的晶莹剔透,仿若山间的圣水。但我却犹自嫌弃得不行,正准备再次一脚踹过去。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厉喝声猛然响起,“住手!”
我一愣,偏头看过去,就见是始终站在一旁,被我遗忘许久的顾锦城和陆枫。
陆枫朝着我的方向走近一步,一脸厉色的看着我,脸色很难看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的话让我诧异的扬了扬眉,复又偏头看向地上虚弱挣扎着的大怪物,这才冷笑的看向陆枫,不屑道:“这丑东西该不会是你养的怪物吧?”
陆枫没有回答我,看着我的目光却极其的复杂,期间掺杂着的失望和心痛,是目前的我,还不能理解的。
而我也没那个耐心,去猜测陆枫此刻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我伸出一脚碾在身旁这怪物的脚趾上,我还特别坏的笑着看向陆枫,挑衅的意思特别明显。
而我这脚底下的大怪物,虽然体积庞大,但好似特别的怂,任凭我怎么蹂躏它,它一下都不挣扎也就算了,竟然还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看得我心烦不已。
“我看你才是怪物吧!”
我正烦得厉害,陆枫却又开了口,厉声说着这句话。
我满脸诧异的看向他,倒不是因为这话让我难堪了,只是惊讶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对我出言不逊,骂我是怪物?
我唇角微勾,眯着眸子看他,冷笑道:“你这是找死!”
说着,我二话不说就想朝陆枫扑过去,他却再次厉声开口道:“然然,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注意到他开口前两个字的称呼,听着他后面的话,我下意识低头看向我自己。一头及膝盖的妖冶红色长发,一声黑色紧身装束,怎么看,都让我觉得自己美到不行。
但为何这家伙眼中的我,却是如此的不堪?
而且,不知陆枫,就连他身边的顾锦城,竟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我。
但我才有没有这个耐心去管他们眼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只想着要杀尽一切对我不敬之人。
只是片刻的停顿我便朝着陆枫扑了过去,陆枫连霍音都打不过,更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几招就被我打得毫不还手之力,被我一脚踹到地上吐血不止,我还欲上前,就被顾锦城阻拦住,跟他缠斗在一起。
顾锦城虽然很厉害,但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厉害,只觉得这种时刻,胸口的血液在一个劲的沸腾,这种酣畅淋漓的舒爽提醒着我杀尽一切。
我的双手手指长出近乎十厘米的指甲,正当我动作快速的将五指扣向顾锦城脖颈的时候,陡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朝我袭了过来。
我皱着眉头停住身形,还没来得及转身,冰凉的感觉瞬间爬满刺向顾锦城的那条手腕。
我大骇,立刻低头看过去,就见一条很细的银链绑在了我的手上。
这条银链很长,我震惊的顺着银链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马路边,昏黄的路灯底下正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我紧咬着牙关恼火的瞪着他,突然只见路灯下的男人骤然往后抬了下手,我便觉得手腕上银链一紧,我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着路灯下男人的方向飞了过去。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但同时也恼火不已,飞向男人的那刻,习惯性五指成爪,朝着男人的胸口袭过去。
但还不等我到这男人跟前,他抬头默然的看了我一眼,忽而唇角一勾,就骤然飞身而起,身形快速的消失在了街角的尽头。
我当然下意识追了过去,我的速度也不慢,但来到街角十字路口的时候,却早已不见这人的身影。
发现自己跟丢了,我恼火不已,想起这人应该是认识顾锦城和陆枫的,便赶紧再次快速跑了回去,但海边别墅前的这片沙滩区域,哪里还有顾锦城和陆枫的身影?
就连之前被我伤得快要死了的丑陋怪物,也一同不见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怕是中了他们联合演绎的一场调虎离山之际,明白过后,更是气得不行,诡异的红色瞳孔因为气愤的情绪,颜色变得愈加鲜艳而生动,就像期间流动着的,是真的鲜血一样。
我沿着海边别墅的马路漫无目的的向前走,除了一定要杀了这三个男人之外,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凌晨的街道,根本没什么行人,偶尔有几辆车从我身旁开过。我发现只要是驶过我身旁的车,必会在五十米以内停车,司机都会从驾驶窗露出脑袋看向我。
这种像是在马戏团被人观赏的感觉,让我不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