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诀起初没回话,在我再次质问下,他才冷嗤一声,阴阳怪气道:“要不是你发酒疯非得往我床上扑,我也不至于将你丢出去。”
他这么说,我斥责的话就开不了口了,这么听来,确实是我不对。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我醉酒后会发酒疯来着?
我虽然想质疑,但觉得根本找不到借口,也就作罢了。
我顿了会儿没出声,楚北诀便不耐烦的冷声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昨晚被你吵了一晚上都没睡。”
我立刻出声让他等等,在他不耐烦的追问什么事的时候,我撇了撇嘴,极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我的手机和包落在了你别墅,你下午上班的时候,可以帮我带过来吗?”
听筒彼端许久都不曾传来楚北诀的声音,在我以为他已然挂断电话之际,他才冷漠的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开口让我下午三点的时候去公司停车场等他。
我虽然郁闷,但也只能安慰自己,等让他想起我来的时候,我非得把今日之仇都报了不可。
在公司停车场,我一直等到三点半,楚北诀的那辆骚包跑车才慢慢驶进停车位。
我满脸不爽的凑过去,结果这家伙却赖在车上不下来,我只得俯身在驾驶座车窗外看向他,瞥着嘴道:“我的包呢?”
楚北诀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却并不下车,反而用下巴指了指副驾驶的座位。我一眼就看到放在副驾驶的包,立刻走到那边,但副驾的车门却如何都打不开,不免纳闷的看向楚北诀。
结果这家伙却慢悠悠的解释道:“哦,前不久车门刚坏了,还没送去车店保修。”
我无奈极了,只得又走了回来,让楚北诀下车,结果他却不爽的睨了我一眼,“你凭什么觉得,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
我觉得他完全是在找事,本就气得不行,见他这副**样,也懒得理他,直接俯下身凑过去,想着从楚北诀身上越过到副驾驶拿包。
上一世的一切让我根本没察觉出,我一个相对于楚北诀的陌生人来说,这种举动会显得多么的亲密。
我兀自伸手过去拿包,完全没有看到楚北诀唇角边勾起的一抹坏笑。
只是在我的手指刚拽到包带的时候,身后却陡然想起了一阵诧异的尖叫声,我一愣,下意识想抬起身子,脑袋却“砰”的一下,重重撞向车顶,疼得我整个人都跌到了楚北诀身上。
而身后原本诧异的尖叫,也变成了惊讶的吸气声,偶尔还夹杂着憋笑声。
我突然意识到,我越过楚北诀拿包的一幕可能是被别人看到了,想起早上的小插曲,我立刻不淡定了,想着公司同事对我本就误会颇多,要是让大家总看到我缠着楚北诀,岂不得恨死我啊。
这么想着我就有点着急,赶紧手脚并用想从楚北诀身上爬起来,匆忙间,身下的身子却陡然一震,同一时刻,耳边响起沉闷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此人正是楚北诀。
我顿住动作诧异的偏头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奈何对视上他那张脸的时候,发现他脸色竟然黑沉的厉害,而且还正瞪着我,一双漆黑的眸子中似乎盛满了怒火。
我悻悻然收回视线,原本还以为他这是很嫌弃我如此近距离的碰到他,毕竟以我了解的楚北诀来说,他是极其有洁癖的,对于不喜欢的人,很讨厌对方的触碰。
只是在我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我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我的右手,它撑着的地方,好死不死是楚北诀的关键部位。
我突然就能够理解,难怪楚北诀刚刚要那么凶残的瞪着我了。隔着薄薄的布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在我触碰下,他双腿间的某个地方,正以可以感知的速度,快速坚硬起来。
“还不给我起来!”
我正愣神,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偏头匆匆看去,就见楚北诀正怒不可遏的瞪着我,那阴沉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缩了缩脖子,赶紧收回手,以着最快的速度从楚北诀身上爬了起来。
从车内出来,我才发现原来之前的那阵尖叫,竟然是销售部助理谢欣所为,而且她身边还站着人事部经理,我的领导王总,还有特助林凡。
我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懂明明只是取个包,怎么好巧不巧遇到这么多公司的人?
特别是我领导,我早上还跟他保证过我不是故意的,结果这会儿又被他撞到我跟楚北诀在一起,而且姿态暧昧,我想他一定是误会我了。
这不,他都懒得看我,反而一脸谨慎的看向楚北诀,那样子似乎像是做好了随时被骂的准备。
我正不知该作何解释,倒是谢欣抢先开了口,上前一步拦在了我跟前,扬着下巴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道:“苏然,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扬了扬眉,自知跟谢欣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并不会因为我的忍让而有所改善。
“我在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同样不甘示弱的回道,且不说她谢欣只是跟我平级的同事,就算是我领导,她也管不到我的私生活上来。
谢欣被我一句话就噎得恨不得跳起脚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然你还有没有廉耻了!起先就是在公司大庭广众之下强吻老板,现在又来停车场缠着他,你还要不要脸了?做女人做到你这份上,我都觉得丢人!”
我缠着楚北诀?好吧,这一点我根本否认不了,毕竟我对楚北诀确实别有用心,但这还轮不到旁人质疑。
我双臂环胸看向谢欣,扬着脖子道:“到底是不是我缠着他,这点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一次明明是我跟楚北诀约好的,可不是我缠着他。
我们几人的目光全都下意识看向楚北诀,而后者这才仿若事不关己般从车内下来,姿态潇洒的甩上车门,目光从我们几人之间一一掠过,最后停在我脸上,眉宇压了压,叹了口气后,才开口道:“在追求我的人中,你算是最主动的,热情得让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