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中,我已打完了点滴。护士过来,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说我可以出院了,让我办出院手续。
我一直盼着詹近枫过来接我,结果,一直等到我们一起办好了出院手续,也没有见着他。我猜测着可能是有暖暖她们在身边,詹近枫嫌聒噪,所以才没有现身。
我千方百计试着赶她们三个走,无奈,我把好赖话说尽,她们就是不走,尤其是暖暖,恨不得用双手把我的左胳膊拖起来……
我在医院门口见着詹近枫时,心情那个美啊。她们三个见詹近枫在,讪讪地一同离开了。
到家之后,我像饿狼一样,扑进他怀里,用牙齿去撕扯他胸前的衣服,边咬边道:“你教教我呗,怎样才能把你的衣服给脱掉。”
詹近枫把我抱起,走进卧室,“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女人来做?”
……
第二天,别说是因为我的手受伤,不能去上课,就连我的腿,都走不动道了。
这种事,我又怪不了谁,谁让我昨天上赶着来的,我勾起来的火,就应该我来灭23333.
我在家养了几天伤,都没有去学校上课,詹近枫不让我去,讲真,我伤的是左手,右手写字,上课还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就是不允许,就像一个监工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我不让我沾水啊,吃零嘴啊,换药啊……
你们表打我,我嘴上虽是这样说,嫌弃他事多,其实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而且,自从上次和我吵架说要和我解除契约后,这次再回来,我发现,詹近枫温柔了很多,也体贴了很多,还会时常哄我……
如果这一切都是拜左手这一刀所赐,我情愿再被.插一次!
老范头追悼会的那天,我和暖暖一起去了,班里其他同学,也全都去了。他们都不知道,老范头是怎么死的,对外,一直宣称的是心肌梗塞死。
追悼会上,我看见了老范头的儿子翔文,还有孙女欢欢。
远远看过去,由于哀伤,他状态虽然不太好,但是,还算是可以,就是他看欢欢的眼神,感觉,有些不太单纯。
在他知道了欢欢就是松松的今生后,对他的影响,肯定是极其大的。我不是当事人,无法感同身受。
扪心自问,如果是我的话,第一个孩子枉死,又重新投胎,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孩子,我应该是感动欣喜的吧。也有可能,夜深人静时,看着孩子的脸,会有些心里发毛吧,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害怕惊悚恐惧这些,都谈不上……
追悼会结束,我和暖暖一起离开时,翔文追了过来,“同学,请留步。”
我还以为,他会记不住我,废旧教学楼里,他也只是看了我一眼,而且,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不正常的,他的注意力,又都全在老范头和欢欢身上……
翔文追上来,对我道:“同学,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他这意思很明显,是想支开暖暖。暖暖是知情人的事情,他还不知道,估计暖暖也不想节外生枝,主动道:“小园,那我在前面等你。”
翔文很有礼貌地暖暖道了声谢,“谢谢你啊,同学。”
等暖暖走远了,他才对我道:“同学,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实事求是,“我叫向小园,是范教授的学生。”
翔文眼袋很明显,黑眼圈也很严重,眼睛红肿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这几天的日子不好过。
他单刀直入:“向同学,我爸的事情,对不起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过段时间,手上的伤也就好了。”
“我爸的事情,那位黄先生已经给我解释过了,我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爸他,会走上邪道,这种事情,说出去……”
我立刻会意,“你放心,那天的事情,我不会乱说的,死者为大,我还是一向很尊重范教授的。”
我这样一说,他反而又些不好意思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知道,请求你原谅已经是很难为你了,我还让你……”
“不敢,范教授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做为他的学生,为他保守秘密,这是应该的。”
他又是一通感谢,最后道:“向同学,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一定会带着欢欢,一起去感谢你的。”
我连忙推辞,“不用,真不用,您的谢意,我已经领了。”
他坚持道:“一定要的,一定要的,还请你不要再推辞。”
我妥协:“好吧,你先忙吧。”顿了顿,又道:“范教授的事情,还请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他再次道谢后,终于,与我辞别。
暖暖问我,“他是老范头的儿子吧,他都给你说什么了?”
“就是那天废弃教学楼的事情,希望我不要说出去。”我举了举左手,“还有道歉和感谢。”
“这种事情,咱们整个学校,也就咱们四个知道吧,就算是他不提醒,咱们也不会说出去的呀。”
我看着暖暖,想起录像的事情,问:“暖暖,你不是说,老范头那里,还留有原版的录像吗?不知道他儿子收拾遗物的时候,能不能给翻出来。”
暖暖一听录像,先是耳朵赤红,随之,大惊失色,“对啊,怎么办?我没想到这一层,我只想着,他出事死了后,就再也不会威胁我,把那录像放网上了,小园,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去给他儿子要吧,如果他不给,我们就威胁他,会把那天教学楼里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吧,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有啊,不到万不得已,你也别让老范头儿子知道,那天废弃教学楼里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暖暖不服气道:“他知道了又怎样,你放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这个事情,不是你告诉我的,是老范头威胁我,我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我嘘声道:“我的祖宗诶,你就小点儿声吧。不让他知道,是怕他,万一,有哪天,走火入魔了,魔怔了,想永远维护老范头的声誉,万一,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我有詹近枫,自然是不怕的,你呢?你也不想想。”
暖暖恍然大悟,有些紧张害怕,“小园,你说,他真的会……杀人灭口吗?”
“杀人灭口,这倒不至于,八成,他也不会怎样,我这不是怕个万一嘛,所以,你就在这个关头主动跳出来了,还有,录像的事情,也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暖暖抓耳挠腮,着急道:“那怎么办?就算是去偷的话,也不知道老范头会把录像放到哪里啊。”
我思忖着,“你先别着急,回头咱们商量商量,我觉得,这个事,可能黄小仙出面比较好,那天,老范头的儿子是见着黄小仙的,而且,刚才他还说黄小仙给他解释了整个事情呢。所以,我想,拜托黄小仙,让他想办法把录像拿出来。”
“好吧,那我回去,给宫玲说一声,让宫玲问黄小仙吧。”
我不怀好意道:“不过,这事,还有点儿棘手。”
暖暖立刻又紧张了起来,“怎么棘手了?”
我嘿嘿笑道:“你想啊,黄小仙找录像的时候,他不得先确认嘛,他要确认的话,不得打开录像瞄上那么几眼吗?嘿嘿嘿……”
暖暖脸那个红啊,“向小园,你给我站住!”
暖暖在后面追着我,一个没留神,撞到一个男人身上。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看她的笑话,没想到,她居然还和被撞的那个人聊上了,而且,越聊还越……熟络?
这就搭讪了?我不信,我坚决不信,这不才刚说过她和导师录像的事情吗?这大街上撞了一个帅哥,就又迈不动腿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帅哥是又多帅,居然可以让暖暖忘却了,还在医院躺着的导师!
我走过去,瞅了那个帅哥一眼,恍然大悟,就准备开溜。
这个帅哥,不是别人,正是梁辉!暖暖的前男友梁辉!
暖暖叫住我,“小园,你过来。”
我呵呵一笑,“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回去了,哦,你回去之后,别忘了用柚子叶往身上抽一抽,再洗洗手。”
暖暖道:“小园,梁辉是有事情找我。”
“所以,我才让你们聊啊,我先走了哈。”
“不是的,是那种事情。”
“哪种?”
“灵异。”
我站住,“什么?灵异?”
暖暖严肃道:“嗯,你也过来听听,反正,还是要詹近枫帮忙的。”
梁辉也跟着道,“对的,今天正好碰到你们,我本来,是想找你们的。”
“真是出事了啊?你又撞上什么了?”
梁辉道:“不是我,是我一个同事。”
暖暖加了句,“女同事。”
你们已经分手了,暖暖,你再这样强调,可是会让我误会的哟。咳咳,不等我误会,梁辉就先误会上了,“不是,就一普通同事。”
暖暖道:“谁管你们普通不普通,你赶紧说啊,我们还有事呢。”
梁辉小心翼翼看了暖暖一眼,支吾了半晌,对我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事,有一套新房,装修好之后,要祛除甲醛,就空置了一段时间,没有去住。但是,前些时候,她搬进去住了之后,接连发生了好多怪事。”
暖暖在旁边搭腔,“不错啊,女同事,单身,有房。”
我咳嗽了一声,暖暖你还好意思映射梁辉,导师难道不也是,单身,有房吗?
梁辉索性没有理她,继续对我道:“她白天上班,大多时候,只有晚上在家,她说,晚上的时候,她能听到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