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公,有什么可怕的?”
“你公公!谁公公啊?你别乱说话!”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回家见我爸,一个是,陪我参加一个宴会。”
“能弃权吗?”
‘“您说呢?”
“那我一个也不选。”
于晏放下碗筷湊过,笑嘻嘻的说:“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不逼你选择了。”
“想得美!”
“不然没得选,我去跟你哥嫂告发你!”
晓苏咬牙半天,只好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呵呵笑着说:“那还是参加宴会吧!”
“呸!你答应我不选的。”
“是啊,不逼你选,我替你选!”
“江于晏,不待这么腹黑的,我可以用筷子捅死你么?呜呜…..”
于晏走的时候伸开双臂,笑着说:“来吧,拥别一下。”
晓苏后退三尺,却又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推出了门,关在了门外。
于晏摇摇头,转身走到电梯口,门忽然又开了,晓苏胸口起伏着,咬着牙说:“不许告诉我哥嫂,他们在谈论结婚的事呢!”
于晏挑挑眉,没吭声,晓苏没好气的说:“我陪你参加宴会。”
于晏的笑容却忽然消失了,淡淡的反问:“见我父母有那么恐怖吗?”
“你说过让我选的。”
于晏抿唇,脸色暗沉,淡淡的说:“随你的便!”
随你的便,你愿意参加宴会就参加宴会吧!反正资产阶级也会参加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是少不了的!
顾以笙!
晓苏目送他走进电梯,以为他至少会回头看一眼的,道个别什么的,结果他没有,这害的她心情瞬间恶劣起来,一晚上都没睡好。
顾以笙在刘迎峰书房谈了很大一阵子才出来,静柔迎了过去,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撒娇说:“跟我爸谈什么呢?这么久!”
以笙拍拍她的背,微笑着解释:“公司的事,牵扯到一块地的事。”
“要你负责吗?”静柔笑着问。
“不是,你爸希望你哥磨砺一下,我手头也很忙,没有时间。”以笙嘴上这么说着,可是眼底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
静柔眸光跳跃了一下,微微眯起了双眼,笑容也淡了。
“他?”静柔挑挑眉,一脸不悦:“他能成什么气候?以笙,如果你想接,我和妈去跟爸爸说。”
“别!”顾以笙掰开她抱着自己脖颈的手,微笑着说:“我真的忙不过来,而且这块地能拿下还好,如果拿不下的话,会让你爸失望的,而争夺这块地的太多,竞争很大。”
静柔冷笑,压低声音说:“那他最好拿不下!”
“静柔,别乱说!牵扯公司的利益呢!”
“公司不差这块地。”
“但是开发出来,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刘家的钱,已经够多了!”静柔转过身,轻轻转动着发丝,笑着说:“以笙,好好做,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还有我和妈!”
“明白!”以笙轻笑,点点头:“走,去吃晚饭。”
静柔笑着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他却已经转身走向了楼梯,刘静柔伸出的手顿住了,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来,以笙,多喝点汤水,工作太忙了,常常回来吃饭,自己怎么能吃好呢?”蕴怡将工人盛好的汤放在顾以笙面前,以笙忙接过来,几口就喝完了。
“李姐,再给顾先生盛上。”
“好的!太太。”
以笙伸手去端汤,餐厅外忽然传来“咣当”一声响,李姐的手晃了一下松开了,而坐在椅中的顾以笙还没有接稳,一碗汤全洒在了他身上。
“李姐,你眼睛看什么呢?”静柔怒了,一把揪下餐巾,去为以笙擦拭。
“对不起……”
“没事,不是李姐的错,是我没端好。”以笙忙将口袋中的手机、玉扣、钱包等物品掏出来,放在餐桌上,拿了餐巾自己擦拭。
“去洗洗吧?”蕴怡也皱了皱眉头,提醒。
以笙匆匆往洗手间而去,工人们也利落收拾了残局,众人又接着用餐,身后,酒醉的刘嘉铭摇摇晃晃的身影直接掠过他们上了楼,连一个招呼都没有打。
静柔悻悻的咬牙:“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把门推的那么响……”
蕴怡从桌下踢了她一脚,责怪道:“别胡说,你哥哥不是故意的!吃饭!”
静柔哼了一声,悻悻吃饭,刘迎峰满意的点点头:“静柔啊,你要是有你母亲一半的心胸就好了。”
“吃饭吧!都老夫老妻了,嘴这么甜做什么?”蕴怡脸色微红,眼底却浮起笑意。
桌上以笙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静柔便拿起替他接了,蕴怡的视线落在了手机拿起后露出了的如意扣上。
“以笙什么时候也买了玉扣?”蕴怡随意看了一眼,又吃了一口饭。
静柔挂断电话,将如意扣拿起来,笑着说:“八成是知道您喜欢如意扣,特意买给您的。”
蕴怡伸出手,笑着说:“来,拿来我看看成色!”
静柔的手伸了过去,蕴怡也伸手去接,忽然凭空多出一只手,一把抢走了如意扣,母女俩一抬头,正对上以笙的笑脸:“这个就算了,改日给妈买块更好的。”
蕴怡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这枚是哪儿来的?”
“我对玉器也不懂,本来真是想买了送您的,可是被骗了,成色不好,所以改天给您买块好的,这块啊,您就甭留着笑话我了。”
静柔笑了,看向母亲说:“爸妈,瞧,女婿比儿子都贴心吧?”
她话有所指,刘迎峰装着没听清,蕴怡的目光落在以笙身上,在看到他将如意扣戴在脖子上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以顾以笙的年纪,应该喜欢时尚的东西多一些,这种既传统、成色又不好的东西,他居然挂在脖颈上贴身携带,可见,他也是喜欢的,这不是有点矛盾吗?
蕴怡眼底闪过精光,但一个字也没有再追问。
顾以笙离去后,母女俩在阳台纳凉,蕴怡一边喝茶,一边淡淡的问:“最近有没有听说以笙身边有别的女人?”
“没有!他才不是那种人呢!”蕴怡一边染指甲,一边满不在乎的回答。
“以笙以前有过女人吗?”
“他从来不说,妈,我要是追着问,他会生气的,而且我也不能问,那些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
“你觉得那枚玉扣是他买给我的吗?”
“当然了。”
“你确定?”
“以笙不会骗我们的。”
“玉扣颜色温润通透,放在桌面上时声音清脆,虽不能说价值昂贵,但起码是真玉,而且还是不错的真玉,而以笙却说,成色不好。表面光滑,似乎常常被摩挲,可见玉的主人经常触碰,可以笙说,是刚买的。”
“妈,你看准了吗?”
“别忘了你爸爸是做什么出身,我不精通也略懂,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没细看到表面是否有裂痕。”
“哎呀,这很简单嘛!是真玉未必就没有瑕疵,不是顶好的,他不好意思给您;还有,过于光滑也许是在玉前主人那里被摸的多了,而不是以笙。”
蕴怡端着茶杯静静看着夜空,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想什么,但旋即低低一笑,也没有再追问。
“妈,您听说了吗?我爸要把争夺老百货公司那块地的事,交给我哥去负责。”
蕴怡眸光一颤,又极快的垂下眼眸,淡淡一笑:“你觉得他能做好吗?”
“还用问吗?”静柔咯咯笑了起来,得意的说:“做好我也要让他做不好!”
“别乱说话!”蕴怡极快的扫视了一眼四周,截断了她的话。
刘嘉铭贴靠在墙上,冷冷一笑。
“我当然不会做成,我要是做成了,你们得多失望啊!”
嘉铭紧紧握拳,无声冷笑,放轻脚步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