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宇的战斗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分不清谁输谁赢。
按距离分,赵宇被我打退了十几米,我只倒退了几步,应该是我赢了。可是赵宇虽然倒退了十几米却拿住了身形还站着,而我虽然只倒退了几步却坐地上了。
这场战斗也就不清不楚了。
宙环也只字不提谁赢谁输这个问题,反倒很痛快地开启了和我的谈判。
谈判的过程很简单,持续的时间没超过十分钟。
以后元镇的矿产我们可以保留六成,而且阴虚还将在元镇设立一个兵营,派出一些弟子做元镇的守卫。
我看着签下的协议,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我看着宙环又看看手里的协议,一个问题在我心中不时地闪耀,天上真得掉馅饼了?
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我会争取四成的矿产,实在争取不到三成也行,谁让咱现在势单力薄呢。
谁知宙环竟然给了我六成!这大大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
谈判完毕,宙环竟然一反常态地拉着我喝酒。
酒很好,是好酒,但是宙环爱喝血就不受我的待见了。
“这是地龙的血,你竟然不喝?”宙环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别说地龙的血,就是真龙的血我都避之不及。
甲飞羽在边上充当了服务员不时地给我和她爷爷筛酒。
“庄小友,你看我这个孙女怎么样?”
“很漂亮。真的,但是脾气太坏!”
甲飞羽咣地就把酒壶墩在桌子上,对着我横眉立眼。
“你看我干啥?你看我也是这么说,老头你看你孙女现在这样,我一点没冤枉她吧。”我才不会在乎一个刁蛮小姐的怒视呢。
“给你当媳妇怎么样?”宙环语不惊鬼死不休。
“爷爷,我才不要嫁给他。”甲飞羽一边对他爷爷撒娇,一边用眼睛瞪我。
我奇怪地看着宙环,这老家伙明显没喝多,怎么会整出这么个话题?我可不相信他是开玩笑,我们根本不熟还没到那种能随便开玩笑的地步,再说我们中间可是隔着好几十年的代沟,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开得那份玩笑。
我怎么感觉从我和赵宇打完,这老鬼对我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不要!”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可不希望有一个会整毒气的老婆,要是某天她起了杀夫之心,我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不要?混小子,我孙女这么漂亮你竟然不要?”宙环瞪着眼睛有暴走的趋势。
“老头,你这孙女是亲生的吗?”借着几分酒力,我舌头好像也大了不少。
甲飞羽更火了:“姓庄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呀!就是随便问问。”
“他是我的亲爷爷,这没一点可怀疑的。”甲飞羽的嗓音都赶上咆哮了。
“切!唬谁呀,你们连姓都不一样,竟敢告诉我他是你亲爷爷。”
“哈哈哈哈!”宙环很没形象地笑了起来,“老夫姓甲,以前都叫我甲长老,谁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多年都改叫我宙老了,都没谁提我姓什么了。”
“姓甲?宙老头,是甲鱼那个甲吗?”
“是呀!”
“真得是甲鱼的甲?”我提高的声音分贝。
“那还有错。”
“我以后一定会对你老保持足够的尊重,绝不像别人那样叫你宙长老,一定要叫你甲长老,哎呀!甲鱼的甲,多么美好的姓氏呀!”
宙环翻翻眼睛:“小子,你这语气有点不对劲儿呀!说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其实我很清楚甲鱼和王八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他俩虽然外表很像,但绝不是同科,王八是王八,甲鱼是甲鱼,虽然很多人分不清甲鱼和王八的区别,还有你孙女这名字,这谁起的,把中间的飞字去掉,直接就甲鱼了,虽然甲鱼和王八......”
“小王八蛋。你还说!”
......
甲飞羽被宙环撵走了。
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我和宙环以及桌子上的酒水,气血。
我感觉我和甲老头好像都有点喝多了。
“宙长老,我很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决定?”宙环装糊涂。
“就是矿产分配的比例问题,我没看出你是个慷慨的鬼,相反你还应该相当小气才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给元镇留下六成的矿产?”
“难道你嫌多了?”
“当然不嫌多,我巴不得一块气石都不给你们,因为你们这算是明抢。”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实力强大的欺负实力弱小的,没什么不对呀!”
我和这个老头是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老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宙环喝了一口酒,鬼脸更加地红润了:“我就说了好鬼做不得,我多给了分成你还质疑我,而我回去一定会遭到宗门的弹劾,我这不里外不是东西吗!”
宙环有喝了一口,眼睛似乎都有挣不开的可能:“咱不说这个,等一年后等你进入辟风境,我带你去阴虚总宗走走,让那些狗眼看鬼低的家伙看看,我甲宙环的眼光还是雪亮的。”
什么?让我去阴虚宗门?
“老头,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开始胡说了。”
宙环猛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墩:“我没喝多,就这么说定了,等你进入辟风境,我就把飞羽嫁给你。”
这老家伙怎么又把这话头捡起来了。
“老头,我可没打算加入阴虚,更没打算娶你孙女,因为我要自己创建一个宗门,再说一年让我踏入辟风境,你当我是神人呀。”
“嘿嘿嘿!”宙环一阵奸笑:“别的鬼能不能在一年里进入辟风境我不敢说,你是一定行的,什么?你要自己建立宗门?”
我点头。
“没事儿你建那玩意干什么?”
“玩儿呗,老头你要是支持我建立宗门,你孙女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真的?”宙环的眼睛瞪圆了。
“当然是真的。”
宙环一拍桌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支持你,到时候你在冥腾界当了霸主,我们家飞羽也能风光无限。”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好了,酒喝完了,来我再弹两只曲子,这个世界也只有你懂老夫的音乐了。”
我一听脸立刻抽成了腌黄瓜,此时我心情激荡、感慨万千,我只想饱含深情地喊出两个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