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看甲飞羽笑,那笑容似山花烂漫,如雨打芭蕉,像雨落无痕,总之一句话笑得贱了吧唧的。
不知怎么回事儿,她的笑让我浑身发冷,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更加反常的是甲飞羽竟凑到我的炕前对着我吐气如兰。
我感觉有一片乌云飘在我的头顶,正在此时,轰隆一声惊雷在屋顶炸响。
这是要被雷劈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我爷爷有没有邀请你过些日子去阴虚总宗看看?”
“有啊!”我疑惑地看着甲飞羽。
没想到这鬼女一声欢呼,身体跳起老高,这情景直接让我如冰窖之中。
敌人痛苦我就应该高兴,可是现在敌人高兴了这就预示着我可能要遭难了。
发生什么故事了?看那三八乐得好像捡到金元宝的样子。
“庄师兄,等你到阴虚总宗去的时候,作为你的未婚妻我会好好招待你的,保证让你舒服的服服帖帖,********,好了,我们也要走了。”
甲飞羽连蹦带跳地出去了,就连赵宇脸上的笑容也真挚的许多。
等他们都走了,我马上就陷入沉思,从甲三八的表情和语气来看,阴虚之行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实在不行我得推掉阴虚之行。
不过那毕竟是将来的事儿,我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养伤。
别看我现在嘻嘻哈哈的,其实我的伤很重,最开始中了一拳然后中了两只飞镖,又被那个元什么的背后砍了一刀,据芍药说都露出骨头了,而最后还被拍了一掌。
“当时你都没有呼吸了,要不我那啥估计你就......”
“啊?你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芍药的小脸红得像尿布似得。
“芍药,这就是你得不对了,趁我昏迷占我便宜,这不行,过来,再给我呼吸一次!”
“滚!”
什么世道呀,跟老大这么说话,眼里还有没有半点尊重?
半月后,我的伤终于彻底的好了,我开始了伤好后的第一次修炼。
在密室里,我摆下聚气镇,摆上了众多的气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好像有几分道理,经过这一次受伤痊愈,我感觉我的修为好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有压抑不住的趋势,所以,伤好后的第一次修炼我就打算冲击一下。
几粒增气丹下肚立马我就感觉全身像烧开的水一样开始沸腾,修为仿佛冲击海岸的大潮一般一个冲击就顶开了一层桎梏。
只是一轮冲刷,我就进入了破地后期。
丹田气海都有了一定幅度的增大,全身的脉络也再次变得粗壮。
我用几个时辰的时间稳固了修为后,走出修炼的密室。
芍药看着我一脸的惊喜:“老大,你升级了?”
我点点头,芍药前前后后地看着我,看着看着开始疑惑起来。
“老大,你今年到底多打呀?”
“十九了。”这个岁数应该错不了。
“老大,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刨开看看里面都是怎么长得,十九岁的破地后期,谁信呀!”
“咦!这就怪了,你不也是破地后期吗,你好像也不比我大呀。”
“我,我可比你大多了。”
“你比我大多少?”
芍药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大好几十岁吧。”
我:......。
现在,伤也好了,级也升了,形势一片大好,步云山的建设也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霸地和阿达一天到黑忙得热火朝天,芍药整天忙着采药。
好像只有我成了闲人,虽然有时我也去矿山转转,到黑虎山去找找赵宇的晦气,但总体来说处于无所事事的境地。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没有再冲击修为,天天的工作就是炼丹炼器和学习阵法,一转眼就半年多过去了。
期间我又去潭州和安伯做了两笔交易,换回的钱财统统投入了门派的建设中。
步云山的建筑终于结束了,虽然我们的宫殿房屋并不雄伟高大,但怎么说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宗门。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给我们的宗门布置了一个高达六级的防御大阵,我觉得在冥腾界能破开我们这防御大阵的鬼修不会超过二十个。
大阵布置好的第二天,我们热热闹闹地举行了开宗仪式。
冥腾界的东南方这个角落本就是荒凉之地,在这方圆数千里的面积里没有一个宗门就可见一番。
要不是元镇这儿有一些品味不算很好的气石矿,整个冥腾界东南方这个角落将一无是处。
所以,我们的开宗倒有点像是自娱自乐。
不过也正因为这个角落没有宗门落脚,我们倒成了蝎子的尾巴——独一份,也正是因为这独一份,附近很多鬼村鬼寨鬼镇很多年轻的小鬼都跑到我们这儿来报名,经过一番测试我们竟然也招收了几十名弟子,也算像那么回事儿了。
作为宗门老大,我对那些繁琐的宗门琐事没有任何兴趣,全都扔给了阿达。
至于宗门的开销大部分取自于矿山,宙环给我留下六成的矿石除了留给元镇的鬼奴三成外,其余的当然都划归宗门,算是能勉强维持出宗门的运转。
看着我们略显寒酸简陋的宗门,外加稀稀拉拉的弟子,我觉得我们需要人才。
我盼望的人才没来,宙环倒先来了。
“小友,好久不见,老朽十分的想念,今日终于再见了,也遂了老夫的心愿。”
我一个白眼就砸了过去,老东西胡扯啥呀。想我?这不瞪着眼睛说胡话吗!
“呵呵呵,甲前辈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看来混得不错,晚辈也十分想念您老,尤其是你那辣手摧花的琴声。”
“哎呀,正好老夫又做了几首新曲,来来,我们共赏!”
我这嘴这不欠吗!没事我提琴声干什么!
于是我又在宙环的琴声里经过了一番血与火的洗礼,别说听完了他的琴声,整个世界都阴云密布了。
宙环参观了我们的小宗门,并且还发表了激情洋溢的讲话,这老家伙甚至还准备在台上给我宗门的弟子们来一场演奏会。我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命令开餐,我宁可被老家伙灌得鼻青脸肿也不打算让他的琴声祸害宗门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