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猿自然是不认识我这白气是什么东西,他竟然两手在面前一架准备用手臂阻挡我的真火。
这就不能怪我了,我可没教他用肉体去挡真火。
白气和黑猿的手臂相交,发出呲的一声。
立刻真火开始四溅,飞溅的火花有不少溅到了黑猿的身上。他的手臂上更是粘了一大片透明的白色火焰。火焰瞬间就烧穿了黑猿的衣服,猛烈燃烧起来,黑猿坚固的身躯当然阻挡不住火焰的蚀烧,一个个小坑眨眼就出现在黑猿的身体表面,而且还在嗤嗤声中不断向下深陷。他的右手更是整个被火焰所包围,转眼间手上的皮就全被烧尽,开始侵蚀肌肉。
黑猿一声惨叫。
如果不是顾忌黑猿那张黑色的嘴里黑色的水,我还不会急忙忙地用处真火,这毕竟是我的保命绝技,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施展出来的。
黑猿的挣扎很痛苦。
趁他病,要他命。
我祭出除邪准备趁火打劫。
手忙脚乱的黑猿见我挺着剑鬼鬼祟祟地向他靠近,张口就吐出一团黑水。
谁知黑水一出他的口,途径火焰的时候仿佛火上浇油,呼一下猛烈燃烧起来。
这不但出乎黑猿的预料,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我早把火喷出去,他早就完蛋了。
黑猿整个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火人,他又一声惨叫后转身一个纵跳就跳进了棺材里。
那具棺材里立刻冒出腾腾的热气,随后就开始往土里下降。
我一看那棺材沉到土里去了,转身就躲到一件屋子里抱着脑袋。
沉到土里就安全了?
真火即使到了土里也是不会熄灭的,土里没有释放火焰燃烧而产生的压力空间,当这种压力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唯一的结果就是爆炸。
我用手捂着耳朵,默默地数着数。
一、二、三、四......
“轰!”外面传来轰鸣声,尽管我捂着耳朵,但那声音依旧清晰地传来,同时我隐身的屋子都猛烈地摇晃起来。
我从屋子里冲出去。
十字路口一片烟雾蒙蒙,地面还有一个几米方圆的大坑。
我小心地从大坑边走过。
可能是对黑猿的黑水心有余悸,即便我知道黑猿已经彻底完蛋了,但我还是不敢往那深坑里看。
走过十字路口,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正待大步流星奔前程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些线状物在我的头顶缭绕。
我知道那是什么,我对着空中喊了一句:“黑猿死了,我替你们报仇了!”
原来屠杀这个村子的不是渣古,而是黑猿,这些冤魂是向我表示感谢来了。
出了这个村子,我继续往那个方向走,我涉过一条大河,走进了一个峡谷。
冥凉界的天空没有太阳,我以为这里就不会有黑天,谁知一进入峡谷,天莫名其妙地刷一下就黑了。
这咋说黑就黑了,中间连点过渡都没有。
峡谷里的风嗖嗖地响着,声调很是凄厉。
走着走着,我蓦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风突然没有了,峡谷里仿佛瞬间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我侧耳倾听,什么声音也没有,用神识探查,竟然什么也没看见。
突然我心中冒出一股悚然的感觉,意识里一支箭无声地出现在我的胸前。
这支箭仿佛凭空就出现在我的胸前,让我连冒冷汗的时间都省略了。
根本来不及考虑对策了,我只能出于本能地动了一下。
就是这本能地一动,那支箭只能射在我的右胸上。
一股大力撞在了我的右胸口,我身体控制不住地倒飞起来,最后撞在不远处的崖壁上。
眼前全是金星,大脑也开始昏厥。
但我的心里还保持着一部分的清醒,我知道我中箭了。
我是被一支箭射飞的,这只箭射穿了我的右胸,而此时,我就是被这支箭钉在了一座崖壁上。
我使劲地咬着舌头,为的是不让自己昏过去。我知道那个箭手还在黑暗中,因为我感觉到我的眉心处仿佛有蚊子叮咬般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弓箭正在瞄准我的眉心的感觉。
我不敢掏丹药,我知道只要我一动,那一箭就会袭来,我只能维持自己一动不动。
同时,我也在祈祷那个箭手不要随便再补射一箭。
但是我知道这个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因为一个鬼真得死了,十分钟内他的身体就会消散,如果十分钟我的身体还挂在这里,傻瓜也知道我还没死。
我在赌在十分钟内那个箭手走出来。
三分钟后,我的大脑已经开始处于迷幻状态,我知道要是我现在不吞食治愈丹药,我就会真得昏迷过去,一旦昏迷过去我几乎就死定了。
越来越支持不住了,我必须要采取行动了,即使冒着生命的危险,但同时我也知道,只要我一动那一箭就会毫不犹豫地射过来。
正在我两难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识海一震,识海里的那颗悬在空中的幽冥珠突然闪出了光芒,随即一股浩瀚的力量从幽冥珠中散出,使我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这股潮汐般直达我的伤口,在箭伤处反复冲刷,使我的伤口不再有疼痛的感觉。
没有疼痛我就能坚持下去。
时间又过了大约一分钟。
前方百米外的一块岩石中飘出一股窈窕的身影,身影飘忽地来到我的面前。
对方一身夜行衣,后背背着一把大弓。从那窈窕的身材可以判断出那是一个女鬼修,她蒙着脸是眼睛在黑夜里也十分明亮。
我做好了随时喷出真火的准备。
黑衣女鬼手里拿着一把短剑,用剑尖在我的脸上划了一个十字叉。
剑尖划破我的脸颊的时候,我咬着牙不出声,我知道她在试探我,因为我从剑尖上没感到杀意,所以我也就没喷出火焰,因为我不知道黑暗中还有没有她的同伙。
蒙面女鬼收起剑,又站了一分多钟,身体才渐渐隐没在黑暗中。
幽冥珠散发的力量很快弥补了我脸上的伤痕。
我知道那个箭手走了,因为那股悚然的感觉消失了。
我伸出左手握住那支箭的箭杆,一咬牙将它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