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确定,这幅画因为吸收了这里的浓雾而使它的内容出现了变化,那条龙崽子对着我比比划划的意思大概是它需要更多的雾。
这幅画现在吸收的面积估计也就在方圆二十米,要是想让它继续吸雾,我就要不断地移动。
于是,我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一路向前,当我走出二十米远重新进入雾中的时候,那画重新发出蒙蒙的微光,那些雾也就再次涌进画里。
我不做停留开始一直前行,我的行走速度越来越快,因为那画吸收雾的速度已经非常惊人了。
我一口气走了进二里地,期间一个鬼修也没遇到。
当我发现我方圆四十米内的雾都被画吸收后,我决定再次进去看看那条小虫变大了没有。
画面里已经相当的明亮了,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水了,至于画面右下角的岛屿,已经变的非常可观了。
岛上的椰子树已有十多棵了,具备了成为一片树林的雏形。
至于那个小湖泊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湖泊,湖泊临海的那一面似乎只要它的面积再扩大一倍就会和海连接在一起。
那条虫子已经变成了丈余长一个怪物,身上开始出现细小的鳞甲,一察觉我的神识,它忽地从水里钻出来,对着我神识所在的方向摇头晃脑。
我已经确定这厮就是一条龙了,因为它头上的肉瘤已经具备了角的雏形。两只大眼睛噗呲噗呲地眨得很欢实。
这家伙一定得了多动症,又开始比比划划了。
我自然明白它在比划什么,它需要更多的食物。
我不明白那些雾怎么会成为了龙的食物的。
我前进的速度已经不是走或者跑,而是飘了,很短的时间我就前进了十几里,我身体方圆近百米的距离已经雾存在了。
我有一种很充实的成就感,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我的前进速度就可以飞了,吸雾范围将达到惊人的数百米,只要我在天上飞过,下面的雾......咦?
我突然发生我身后几里外有几个鬼修正沿着我清理出来的通道飘了过来,而在他们后面似乎还有鬼修飘来。
我收起画轴,迎着那些鬼修走了过去。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儿?”
那几个鬼修态度倒是不错,起码没凶相毕露。
“我们发现这有一条通道就跟着过来了。”
“你们不会以为这条通道是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吧?知道这条通道是怎么来的吗?”
几个鬼修摇头。
“告诉你们这条通道是我整出来的,我整出这么条通道很辛苦的,你们却跟在后面捡便宜。天下没有便宜的事儿,你们说该怎么办?”
几个鬼修一番交头接耳,然后派出一个代表。
“如果这条通道真是你整出来的,我们愿意付一些报酬,这位师兄你看怎么样?”
这几个鬼修倒是很会来事,也没有因为鬼多势众而强词夺理仗势欺鬼。
“很好,看在你们态度不错的份儿上,每人二百下品气石,交了就可以行走我的通道。”
那几个鬼修二话没说就交了一千气石给我。
我收的心安理得,道路是我整出来的,我又不是雷锋,当然是要收钱的,谁会和钱过不去。
我又开始前进,后面跟来的鬼修也越来越多,后来的我就多收一百气石,很快我就收到了几千气石。
人和人不一样,鬼和鬼也没有相同的,总有不愿意交买路钱的存在。
这不一个赤膊大汉领着三个鬼修对我收费的行为嗤之以鼻。
“知道老子谁吗?竟敢收老子的钱!”赤膊大汉一声怒吼。
我管你是谁。连朱奇我都敢尿他一脸,你算老几!
“我不管你是谁,交钱天经地义,不想交就别处请或者到最后面跟着!”
在最后面是绝对没有利的。
谁都不是傻瓜,在这里只有我能清理这些浓雾,也就间接地说明我找到出口的概率超过这里的任何一个鬼修。
万一我找到了出口,而只有前三十名出去的才有晋级的资格,跟在后面怕是连汤都不捞不着。所以,想获得晋级的肯定没有谁会去吊车尾。
赤膊当然不会到后面去跟在,所以他正要发怒,可他身边的一个小弟则偷偷拉了拉他的手臂,指了指我的画轴。
“咦!原来这通道就是这幅画弄出来的!有了这幅画找到出口只是时间问题,这幅画不错,交给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赤膊不是笨蛋很快就看出这幅画的吸雾功能。
卧槽!我是来收买路钱的,这家伙反倒想抢我的画。
我用手抠抠耳朵:“这位老兄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把你的那副画给我,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再啰嗦连命也甭想留下。”
我把画刷地收了起来,然后斜着眼看着赤膊大汉:“你白痴呀!我身后这么多鬼修没一个打我画的主意,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竟想要老子的画,告诉你想走我的通道,每人上品气石二百,不走就给我滚!”
我立刻就把价钱涨一百倍,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
赤膊和他三个手下上前一步。赤膊大手一指:“你已经成功地激怒了我,交出画自断一腿一臂然后滚!不然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这期间那些跟在我身后的鬼修没有一个出头甚至连话都没有说,我知道他们都处在观望之中,其中想打我这幅画主意的一定大有人在。
赤膊大汉见我理都没理他,对两个跟随的小弟说:“既然他不听话,你们三个上去,把画拿回来,至于他......”赤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三个鬼修分左右就冲了上来,呈三角形夹击的阵势把我夹在中间。
“交出画卷。”三鬼异口同声。
三个鬼显然以前经常说这种类似的话,配合的相当默契,就像从一张嘴说出的一样。
但是其中一个发现了这次出现了明显的异常,因为说出‘交出’的时候还是三张嘴说出的,但余下两字‘画卷’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他一张嘴在说了。
因为另外两个鬼修已经倒下了,他们的脖颈上都有一道口子,很多血就从那儿涌出。
我的手里有一把剑,红色的剑,剑身上还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