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冕扔下一个重重的‘哼’字走了,这个哼字里含着大量的鄙视。这明显就是没把我老人家放在眼里。
我看着无冕的背影也重重地哼了一声,敢得罪我!那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要是甲飞羽没意思也就罢了,要是甲飞羽对他这个青梅竹马有意思,我可是一定要在甲飞羽面前添油加醋地多上谗言,说好不容易说坏可没什么难度,怎么也得让他难受难受。
陆陆续续有鬼修出现在休息区,看来各个分组的淘汰也快结束了。
我看见了朱奇。
朱奇正从选手区外走进来,他身后依然是那个和我起过冲突的大汉,显然他们才从分组区域里出来。
两个家伙不知在讨论什么阴谋诡计,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朱奇抬头看见我坐得端端正正,脸上先是闪过一丝疑惑跟着就是一丝不悦。
而那大汉看我的眼神就更是不善,里面已经带着一些怨恨了。
“没看出来,你出来的挺快呀!”朱奇不阴不阳地说。
“我早就出来了,都睡一觉了,朱公子你才出来?你出来的可是够慢的,我还以为你能当我的对手呢,太让我失望了。”我记得朱奇在飞升比试时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现在我把这句话又送回去了。”
“哼!别得意,走着瞧!”
朱奇阴着脸而去。
他不阴着脸不行,因为他有两个手下和我在一个组,我现在出来了毛事没有,而他那两个手下现在还没踪影,他能高兴才怪。
朱奇手下那大汉走过我面前的时则狠狠地一跺脚。
干啥?对我示威呀!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所有分区赛都结束了。
经过两轮的淘汰,选手区还有九百个鬼修。
我看看天色,天色已近黄昏,估计第三轮的比赛只能等明天了。
果然,主持长老宣布了今天的比试结束。
走出选手区,我穿过大殿向后山走去,在快到达通往我居住的区域的岔路时,意外地见到甲飞羽和何桃也在向她们的居住区走。
“二位美女这是在等我吗?”
甲飞羽依然对我冷若冰霜,何桃倒是笑得假惺惺的。
“庄鹏,你今天怎么回事儿?为什么那么晚才出来,吓死我了。”何桃用手拍着胸脯以示自己的娇羞。
装腔作势!
“何桃师姐,你拉倒吧,要紧张也应该是甲师姐才对,你紧张个毛线!”
甲飞羽刷地把脸转过来了:“我凭什么紧张?”
“你当然得紧张了,你想呀,我要是被淘汰了,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得去嫁给朱奇,与朱奇那****相比我还是很光彩照人的。”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还先别呸,我可告诉你,今天有一个据说和你是青梅竹马的家伙来找我了。”
“无冕!他说什么了?”甲飞羽脱口而出,神情因兴奋而发出一层光泽。
呵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看来无冕那笨蛋没说谎,他和甲飞羽还真有点猫腻。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师姐,你这种态度让我心里怎么想呀。”
“快说,无冕都说什么了?”
“唉!我说师姐你长点心眼好不?你这样显得自己很没身份呀!好好,我说,我可是以自己的观点发表一下中立的想法。那个叫什么无冕的可是很不怎么样呀!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把你让给他,这完全就是吃软饭的才能做出的行为,你当真将来要是找了这窝囊货,你一辈子受苦去吧!”
什么叫颠倒黑白?这就是!我可是非常适合干这个。
说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己都以为说得是真话,最后连自己都骗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浩然正气,完全没觉得自己在谎话连篇,这时,我心里都觉得无冕就是一吃软饭的。
甲飞羽一脸不高兴的表情。
她不高兴应该就是我比较高兴的时候了。
“还是桃桃世界比较乖,何桃师姐你将来准备找个什么样的道侣?实在不行你看师弟我怎么样?我可是准备随时牺牲自己容纳你的一切缺点,将就你的。”
“你说什么!我用你将就?”何桃横眉冷对千夫指。
“我说错了吗?算我说错了,我道歉!”我只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到了岔路口我们分道扬镳。我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楼,便做在窗前盘算自己该干点什么。可是还没等我想好接下来干点什么,甲飞羽就鬼鬼祟祟地来了。
甲飞羽小脸红扑扑的,像偷情的娘们一样贼溜溜地溜进了我的小楼。
“我说师姐,我还没打赢擂台,还不一定有资格娶你,你就这么上杆子来找我了,这偷偷摸摸地要是整出点啥意外,我倒无所谓,你可咋办?”
“说啥呢?少胡扯!你别再装了,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我问你正经事儿。你说今天无冕真得去找你了?”
咦?甲飞羽怎么知道我对她一点没意思,难道宙环告诉他原因了,好像可能性不大。
“这可不是假的,千真万确,今天他确实来找我了。”
没想到甲飞羽狠狠地一跺脚,恨恨地自言自语道:“这个没良心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甲飞羽那榆木脑袋当然不会理解无冕为什么不来找他,作为一个无比聪明的男鬼,我可是知道无冕为什么没来找甲飞羽。
无冕一定是抱着在擂台上一鸣惊人的想法,准备给甲飞羽来一个天大的惊喜。
唉!想法不错就是天真了点,有朱奇在他什么幻想也别想有,虽然我没看过无冕出手,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朱奇的对手。
“他不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呀!真笨!”
甲飞羽小脸刷地就红了,扭捏地道:“你多难为情呀!”
“难为情?难为情有什么用?今天我把我总结的人生成功经验无偿地传给你吧,记住了!要想成功就得不要脸!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歪理!”
甲飞羽说完就往外走。
“喂喂,我可告诉你了,能不能豁出去就看你自己的了,你最好今晚就去找他,然后你俩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就算朱奇打赢了擂台会要你个残花败柳。”
“你才残花败柳呢!”
我又说错了?我这可是为她好呀,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