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拳头打在脸上眼睛会冒出金星,这绝不是骗人,因为我现在就正在品尝这种感觉。
漫天都是耀眼的金星。
眼冒金星还是次要的,现在我的身体还在向侧方翻滚,这一拳竟然把我打了两个跟头。
谁知张同还没完没了了,我刚站起来,迎面又一拳捶在我的小腹上。
这回比上一拳还爽!肚子里像被扔进了一块烙铁,直接把我烙成了一只弯腰的大虾,幸亏鬼不吃什么食品,要不非连肠子都吐出来不可。
我记得小时候听过一首歌名字叫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现在我就想起了这首歌,因为我面对的风沙里飞出一只大脚。
脚像阳界小孩玩得滑板那么大,砰地就把我踹了个仰面朝天。
我抹了抹鼻子里流出的血,没有站起来。
这回我可学精了。一站起来就被揍趴下了,这回我不起来,它还能把我怎么地?
可是当我看到那只大臭脚凌空踩下的时候,我知道我这个对策很天真,躺着也很不安全。
我就地一滚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就站了起来,我得想想怎么把这关对付过去。
我不认为张同的实力比我强,但他整出这风暴太可恶了,要想把他打出翔当务之急是必须要破掉他的风暴。
我记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捡到过能喝风沙的东西来着?我得好好想想。
我一边连滚带爬地和风沙周旋一边开动脑筋使劲儿地想。
等我身上又挨了几拳和几脚,我脑袋一亮,才想起在通天之塔的某一层打沙兽那一关时,沙兽死后会掉下一颗小石头,那些小石头就会吸沙子。
一想到这个我就一点不犹豫地从储物戒里抓出几把那亮晶晶地小石头,刷地就扔到了风沙里。
别说,这些小石头还真管用,一遇到风沙似乎就精神大振,很快就刺溜刺溜地吸起了沙子,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把沙子吸成了一堆堆的。
这些沙堆还在不停地蠕动,估计那小石头贼心不死还想把这些沙子变成沙兽,可惜这里不是通天之塔,沙兽水土不服怎么也成不了形。
空间里的沙子以眼见的速度消失,又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我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清明的世界了,别说沙子就是风都被那些小石头形成的沙堆吸走了一大部分。
飞沙走石变成了微风浮荡。
我终于看见了张同,你个卖切糕的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这厮正在我离我七八米远的地方正在迷糊。
“张同,这回你可傻比了吧,刚才你他娘的打得可是很过瘾呀,这回轮到我过过瘾了。”
我腾空而起飞到张同的上方:“刚才我已经充分地领略了你的辟风拳,现在也让你尝尝我的拍地掌了!”
我伸开巴掌举过头顶,一掌拍出。
在我前方的虚空之中,一只脸盆大小的巴掌凭空而出,巴掌普一出现就笼罩在张同的身上,一掌拍下。
张同的神色一下就变得严峻了,他的手中蓦然多出一面魔幡,魔幡上黑气缭绕。
张同把魔幡举起高喊一声:“破!”
魔幡上缭绕的黑气猛然冲起化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带着凄厉的尖叫与我的掌印撞在一起。
一声轰响,掌印破灭,但那股黑气形成的狰狞面孔依然在空中缭绕。
张同一愣:“这么弱!”
我嘿嘿一笑:“不错,你这面黑旗倒还有点斤两,别急,刚才我是逗你玩,下面再接我一掌!”
我再次举手,又一只磨盘大小的巴掌再次凭空拍下。
这一掌比刚才那一掌不但面积大了许多,而且威力也上涨了一个层次。
张同似乎也来了精神,又一声大喝:“再破!”
那狰狞的面孔猛地发出一声大吼:“呜——!”
声音略过,掌印再次在空中溃散。
我没有停顿手掌在空中划了个弧猛地一掌第三次拍下。
这一次我凝成的掌印已经有一间屋子大小,带着摧古拉朽的气势呜地拍了下去。
张同的面色已经无比的凝重了,此时就连他的身上都流转着黑色的气息,一股腐蚀极强的力量腾空而起。
“再给我破!”张同已经是怒吼了。
张同身上弥漫出的黑气潮水般涌进魔幡里再由魔幡涌进那面黑气的面孔里。
那面孔也再次变大如同一座楼房般与掌印撞击在一起。
这次碰撞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如同惊雷一样滚过天空。
响声过后,张同魔幡幻出的面孔淡泊了许多,飘飘渺渺的只有一丝的痕迹。而我化出的掌印则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
“哼!你也该到头了,你还有什么招数!”张同望着虚空中的我,一阵冷笑。
我的回答是两手合在一起像太极图那样的摩擦旋转,很快我的两手之间出现了一片黑白相间的气云。
“张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掌法,太极遮天掌!”
这个掌法是我昨夜无意中瞎鼓捣出来了,它的成功让我兴奋了一夜,这就是早晨我心情很好的原因。
这一次我一掌拍下,风云变色,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旋转的巨大太极,一黑一白两条鱼形的漩涡在空中旋转,产生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气势。
张同脸色终于变了,当他看清那阴阳太极中一只巴掌缓缓降下的时候,他再也保持不了镇静了。
张同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立刻有鼻血喷涌而出,借着鼻血的刺激他的周身疯狂地涌出无数的黑气,瞬间黑气弥漫就遮盖了他的身体,这些黑气急速地涌进那浮空中的面孔,面孔也跟着胀大,也是在很短的时间就胀大的无数倍,仿佛顶天立地一般。
天空中的太极图中幻化出的手掌缓缓下降并越来越大,最后仿佛一片浩淼的天空缓缓压下。
张同的黑色面孔和手掌开始接触,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手掌以恒定的速度下压,不可阻挡地下压,压散了那巨大的面孔,压碎了魔幡,最后稳稳地压在地面上。
世界一片寂静。
我挥手散去掌印。
擂台上张同已经消失无踪,只有台面上一滩血肉已经开始消散。
我抬手捞出张同的储物袋,清理干净,我正准备把这个储物袋扔到我的储物戒里的时候,我意外在感知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