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白沙趴在我的胸膛上,小眼睛不时地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我警告它要是再把它的舌头拿出来瞎舔,我就打它屁股。
白沙似乎对不让它用舌头抒发感情很不满,这不它眼里不加掩饰地愤怒就是给我的。
我伸手摸着它光滑的身体,白沙一口就咬住了我的手指,看样子是不打算松口了,这是拒绝我抚摸的表现。
我得给这个小家伙整个窝,要不以后它怎么办?
我拿出储物戒整理出一个空间,然后把白沙放了进去。
这是让它适应一下它的新家,以后这里就是它跟着我浪迹天涯的居所。
白沙一进入储物戒就表现出了异常,它全然没理会储物戒里堆积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直接跑到一个水晶盒那儿嗅来嗅去,最后竟老老实实地趴在水晶盒的边上。
一看那水晶盒我眼一阵乱跳,那里面装着鬼帝净尘的遗骸,遗骸是什么,说白了就是骨头架子。
狗啃骨头是天经地义的,难道白沙这混球惦记着净尘的骨头。
我赶紧把白沙转移到别的地方,让它远离净尘的遗体,谁知它又跑回去了,依然趴在水晶盒边上,看那架势这辈子都不打算搬家了。
算了,它爱在那呆着就在那儿呆着吧,反正那个水晶盒它也咬不坏。
整理完了储物戒,我开始打坐修炼,这些日子光瞎忙了,根本就没正经地修炼过一次。
修炼无岁月,一夜的时间在修炼的长河里连一朵浪花都算不上,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我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沃桦和零陵手脚麻利地冲到我的身边,极尽献媚。
我以为西凰一定会站出来阻止她那两个得意的弟子,谁知西凰竟然也要上战场去领略一下极北之地的风光。
我阴着脸看沃桦和零陵,这两个家伙完全不理会我的脸色,反而得意洋洋地对着我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我真后悔把这个代表胜利的手势教给她们。
这两个家伙昨天晚上指不定都对她们的师傅用了什么手段,估计最有可能的就是打搅西凰的清净,西凰可能被这两个脸皮可以当鞋底子的徒弟墨迹烦了,才会发生今天的变故。
既然西凰都想上战场了,我就不能加以拒绝了,毕竟她是沃桦和零陵的师傅,面子是必须要给的。
出了旅店,我步行向上城走去,背后跟着三个美女,应我的要求她们都穿着男装,这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大街上依然冷冷清清,严冬季节没鬼会跑到大街上来挨冻。
时间不长我就走到了通向上城的那个路口。
与昨日的冷清不同的是今天的关卡前站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鬼修,而且还有一个带队的魁梧大汉。
我站在这个大汉的面前。
大汉肩膀上扛着一把门板一般大小的刀,眯着眼睛打量着我。
“你就是那个叫庄鹏的?”
“是。”
“就是你自吹自己是什么鸟破坏者?”
“是!”
“就是你狂言一切阻拦你的障碍都将被清除?”
“你不相信?”
“哈哈哈哈!我,北府之主账下六太保曲刚,鬼送外号:合扇板门刀,就你那小体格也敢口出狂言,告诉你我一泡尿能淹死你全家!”
我刚想说点什么,不想身边一阵风过,零陵竟然冲上去了。
哎呀我去,这个不长脑子的二笔娘们,人家好歹是破地初期,你一个生魂后期上去找死呀!
我一声大喊:“臭娘们,滚回来!”
我知道零陵肯定滚不回来,这个女人脑袋就是一根弦,她竟然跑到曲刚面前去讲理,我赶紧冲过去准备把她用咯吱窝夹回来。
“王八蛋,你一泡尿想淹死我们全家?看剑!”
零陵张口一句让跑到半路的我差点一个跟头拱地上,说两句也就算了,这咋还动手了呢,没看见人家那刀都你身体高!
零陵的剑刚刺出一半,曲刚的大刀就抡了起来,拦腰就向零陵斩了过来。
零陵这时才发现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有点大了,对方的刀带着劈山的气势根本就不是她能阻挡的,她能做得只能是弯腰低头任那大刀在头上飞过。
曲刚一刀轮空没一点停留,借着刀的惯力他转了圈,手里的刀像门板一样立起来重重地拍在零陵的身上。
零陵的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在撞到左边的墙壁后被才赶到的我一把抱住。
万幸的是曲刚这一刀是用刀面拍的,这要是用刀刃估计这傻婆娘就变两截了,也亏她在刀面临身的时候用手里的剑拼命档了一下,不然就这一拍也能把她拍死。
零陵咳咳地咳嗽了两声,嘴里吐出一口血。
“老公,我给你丢脸了。”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放下了,能说话就证明肯定死不了。
我往零陵的嘴里塞进了一粒丹药。
“傻婆娘,以后记住了,老公在的时候,没有你出去跟人家打仗的资格,你男人我还没死呢!”
这时沃桦也跑了过来,大声地叫着:“零陵,零陵。”
我把零陵交给沃桦:“把她带到后面,她要是再冲上来,我就打你屁股!”
沃桦把零陵抱到后面去了。
我站起身祭出除邪然后望着距我有十几多米远的曲刚。
“曲刚?敢打我老婆,你已经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火,你不会失望的,你会看到我是怎么把你清除的。”
我拿出了除邪,看了一下曲刚手里那门板一样大小的巨刀。
“你的刀不小,但是没什么卵用!”说完,我脚尖蹬地拖着剑就冲了上去。
我不准备再和这帮家伙纠缠,我打算用最暴力的方式闯过这条通道。
我冲起来的速度别说别人就连我自己都害怕,这边我的脚刚蹬离地面,那边我就冲到了曲刚的面前。
曲刚一声怒吼:“呀!”手里巨大的刀就抡了起来,似乎想给我来了腰斩。
在曲刚的刀刚抡起来的时候,我已经如一阵旋风从他身边冲了过去。
我左前弓步右手反握着剑横在面前,我的衣服破出了一个口子,有血迹渗透了衣衫。
我的身后,曲刚在哈哈大笑,但他的笑声只持续了两声就停止了。
曲刚的表情从大笑转换到了震惊,因为他发现他的上下半身在腰部分成了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