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垛闪身后的那片虚影是什么东西?难道进入辟风境会凝结出那样一种东西?我若进了辟风境会凝结出什么虚影?
带着这些疑问,我把储物袋里的气石全部倒在聚灵阵上,启动了聚灵阵,然后我坐在聚灵阵的中央。
当聚灵阵一开动,好家伙,大厅的四壁棚顶地面涌出了大量的充裕的阴灵气,片刻之间大厅里就充满了白气。
所有的阴灵气疯狂地涌进聚灵阵,然后被我疯狂地吸收。
我感觉我的四肢百骸都伸展开来,疯狂地接受着泉涌一般的阴灵气。
阴灵气进入我的身体被转化成一种纯粹的能量,这种能量荡涤着我身体内一切阻碍我晋级的障碍,推动着我的修为稳步上升。
修为以我能感觉得到的速度在攀升,照这个速度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突破境界。
就像一道淤积的堤坝面对一道汹涌的洪水,洪水过处,堤坝便荡然无存了。
“啪!”我身体内发出一声轻响,仿佛鸡蛋破壳一般。
随着这鸡蛋破壳般的声音,我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我能感到变化的是大脑,好像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开始扩充,向无边无际扩充,变得像天空一样宽广。
日月星辰似乎都我在我脑中运行。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舒畅感觉,那感觉仿佛世界就在我就在我的手中,似乎我握紧拳头世界就会在我的手里崩碎。
接着发生变化的是身体,这一刻我的身体更加的完美也更加的结实,如果我现在面对魔垛闪那雷霆一斧,我相信不用除邪,我虚空一拳就能挡住他的巨斧。
除邪?
我想起来了,除邪好像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等出去的时候再去找回来。
即使我已经突破了辟风境,但这大厅里的阴灵气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直到我差一分就突破进了辟风中期这里的阴灵气才枯竭。
聚灵阵完成了它的使命后,又归于沉寂。
我活动着此时对我而言即熟悉又显得陌生的身体,慢慢从聚灵阵上站了起来。
奇怪的是白沙躲在一边,竟然不肯到我身边来,反而对着我的背后充满戒备地叫着。
混球!老子升级你竟然不感到高兴,还瞎叫,是不是我没打你屁股你又皮痒了?不对,它对着我身后叫什么?难道我身后有鬼!
我扭转身一看身后,重重地骂了句:卧槽!
和我猜测的一样,我的身后还真就凝结出一个虚影,不过这是虚影吗?好像已经超出了虚影的范畴,因为它看着就和真的一样,好像已经是实质的了。
辟风境会凝成属于自己的虚影,这好像并不十分科学。我记得黑风宗的张远好像就没有虚影,如果他整出的那头风龙不算的话。
魔垛闪的是一个武士,虽说看不清长得啥样,但武士就是武士。张远起码也整出个像是龙的东西,可我这身后是怎么回事?
人家都是一个虚影,我为什么会有三个虚影?
一杆长枪也就罢了,那条像狗的东西算怎么回事儿,看把白沙吓得直叫!最不能让我忍受的是还有一把扇子的虚影,而且它竟然还立在最高处,很有点洋洋得意的意思。
我从来没用过扇子呀!
那枪好说,我储物戒里有一把绿色的枪,这有根据。
狗也好说,别管白沙是不是狗,起码它长得像狗也具备了一切狗的特征。
可这扇子是打哪儿来了,我记得到阴界这么久我就没摇过扇子,我不但自己不摇扇子反而对那些摇扇子装比的家伙深恶痛绝,这回现世报了,我的虚影竟然凝成这么个东西,而且个头还不小。
这要是在鬼前把它弄出来,可算装比装到家了。
我虽然心里纠结但却毫无办法,我总不能再把它塞回去换一个出来吧。
不管这些,我还是先稳固修为再说吧。
在这个地洞里最蛋疼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时间,等我把修为稳固后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要是时间太长鹏城关闭了我可得在这里住好几年才能出去。
稳固了修为,那些虚影也都销声匿迹了,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现在辟风境了,好像很多事儿都是辟风境该干的事儿,比如宙环给我的那本《滕王战纪》现在应该能打开了,比如在功法门里的那些书籍,最重要的是应该是那把绿色的枪了。
我从储物戒里取出绿色的枪,枪身上的那些纹理我能看懂和激活一小部分了。
即使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部分,绿枪竟然在我收走发出碧绿的光芒,那光芒就像一阵风一样在大厅里流动。
而且它身上蓄含的威力仿佛大海一样深不可测,要是和魔垛闪的交手中我能使动这杆枪,魔垛闪的巨斧我随便耍一枪就能破得干干净净。
我握着枪对着远处的墙壁虚空一点。
“轰隆!”一声,远处的墙壁竟被我这随意的一点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正个大厅都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一样。
我赶紧收起了绿枪,我要是再捅两下,这大厅非把我活埋这里不可。
我决定以后管这把枪叫绿风,至于以前它叫什么就和我无关了。
我对白沙一招手:“白沙,我们该出去了,有些事儿该办的时候是一定要办的,有些鬼估计十分想念我们,让他们得了相思病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所以,我们走!”
白沙跟在我的身边摇头摆尾,一鬼一狗屁颠屁颠地往上爬。
往上是上山坡了,这比进来的时候多费了不少力,不过这不是问题。
我和白沙走啊走,走了很久,似乎走到这个地洞的尽头了。
尽头是一个岔路口,有两个岔路,白沙却对着一个路口一顿叫唤。
莫非我们是从这个岔口进来的?
我和白沙拐进了这个岔口,走了几十步意外地发现这个通道竟然坍塌了!
哎呀我去,这回好像是真得被活埋了。
“这就是你指引的路?”我对白沙表示不满。
白沙也是一脸的疑惑在坍塌处东闻闻西嗅嗅。
“往回走,这条走不通我们去走那一条,要是两条都不通就得轰开了。”
于是,我和白沙又往回走。
白沙大概是因为引领了一条堵塞的路,做了一件错事而引起我的责备,它要将功折罪,所以一马当先地抢先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