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面前永远不缺乏英雄,就是没有真英雄也会出现假英雄或者是冒充的英雄。
该年轻鬼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倒背双手,一身蓝衣显得英雄气十足,可在我眼里却是装比气十足。
“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语气凌厉,义正辞严,眼神里还充满了深深的不宵。
换个角度看这就是一个打抱不平的英雄正在痛斥胡搅蛮缠的市井小流氓。
这年头,怎么装比的鬼这么多,这又关你鸡毛事儿了。
我想我应该被流氓了,既然已经把市井小混混的角色承担了下来,那就接着往下演吧,怎么着咱也该有点职业操守。
我看着这个英雄气十足的家伙很配合地问:“你又是谁呀?”
“我?”那青年斜了我一眼:“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下去就行了,快滚!”说完他还甩了一下头,正好把额前的一绺长发甩到了一边。
这个动作漂亮!虽然秒分钟后那绺头发还得回到原来的位置,但这个动作完全值十分。
不过他的动作虽然漂亮,可那种语气却让我很不爽,滚就算了,还加个快字,你快滚一个给我看看:“我出不出去关你鸡毛事儿,我就不下去你咬我呀!”
看着没,我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活脱脱一副无赖的嘴脸。
“不出去,那我就送你出去。”青年鬼一步踏来,狼行虎步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英雄都是不讲废话滴。
这时候应该有风吹起他额前的发丝,背景音乐一定要激昂,这样既能显出主角的英俊潇洒又能突出英雄的盖世气概。
接下来的剧情是这样滴:英雄背着一只手,上前只用一只手其中的一个手指头或两个手指头将小混混推个跟头。小混混从地上爬起来,疯狗一样冲向英雄,却被英雄一只手按住了脑袋,小混混两手没命地向英雄打去,可因为脑袋被推住导致手臂不够长,怎么也打不到英雄,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这时,英雄一掌或者一脚或者一拳都可以,如果走无厘头风格还可以一口气一口吐沫什么的,以把小混混打倒为目的。
小混混再次从地上爬起来用恐惧的眼光看着英雄,然后发一声喊狼狈地逃窜。
最后,英雄来一个大特写,一副葵花在手,江山我有的架势,受到恩泽的女主角含羞带臊地扑入英雄的怀里,至于献不献吻那要看剧情需要了。
至此,此段就完美落幕了。
剧情也确实照着剧本这么往下演的。
装英雄的青年鬼一步踏到我的面前,单掌伸出对着我就来了一招。
这招我认识,它有个名字叫单掌开碑。
我在阳界活着时我们村的老杨头有事没事就爱来这么一招,他的胳膊天生伸不直,据说手臂里的筋天生萎缩。
也不知哪个兽医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闲着没事他就单掌开碑,多少年过去了老杨头的单掌开碑已经炉火纯青,可是他的手臂却还是原来的样子。
也正因为此,这招在我们村被重新进行了注解:单掌开碑瞎胡闹!
你说瞎胡闹的东西它能管用吗?
英雄的单掌开碑发挥的有点不理想,可能他今天的状态不怎么完美,其结果就是他的单掌被我的单手抓住了。
本来,我是很崇拜英雄的,我的本意是抓着他的手握握手也许还有趁机摸摸的想法,就像阳界的很多粉丝千方百计地靠近他们的偶像,索要个签名合影什么的,甚至有些还想和偶像发生点什么的心思。
可能因心情激动,我没控制好力度,原本是抓住英雄的手抖一抖借以显示出心中的激动,谁知力度大了点,这一抖竟然把英雄从我面前抖到后面去了。
嗖一声,英雄就从我头顶完美的飞了过去,飞出去有十好几米远,噗通一声大头冲下来了个狗呛屎。
全场鸦雀无声。
当然得鸦雀无声了,这已经是跑戏了,剧情不应该是这样滴。
我这种行为算是严重地抢戏了,而且还擅自篡改了剧情导演要是有心脏病,最可恶的是英雄被摔成了狗吃屎,而小混混毛事没有,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医疗事故?.......交通事故?反正是事故了。
导演要是有心脏病,此时一定严重到心肌梗塞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应该说:导演,我错了!
可是,一个无赖你让他道歉这不严重脱离生活吗,所以,我的道歉就被这样一句话代表了:“好了,现在人数正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全场一片风中凌乱。
传送阵大概听懂了我的话,立刻四边就散发出了白光,数秒钟后就形成了光幕。
我对着刚爬起来的英雄挥手致歉:“对不起了,有什么意见以后提吧。”
其实我想说得是:活该!让你特么装比!
传送阵产生的眩晕感觉很好受,当传送阵停止的时候,好几个鬼都晕头转向了。
那个叫沃桦的女鬼明显就是晕了头,她竟然晕头转向地转到我身前来了。
“谢谢公子了!”沃桦的语气很真诚,声音很动听,一听就不是演戏。
不过我不认为她是在对我说话。
公子?我转头看看四周,我身后没人,最后我只好很不自信地确认她是在对我说话。
“沃桦,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向他道谢?”零陵走过来拉沃桦。
而我趁这机会落荒而逃。
这不是因为我害羞而跑,而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有这模样的公子吗?我怕我一承认我是公子,那些衣衫华美的公子抱团来揍我。
我嗖嗖地跑出了传送阵。
传送阵停留的地方是一个广场,不算很大的广场,建在一座立陡的山下,那座山由下往上有一条狭窄的石阶一直通道山上,就像一条玉带挂在山上,很是美观。
广场上已经有过百的鬼在游荡,三一群两一伙地分成了若干个小圈子在窃窃私语。
老远就像一群苍蝇在嗡嗡嗡地叫个不停。
我刚走出传送阵,还没看清楚眼前的风景,耳畔就传来一声惊诧声:“这不是乞丐兄吗!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可是等得你很辛苦呢!”
我转头,就看见了兰河那张贱了吧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