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青衣年轻人居然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扔给掌柜的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掌柜的自然欣喜若狂,立刻将这个年轻人奉若上宾。
现在这个被奉为上宾的青衣年轻人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整个悦宾楼二楼只有他一个人,面前桌子上放着几碟风味小吃,一壶清茶还在冒着缕缕的雾气。他其实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神秘的南宫如云。南宫如云没有品茶,眉头紧皱在一起,显然是在思索。
“方岳山的实力还需要重新估量,不过他这么轻易的就显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是不是有诈,也不知道小如的那一根’蚊眉针’应该不应该出手。”
喃喃自语中,南宫如云脸上布满了疑云,甚至还带些不安,她直觉的感到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如云兄。”
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南宫如云立刻散去了脸上的疑云,换成一副笑脸,站起身来望向楼梯口。上楼来的男子正是白衣飘飘的木飘叶。
“飘叶兄。”南宫如云拱手一礼,然后右手一摆,“请。”示意木飘叶入座。
待得木飘叶坐定,南宫如云主动为他斟上一杯清茶,这个动作虽小,却让木飘叶受宠若惊,简直有些诚惶诚恐的感觉。
“飘叶兄,你答应我的事怎么样了?”南宫如云坐下,微笑着问道。
“如云兄放心,飘叶总算是不辱使命,今天和薛大人又去了一趟水师前锋营,总算那提督大人方岳山还算给我几分面子,将秦公子三人已经释放了。只是飘叶急着过来向如云兄报讯,因此没有和秦公子三人一起走,不过按照他们的脚程,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海上了,如云尽可以放心,以秦公子的本事,到了海上那还不就是到了他家里一样。”木飘叶夸夸其谈,但所讲的没有一句是实话。只是他显然也已经是谎话说多了,脸上一点也不红。
南宫如云盯着木飘叶,眼神中不带任何感情。木飘叶被盯得有些心虚,但心中明白自己此时不可露出一丝胆怯,鼓起勇气,仍然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回望南宫如云。
对视了许久,南宫如云突然笑了,虽然他明白事实和木飘叶讲的完全是两码事,但是心中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和木飘叶闹翻的时候。
“既是如此,那如云就多谢飘叶兄了。”
木飘叶心下一宽,明白这话一出口,南宫如云算是相信自己了,殊不知原来南宫如云已经洞悉一切了。
“哈哈,如云兄客气了,你我之间哪还用得着这个谢字。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如云兄一句话,飘叶自当竭尽所能协助如云兄。”
话说的冠冕堂皇,果然是吹牛不上税的!
南宫如云心中冷笑,脸上笑意却是更浓,举起茶杯道:“飘叶兄,那如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哈哈,如云兄见外了。”
双杯碰处,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悦宾楼”二楼上。只是仰头饮茶的木飘叶并没有发现南宫如云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