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这是军事机秘,在下看的话应该是违反军纪才是。按照军法,这可是死罪一条。”李秀成心里正骂方岳山这个老狐狸,看似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却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自己。
而方岳山心中也暗叹李秀成狡猾:“好一个方秀成,居然用这欲擒故纵之术。”但他表面上却一脸和气地说:“李兄多虑了,大家都是为朝庭出力,又何谈违反军纪呢。”
李秀成这才接过纸条,只见那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危险!速速转航,去不得’离渊海沟’”
这张纸条显然是在此人死去之前已经写好了的,那他所指的危险又是什么呢?这“离渊海沟”现世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已经在海盗中间传得沸沸扬扬,所有的海盗都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难道说已经有人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方岳山不禁大惊,脸色一沉。
“方兄,方兄......这是怎么了?”
“噢,噢,没什么,没什么。”方岳山在帐中来回踱了几趟,计上心头。
“你速速回到’乌云港’将那密探的尸体挂于港口!”
小卒虽然知道方岳山的行事风格,但是这次,对待一个已死之人,这未免也太......没及多想,他只有应声退出帐篷。
“方兄,你是想引蛇出洞?但是你和海盗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你应该清楚,这些海盗都是冷血无情之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密探前来冒险。”
“那要看这个密探身上有没有值得他们冒险的东西了。”方岳山冲着李秀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随手将纸条扔进了火盆里面。
过了许久,李秀成决定打破沉默,先开了口:“方兄,我可否问一句,你在这里观察’幻音海盗团’,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将它铲除呢?如果再不铲除的话,他们可是要走了。”
“走?”方岳山心中一惊,眼神突然一变,锐利无比的看着李秀成,语气一沉,“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走?”
并不是只有你方岳山有眼线。李秀成心中冷笑。对方岳山逐渐落入自己的圈套也是暗自高兴,面上却有些无辜的说:“方兄太粗心了吧,难道你没从’千里眼’中看到,在’幻音海盗团’的船上,所有的水手和海盗都在忙碌的搬运东西,这明显是在往船上储藏物资,试问,这不是要开航的前兆还是什么?”
停顿了一下,李秀成又问道:“听方兄刚才的口气,似乎方兄早就知道他们要走,所以才对我说出这个可能性大吃一惊。”
方岳山心中又是一惊,猛地醒悟刚才的表现太过显眼了,自己显然已经落入了李秀成在话中给自己设的套,一时之间,方岳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李秀成那有些挑衅的话,再次沉默了。
“方兄,我们也不必再互相隐瞒了。”
方岳山抬起头看着李秀成,称呼再一次改了:“李兄,听你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你我虽然不是什么交心的朋友,但毕竟也算有十来年的交情,也可以坦诚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