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里,天空忽然绽放开无数的烟火,“我”看着天空顿觉惊艳,却又不想让严寒觉得“我”这么好哄,依然别扭的看着一旁,“下周,你就要娶亲了。这是哥哥最后陪你看烟花。”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严寒的语气里竟然听出一丝惆怅。他是控妹?还是真的不想要“我”离开。
“哥哥,我不嫁!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听到“我”说出这句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马上回过神去看严寒的表情,却见他认真而宠溺的看着“我”,“严心,哥哥也喜欢你,但是你总会有喜欢的人。”
“我”忽然抱紧严寒,哀求道,“哥哥,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想要嫁给你!”
严心和严寒竟然是互相相爱的?!这个事实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我一时无法接受,只听到有苍蝇在耳边旋转一般,我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哥哥,没关系的,你放弃一切,我也放弃一切,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楚楚可怜的哀求严寒,却见严寒眼神复杂,他用力的扯着我的手臂,将我的手放回原位,“天色不早,早点回来。”
严寒离开,“我”的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始终没有离开。
我猜,他是不会回来找严心了。
很快,场景变换。
周围全部都是红色的喜幔,桌子上红色的喜烛燃烧着,“我”坐在床边,拿起一把刀割裂了手腕,鲜血“哗哗”的向外流,但我却没有丝毫办法。这具身体不由我控制。
当晚,严心自杀而亡,婚礼无疾而终。严寒守着严心的尸体待了七天七夜。
恍若是大梦初醒,我一下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头顶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
我惊恐的后背频频冒出冷汗。
我不知道这个入侵者是人还是鬼。我咬紧牙关,伸手胡乱摸着,却摸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我的身体瞬间通体冰凉,毫无疑问,此时我正和一具尸体关在一起。我咬紧牙关,额头上冷汗接连不断的下落。
我感觉有一个很凉的细小的东西正朝着我的胳膊上爬。我咬紧牙关,一瞬间头皮发麻。
脖颈处有人在吹冷气,而此时,我的身体被这股冷气冻得一下无法动弹。
就在我以为要被僵尸吃掉时,棺材盖子忽然被打开,白桦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眉头一凛,一掌拍了过来,我身上的冷气消失。我这才能够动弹,回头一看,只见身旁正躺着一个裹着凤冠霞帔的人皮。
我看不清那人皮长什么样,但我有种直觉,这个人皮便是曾经的严心。
我探究的看向白桦,他明明看到我眼底的疑惑,却并不告知我。将手向我伸出,“子陌,起来。”
我被从棺材里救出,刚才的梦境搅扰着我的神经,我盯紧白桦,“白桦,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严心和严寒相爱,而严心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洞里只听到我紧张的呼吸声,我看到白桦的脸色平静,他温柔而深切的看着我,“你总会知道你的身份的。”
我摇摇头,“不,我现在就要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要受到这些欺瞒?你们一个个的把我蒙在鼓里,看着我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所谓的真相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白桦心疼的看着我,他忽然一把将我抱在怀里,“子陌,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要伤害你的人。但是,你当初选择了,并且告诉我,你不会后悔。”
我一下愣住,推开白桦。
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们前世一定发生过什么,对吗?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白桦担忧而深切的看着我。
我没有注意,刚才的那个人皮,忽然像是吸收了什么东西一般,此时裹着凤冠霞帔又站了起来。我只觉得身后一凉,猝不及防,脖子已经被勾住,我被勒得喘不过气。
白桦却好像是看不到一般,他始终背对着我,我想要叫他,可是说不出话来。
被拖着向后走了好几步。我看到棺材的下面就是泥土,身后的这只鬼要把我拖到地下。该怎么才能让白桦注意到我?
我咬紧牙关,看到女鬼的手上有一抹红光。
她刚才分明死了,怎么会突然又活过来?一定是有东西在背后操控她。我抖了一个激灵,女鬼的头上很快拔下一根钗,然后朝着女鬼的那只手腕划去。
女鬼惨叫了一声,她的手一松动,我立刻叫白桦,白桦一招便把女鬼解决。
我喘着粗气坐在棺材上,看着恢复正常的地面心有余悸。
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个大棺材里的东西该是一个大BOSS才对,但却被白桦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
“轰隆隆……”
接连不断的响声此起彼伏,白桦拉着我离开,“快跟我走!”
白桦拉着我向外飞去。不过几个起落,我们已经来到洞外。我站在御剑上,深深的凝视着白桦。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从洞里跑出来?仿佛是对这里熟门熟路一般,我咬紧牙关,一颗心陡然跳跃着。
严寒还在里面!
我下意识的冲向洞内,却被白桦拉紧,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我,“子陌,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万马奔腾,“严寒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
“轰隆!”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阵如白雾般的冲击力袭来,我被那力道震晕,不省人事。
醒来以后,我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是严心,我是烈云,我是夏子陌,而我一直都爱着严寒。
“严寒,严寒!”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躺在自家的小床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在山洞门口,而且被突然而来的白光给击晕。
我从床上起来向外走,见白桦就坐在沙发上,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见到我以后连忙问我怎么样,我摇头,却下意识的挠着后背。
不知道那里怎么回事,一直在痒。
“有严寒的消息吗?”
白桦严肃的看着我,“没有。”
我蹙紧眉头,后背却莫名其妙的更痒了。
电视台开始播报新闻。
“有一座山洞在一夜之间轰然爆炸,并且一夜之间消失的很干净,甚至连渣子都不剩。”
我看着电视里照射到的照片,的确,那座山竟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此时被碾压成平地。
我的内心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严寒呢?是不是也被埋在地下了?
接连三天,严寒没有来找我,白桦也没有任何关于严寒的消息。那座山附近的阴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我这几天始终在担心严寒的踪迹,心神不定。
我在厕所里待了一会儿,却发现后背奇痒无比,我上完厕所,撩开后背的衣衫对着镜子看着,发现背部的肉不知何时竟然腐烂了。
我盯着那块腐烂的肉,此时竟然还像是里面活着什么东西一般,正在蠕动。
我浑身都颤抖着,顾不得男女之间的忌讳,出门就让白桦帮着看背后。
白桦看到以后,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从我的后背里竟然挖出了一只十厘米长的大白虫。
它还在桌子上不停的蠕动,我差点把早饭给吐出来。不敢相信的盯紧白桦,“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爬到我的背里?”
“是之前洞里的那个人皮给你下了蛊。”
我咬紧牙关,后背一阵泛凉,“是什么蛊?”
“别担心,这只是一种普通的蛊毒,挖出里面的这只虫子就好了。”
那只人皮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怀疑白桦知道,但他却不打算告诉我。我咬紧牙关,一颗心“扑通”的跳着。
身边的人全部都瞒着我,我想要快点找到严寒,问清楚,到底我和严心,还有烈云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一次,我不允许他在逃避我的问题!
我急切的想要寻找严寒,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而与此同时,许悠却再次约我见面。我想到她在洞内说的话,她一定知道我,严心,和烈云之间的关系。我决定去见她一面。
并且为了防止许悠对我做什么,我事先告诉白桦,让他在门口等我。
咖啡厅里的光线昏暗,许悠坐在角落里搅拌着咖啡。如果她没有做那些恶心的事情,她是一个那么优雅的公主。
我坐在她面前,“你找我来做什么?”
许悠将咖啡递给我,我没有动,她讽刺的一笑,“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她是知道我有事情想要问她所以才约我吗?许悠让我觉得越来越神秘,而且在洞里的那个梦境里,烈云和许悠是认识的。我盯着她的双眸,此刻心情不得安宁,“许悠,你认识烈云,对吗?”
许悠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
我咬紧牙关,许悠和烈云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那么多的迷雾笼罩在我脑子里,我感觉我弄明白一些,却有更多的不明白。
我转眸看向许悠,见她的眼底溢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