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走街串巷竟然会撞见死人,而且还是诡异的一氧化碳中毒,里看来我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只是我不明白苏夜为什么会说那两个人会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有呢?他们的年龄和我相仿,应该不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才对。
苏夜看了一眼那个院子说:“那个烟道里发现的婴儿应该是他们的孩子,好不容易才轮回转世却被他们无情的扼杀了,所以那个婴儿死有不甘,又跟回来寻仇了。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变了,许多年轻人只贪图那一时的欢愉却不愿意承担欢愉所产生的责任。”
我猜测着说:“也许他们也由不得的苦衷呢?毕竟他们还没有毕业,应该没有能力抚养一个孩子吧?”
苏夜看着天空叹了口气:“不,借口不能成为理由,如果爱一个人就要勇敢的承担责任,否则就不是爱而是伤害。他们也许觉得打掉了孩子便将麻烦解决掉了,可是却不知他们将背负更大的麻烦那就是自身的罪孽。俗话说因果循环,就算这个婴儿没有回来找他们,他们造下的这份罪孽也会一直跟随着他们,不但会让他们时运走低甚至即便死后也会因为这份罪孽而坠入阿鼻地狱,要尝受许多苦刑。”
我瞪大了眼睛:“这么夸张啊?”
苏夜郑重地说:“不,这并不是我在夸大其词,我只是在陈诉事实。他们必须要为他们自私的行为付出代价,就好像有些人堕过三次、四次的所受的惩罚就要比我说的还要严重许多,毕竟人在做天在看。所以,男人要自制,女人要自重,不要给自己添加不必要的罪孽。”
刚才又听了苏夜的一番讲经说道,心里倒真有些感慨,于是我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有道理,看来同居生活不可取啊。”
苏夜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
我缩了缩脖子:“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我们再不走天就黑了。”
苏夜拉住我的手:“那还不快走?难道还想要等警察来给你录口供吗?”
“额?还是不要了,咱们快走吧。”我吓得几乎是拉着苏夜一路小跑的逃出了这条小路,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从这里经过了。
毕竟冬天的天黑的比较早,等我和苏夜来到医院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当我看着苏夜手里拿着印有妇科两字的挂号单时眼睛都直了,不知道这挂号处的工作人员是怎么搞的,虽然是晚上,虽然苏夜长得细品嫩肉的,但是怎么看也怎么不像女人吧?
“想什么呢?还不上去,妇产科在四楼。”苏夜说着将那张挂号单塞到了我的手里。我这才看到,姓名栏里写着我的大名。
我别扭的问道:“干嘛用我的名字挂号啊?”
“你说呢?”苏夜一脸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难道你觉得我可以挂妇产科吗?”
因为是晚上医院宽敞明亮的大厅里人并不多,来来往往的也都是去买饭的病人家属。可是当有人的目光落在我和苏夜身上时,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我看着手里的挂号单有些头疼:“我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又不是一定要看病干嘛一定要挂号啊?”
其实还有一个我没有说出口的原因就是这里也是医院,难免会有认识我爸的人,万一被他们看到我来看病而且还是看妇产科,那我都不敢想象我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混乱。
苏夜一脸无语的看着我:“我真是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我问你柯慕雪告诉你那张床上的病人都是什么时候死的?”
我想了想说:“好像都是晚上医院禁止探望以后,医院规定探望病人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所以那些病人都是在晚上八点以后才出事的。”
苏夜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那我问你如果不是看病的过了晚上十点还会让我们留在这里吗?如果不留在这里你能见到那个马晓珺吗?”
我想了想据实回答道:“这个……好像……不能。”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苏夜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问。
我只好捏着一张妇产科的挂号单任命地向四楼的妇产科医生办公室走去,当然在这过程中我也没闲着而是将苏夜的各位祖宗排着队的问候了一遍,并且在心里将他的罪状又郑重的记上了一笔。
苏夜似乎并没被我的诅咒影响道,带着我闲庭若步般走进了妇产科大夫的办公室。可怜我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竟然要被压着来看什么妇产科,真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我马上又反映过来:不对,这和世道没关系,简直就是我与鬼不淑。
妇产科医生办公室的门是半开半掩的,看里很安静。从我的位置来看似乎里面没有什么人。苏夜没有理会我蹑手蹑脚的举动而是直接伸手在门上扣了两下。
紧接着里面出来一个年轻男士的声音:“请进。”
苏夜也不客气拉着我推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里对应摆放了六套办公桌椅和两个办公铁轨和一张为病人做诊断的诊疗床。
在靠近门的迎门位置坐了一个和秦翊轩大不多的年纪的年轻男医生。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他低着头正专心的看着手里的一本杂志,至于是什么杂志我还真没看出来。
“您好,看病吗?”年轻的男医生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和苏夜很自然地将目光投向我问道。
我微微一愣,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妇产科晚上值班的竟然是个男的,而且还很年轻。
苏夜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让我开口说话,但是我因为对他让我装病的事情强烈不满便故意将眼神乱票看向其它的地方。
苏夜颇有些无奈嘚说:“唉,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好了,来过来让医生给你看看,没事我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个年轻的男医生微笑着看着我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说:“来,做到这里吧。”
我看了苏夜一眼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了那张黑色的小椅子上,由于距离很近我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医生服上挂着的胸签上写着:主治医师:康海洋。
经过刚才的一顿磨蹭现在已经是六点了,我推算了一下白班和夜班的大夫现在已经交接班了,现在给我看病的这位康大夫应该就是今天的夜班大夫。看来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上一夜全靠他了。
年轻的男医生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您好,我姓康。虽然我的胸卡写的是主治医生,但严格来说我现顶多只能算是这里的实习医生。”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坦白,让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虽然我不长在医院里走动,但是也听我爸说过,许多到医院里实习的是学生最怕人家说他们是实习医生了,而眼前这位康海洋却如此的直言不讳,是因为对自己的专业有自信还是想要趁早将我们打发掉呢?
康海洋并不清楚我的想法起身给我和苏夜各倒了一杯水放到我们面前,然后看向我说:“你是不是不太信任我啊?不过,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大病,如果你愿意可以先和我讲一下病情,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一个治疗方案,如果你觉得不可行,可以明天来找我们这里的崔主任,不是我夸口,他可是我们A市乃至全省这方面的权威。”
面对如此坦诚的看海洋我讪讪地笑了笑:“康大夫您误会了,我并没有信不过你的意思。”
康医生脸上的笑意更盛,“是吗?你这样说就好,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了吗?”
“我……”我红着脸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不是我扭捏作态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
康海洋脸上的笑意退去了一半:“你是不是不放心我的医术?”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爸和我说过,很多人都不愿意找实习医生看病,甚至看到是实习医生为自己看病会马上将他轰走。其实一名医学院的学生要想取得实习资格是要经过严格的考核的,毕竟人命不可儿戏。所以当一名学医的学生变成实习医生的时候他们已经具备了医生该有的素质和品质,如果说他们还有什么欠缺的话那就是经验,而这种经验却需要无数患者的支持与信任。
康海洋还是很有耐心的问:“那你到底那里不舒服?是觉得不方便说吗?你大可不必有各种各样的顾虑,首先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不要讳疾忌医。其次,无论你得的病有多难以启齿都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知道,因为我们有责任和义务为每位病人保守秘密。”
“我……我……我脑袋疼。”我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一个让我都想抽自己两巴掌的答案,我这是不是就叫没病找病啊?
“头痛?”康海洋疑惑地问我:“是单纯性头疼还是身体其他部位引起的呢?如果单纯性头疼我就建议你去神经内科看一看。”
听了康海洋的话我才发觉到自己的失误,是啊,这头疼来妇产科似乎还真是不大合适。
苏夜有些无奈的走到我身边,体贴的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你刚才不是说自己肚子疼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肚子疼了?”我纳闷地看向苏夜。
苏夜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加重了些力道:“你肚子不疼我们来医院干嘛?”
我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马上对康海洋点头:“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是肚子疼不是脑袋疼。”
康海洋大概也是第一次遇见我这样奇葩的病人吧,不确定的问我:“你确定是肚子疼了?”
“是啊是啊,我刚才疼忘了,就感觉浑身上下都脑袋疼。”我忙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他。
康海洋似乎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知道他是不是认为我是来砸场子的,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问道:“肚子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现在是经期吗?”
“如果不是经期呢?会有什么样的可能?”我听了他的话犹豫地在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