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假尚琯梦曦脸上的奸笑,我从心底深处往外散发着寒意,我从来也没想过会看到那样阴冷奸险的笑意出现在自己脸上。
“不公平?”假尚琯梦曦挑眉你:“一切好事都是你的就公平,收回属于你的一切就不公平?你有没有想过你想要的这种公平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呢?”
我生气地喊道:“不,我不服,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拱手于人。”
假尚琯梦曦漫不经心地说:“好啊,你大可去说,去闹。今天早上的情形你也见过了,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连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相信你的话不是吗?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认为这种事情会有人相信吗?与其被人送进精神病院倒不如老实地生活在A大不是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好好考虑吧!”
我低头不语,她的话没错,如果我现在这个一样子被送进精神病院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在那里度过了……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这灵魂转换的法术是有一个限制的,念在同学三年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假尚琯梦曦故作大方地说:“七天,你有一星期七天的时间,如果这七天里有一个人可以在毫无暗示的情况下认出你,那么那杯咖啡的法术就会解除,你就会变回原来的你,而我就要变回成原来的我。如若不然,你要么就做一辈子周萌萌,要么就去疗养院渡过你的二半生!”
我疑惑地看着假尚琯梦曦,想要看出她又在耍什么花招,我才不会笨到相信她的鬼话,如果她真在乎我们之间的同学情分的话也就不会发生眼前这样的事。所以说假话总是比真话动听;所以说这个世界上不光男人靠不住,女人同样靠不住,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千万不要相信男人,更不要相信女人……
假尚琯梦曦的眼睛中闪动着如纯良小白兔的光辉:“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没有说话依旧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假尚琯梦曦这才不甘地说:“既然游戏开始了,那双方总要都知道游戏规则这个游戏才能进行下去吧?”
我松了口气,果然如此。早就听苏夜说过所有的法术都会有一个启动的先决条件,这个先决条件也会和破解之法紧密相关,就如同所有的阵法里都会有生门。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就是留有余地,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法术只用在自己的敌人身上,即便真的只用在自己的敌人身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天下哪又来的永久的敌人呢?
假尚琯梦曦看了我一眼不悦地道:“好了,该知道的你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可就不要怨天尤人了。”
“我不信没有一个人会认不出我。”我自信的回答,毕竟我每天要接触很多人,要骗过一两个人容易,但是要骗过所有的人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相信周萌萌会有那么高明的手段。
假尚琯梦曦挑了挑秀眉:“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果七天内如果没有人认出你,那么你就以周萌萌的身份离开。”
“好,一言为定!”我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毕竟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没有努力就放弃绝不是我尚琯梦曦的性格。
假尚琯梦曦从转身离去,我看着她的身影只好咬牙向物理系的教学楼走去,同时心里也想出了各种方案。七天,一百六十八小时,一万零捌拾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传说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那么我用七天来夺回自己的身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知道这将是我一生中最难渡过的七天,没有人知道这七天过后的结局会如何……
脑海里不禁又默默出现了和苏夜的各种身姿古典的长袍、时尚的衬衣、简约的羽绒服……如果他回来,会不会发现现在的那个尚琯梦曦已经不是我了呢?想到苏夜不禁就会想起那个美女云姬。想当初,她也曾提出让我让出那具身体,只是那样我就会彻底消失。如今我虽然没有消失,但是眼前的形式也不容乐观。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我这具身体到底有什么魔力?一个、两个的都想要?难道她们就不怕不兼容吗?还是说我同这具身体八字相克?
刚到物理系里周萌萌的班级,一个带着眼睛的瘦高男生便走了过来:“萌萌,你怎么才来啊?你忘了实验室今天轮到你值日吗?”
还好我和周萌萌相处三年对于她们班里的的情况也是比较熟悉,所以认出眼前这个男生是他们班的班长简霁白。
物理系的实验室就如我们美术系的画室一样每天都会用的,而且周萌萌他们班的班导是向来以苛刻闻名的季景行教授,每天都会很认真的检查他们班的所有分担区,所以周萌萌他们对于值日一事是格外看中的。
“啊?”我如遭电击顿感大事不妙。
简霁白关心地看着我:“你怎么了?不是病了吧?”
“对不起啊,我昨天看书看的太晚,所以今天就把值日的事给忘了。”我故意挠了挠头说。
“忘了?”简霁白惊讶地看着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哎呀,是人就难免会犯错误嘛。”我将书本扔到桌子上便向教室外跑去:“我现在马上去打扫,一定在上课之前完成任务。”
“等等,我陪你去。”简霁白从后面追上我喊道。
我停住脚步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太好吧?”
简霁白催促道:“快走吧,我是班长,你忘了值日我也有责任的。”
事有缓急,我便也不和他客气,急忙向实验室的方向跑去。等我和简霁白从二楼的教室跑到六楼的实验室的时候我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而且周萌萌身上的这身肉真不是盖的,那保暖的效果真是杠杠滴。
当我用最后的力气推开实验室的门时,发现里面竟然早已有一个人在里面了。听到开门声那个人转过脸看向我时,我不禁一愣:“高翔?”
简霁白也喊道:“学长?”
“怎么是你?”我吃惊地问。
“怎么就不能是我?”高翔笑眯眯的看向我和身后的简霁白调侃道:“周萌萌,你这一大早的在玩儿什么啊?官兵抓强盗还是爱情马拉松啊?”
“你少在那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你还没说你一大早怎么会在这儿呢?”我当然不会听不出他在拿我和简霁白开玩笑,但是此时此刻的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简霁白虽然不是什么高富帅但却很有领导才能,从大一起便是学生会成员,在周萌萌他们班里也有很多的倾慕者。这样的他显然不会看上重量级的周萌萌。
高翔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嘛,当然是在帮某人打扫实验室了。”
“少来!”我翻了个白眼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高翔委屈地叫道:“如今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啊,我知道今天论轮到你值日,便特意起早来帮你值日。谁知你这家伙从竟然连面都不露,竟然让本大爷帮你打扫了整间实验室。现在倒好,还说起风凉话了。”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我不为所动地问,虽然我和高翔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以我对他的理解这家伙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上次明明是他按照年筱筱的受意偷了我的手机,却又明目张胆地以捡到我的手机为由将我约了出去,后来不但加了我的微信还让我去给他当了两次拉拉队、请他吃了一顿顿麦当劳才算了事。
“我的目的嘛……”高翔刚要说话看了看身后的简霁白便靠近我弯腰在我耳边说道:“有外人,咱们中午食堂见。”
由于高翔的动作过于亲密,我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简霁白看着高翔离去的背影忽然扭头看向我:“原来传言果然是真的。”
我没听清他的话疑惑地问道:“什么?”
简霁白笑着说:“我听说你从大一起就开始喜欢我们这位亦正亦邪的学长了。”
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胡说。”
简霁白一愣问道:“不是吗?”
我这才想起,我现在的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周萌萌的,而周萌萌的确向他刚才说的那样一直都喜欢高翔。可是如今这种情况打死我也不会承认这件事的,见简霁白一直看着我还真不知道该如果回答,最后只好生气的一跺脚:“要你管?你一个男人怎么也这么三八?
简霁白被我一说不好意思起来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简霁白和周萌萌平时的关系到底如何,只好含糊地说道:“反正这里也有人打扫完了,我回去上课了。”
当我经历了一早晨的风波终于可以坐到教室里的时候我已经连翻一下书本的力气都没有了。现在我终于理解为什么胖人都不愿意运动了,原来带动一身的肥肉运动真的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身体停了下来,大脑却开始紧张的工作起来,我知道属于我的时间只有七天,那么我必须将这七天合理利用,每天最大限度的见到我所熟识的人,从他们中找到可以帮助我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感到很茫然。坐在陌生的教室里,身边是陌生的同学,讲台上站着陌生的教授……虽然还是在A大,可是我却感觉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然而这还不是最痛苦的,现在对我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黑板上复杂而陌生的课件。原来真的是隔行如隔山,那密密麻麻的物理公式和代号让我如同陷入了云雾之中。
周萌萌是学物理的,一般来说学理科的学生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很理性,逻辑思维强,处事严谨。而我是搞艺术的,说感性思维那还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完全跟着感觉走,拉着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