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松开了我,一只手支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的食指却轻轻在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你干什么?”刚才的擦枪走火我还没有忘记此时被苏夜的动作吓得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他下一秒会变身为狼人将我吃干抹净。
苏夜故意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问道:“怎么?怕啦?”
我慌忙摇了摇头,心脏却在砰砰地跳着。我的害怕倒不是我对苏夜还有所保留而是因为我骨子里是比较传统的那种人,我一直认为有些事情一定要在等到某个特定的日子再做才合适。以前和楼泽铭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经和我暗示过但都被我给婉言拒绝了,我想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给了虞漫娆机会吧?但是我从来都不后悔,甚至还有点儿庆幸,毕竟用一副皮囊去拴住一个男人能拴住多久谁又知道呢?
“放心,就算我们要洞房我也会挑个时间、地点的,不说要找个温馨浪漫的地方也吧至少要找个闲人免进不受打扰的地方,这大白天的人来人往的还真不太合适做那种事。”
听苏夜这样说我的心多少放下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那你要干嘛?”
“这是那小子给你的吧?”苏夜在我脖子上轻轻滑过的手指轻轻一挑将一根链子从我的病号服里拉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一直忘了将栓有陈煦阳钻石耳钉的那条链子还给他了,奇怪的是他也没有管我要。我怕苏夜误会忙解释道:“只是借我的啦,不是给我的。”
苏夜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说借的就能脱得了干系啦?怎么没人将这么金贵的东西借给我呢?”
“小题大做,一颗钻石能有多金贵?就算真有人送给你你也不一定能看上眼吧?”我撇了撇嘴,毕竟苏夜的财大气粗我可是见过的,别说是一颗钻石就是一百颗钻石也不一定能当回事吧?
苏夜有些惊讶地问:“钻石?你是说这链子上拴着的这个坠子是钻石?”
我没好气地说:“是呀,不然是什么?玻璃啊?”
“啧啧啧,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苏夜咋舌道:“傻曦儿,我告诉你这链子上拴着的可不是那些花痴女喜欢的钻石,这是七色石。”
我一听‘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七色石?你可真能逗,真当我现在眼睛瞎了就什么也看不见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没瞎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陈煦阳耳朵上带的这枚钻石耳钉,别说什么七色了除了闪闪发亮以外平时根本就没有任何颜色嘛。”
苏夜颇有些无奈地说:“就你这样还说自己是学画画的,难道你不知道太阳光就是白光,是由红橙黄绿青靛紫这七种颜色混合而成吗?”
我不好意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额?这个我还真忘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七色石比钻石还值钱吗?”
“嗯。”苏夜轻轻放下了他挑着的链子说:“七色石之所以值钱不只是因为稀有更因为它是一件难得的法器。”
我被苏夜说的一愣一愣的:“法器?那又是什么鬼?”
苏夜有些好笑的解释说:“法器当然是有一定法力的武器了。”
我马上像个好学的学生似的答道:“哦,明白了,就像是大师兄的金箍棒和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是吧?”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苏夜说完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小时候《西游记》看多了?怎么满脑子都是什么大师兄和二师弟呢?”
我山笑道:“嘿嘿,你还真说对了。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就是《西游记》,那时候电视节目少,可以说《西游记》被重播了几遍我就看了几遍,后来长大了每当不开心的时候我还是会把《西游记》找出来放上一遍的。
那时候我就想唐僧师徒四人为了求取真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波折,但是他们还是坚定最初的信念无怨无悔,大师兄那样一个心浮气躁、不喜约束的人最后还是为了自己尊敬的师傅和自己的执着超越了自我成为了斗战胜佛,那么我遇到的那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和他们所经历的那些坎坷相比根本就不是事儿嘛,所以也就没必要伤心难过了。”
“你还真是……”
苏夜说到这里停下来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措辞。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反而有些急切地问道:“苏夜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小耳钉有什么用啊?会不会像定海神针那样可大可小或者是象芭蕉扇那样可以扑灭大火啊?”
“这个嘛?我只能说你真是想多了。这颗小耳钉虽然是样不可多得的法宝但是却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神奇,不过我对于它的了解也不多,除了知道它可以阻任何联系和结界外其他的可以说一无所知。”
我听苏夜这样说不禁有些失望:“这样啊?我还以为能有多厉害呢。”
“厉不厉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是也说了吗是人家借给你带的。”
我思索着说:“也对哦,要是我知道的太多就会舍得把它还给陈煦阳,但是将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又是十分可耻的行为,到时候我还真是左右为难,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苏夜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你呀,这小脑袋瓜里的东西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我和苏夜说还见感觉病房外的声音开始有些吵杂不禁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外面怎么那么吵呢?”
苏夜听我说完停顿了几秒不知是看了手机还是挂表后才对我说:“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你是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做完手术的然后又昏迷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觉得饿了?”
我本来想摇头的,但是想到刚才一下子就没影的小悟能便觉得有些不放心,便点头让苏夜去给我买点儿午餐吃。
果然,苏夜前脚刚走出去小悟能马上就谈头探脑的在病房外东张西望并小声地喊道:“姐姐!”
“快来,陪我呆一会儿。”我一听忙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冲小悟能摆了摆手。
小悟能果然如同一条鱼一样从门外挤了进来,还快速地爬到了我的病床上问道:“姐姐,你的病好些了吗?”
“嗯,应该是好多了吧?”我边说边从床上摸索了一个橘子递给小悟能。
小悟能也没和我客气将橘子接过去剥开三下五除二地边扔进了嘴里,鼓着两个腮帮子高兴地喊道:“嗯,好吃,又大又甜。”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吧。”想到听陈煦阳说得关于小悟能身上的种种,我没来由的又增添了几分对小悟能的心疼忙招呼道:“好吃就多吃些吧,这里还有香蕉和苹果,听说都很甜的。”
小悟能也不和我客气又一手抓起了一根香蕉,一手拿起了一个富士苹果放到嘴里‘咔嚓’咬了一大口。
我一边听着小悟能的咀嚼声一边靠在病床上‘心怀不轨’地问道:“悟能啊,你能不能告诉姐姐陈煦阳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主持他怎么没来医院看我呢?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啦?”
小悟能听我这样说也顾不得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就有些激动的喊道:“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怀疑地皱了皱头:“真的?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有什么事想要瞒着我不告诉我似的呢?”
小悟能马上反驳道:“那怎么可能呢?悟能怎么可能骗姐姐呢?”
我微微侧头:“真的?”
小悟能听我这样问有些犹豫了:“其实……其实我说没有是因为我知道的也并不多……”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悟能怯生生地看着我:“姐姐我告诉你实话你答应不要生悟能的气好不好?”
“人小鬼大!”我有些无奈地说:“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你说吧。”
小悟能得到了我的保证才开口说道:“其实我是偷偷来这里的。”
“我早就知道了。”我一副早就了然于胸的样子。
“咦?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啊?是谁告诉你的啊?”
我没好气地说:“还用谁告诉我?看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要是正大光明的能那么怕见人吗?”
“姐姐——”悟能用好不容易空出的手拉住了我的袖子:“姐姐,人家是真的担心你嘛!你不要赶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
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小悟能忙往我身边又靠了靠硬是没敢说话。
我有些心疼的嗔怪道:“苏夜,你吓到他了。”
苏夜凉凉地说:“吓到了?我看他的胆子大的很嘛,小小年纪就知道哄女人,还会利用年龄优势用撒娇卖萌来收买人心。”
我好气又好笑地问:“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哼,你不用护着他,我说的是什么你听得懂,他也听的懂。”苏夜边说边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我病床上的小餐桌上。
我用手偷偷的拉了拉苏夜的衣服用只有我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别这样嘛,他还是个小孩子。”
苏夜叹了口气:“算了,别说这些了,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吧,我买了你最爱喝吃的鲜虾馄饨。”
为了讨好他我忙夸张地说:“哇!真的好香哦。”
“真的好香噢!”身边的小悟能也跟着附和道,只不过我知道他这句话可是名副其实地发自肺腑。
苏夜用勺子在碗里舀了两下说:“香也和你没关系,这可是鲜虾的,你是出家人不能吃的。”
小悟能不服气地问:“为什么不能?我师弟经常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你想吃?”
小悟能没有料到苏夜会突然这样问迟疑了一下但是面对那香喷喷的馄钝还是点了点头。
苏夜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想吃就坐到那边的小几上老老实实的去吃。”
小悟能忙从床上爬了下去捧着馄钝屁颠颠的坐到了一旁去。
苏夜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哼,小样的和我斗还嫩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