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你和曦曦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妈看了我爸一眼才说道:“你知道我们只有曦曦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凡事只要她愿意我们就没有意见。”
秦翊轩看向我爸妈认真地说:“老师,尚叔叔,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对曦曦的,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绝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虽然秦翊轩一直在握着我的手,但是我似乎看到另一个画面,同样是一个男人站在我爸的面前,同样认真地说:“从今以后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绝不让她难过的掉一滴眼泪,如违背此誓言,我必遭天谴魂飞魄散。”
随着那个人男说完我转头看他,却看到了一张让我记忆尤深的脸——苏夜……那个男人竟然是苏夜!他为什么会站在我爸面前?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我迷茫的看向我爸,希望他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爸却却将手掌往桌上一拍说道:“好,翊轩,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你敢让我女儿伤心半分,我绝不放过你。”
秦翊轩面色凝重地说道:“放心,尚叔叔,如果我让曦曦伤心,别说你会不放过我,就是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我爸叹了口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妈见我爸的态度已经缓和忙拿起筷子说道:“饺子都快凉了,来来来,快点儿吃吧。”
我忙有些心慌地家琪一个饺子放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嚼着,总觉得心口有个地方赌的列害。
吃过饭我帮我妈将碗筷刷洗好,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跟着秦翊轩离开,当然临走前我妈还不忘用保鲜盒给我装了两盒饺子让我带回去留着明天早上吃。
回家的路上我的情绪有些低落,秦翊轩也识趣的没有开口。回到阳光花园的公寓我直接乘电梯去了七零三。
阿墨打开门看到我很是诧异,反应过来后才开口让我进去,我看了看阿墨那有些犹豫的表情和屋子里过低的温度将手里的保鲜盒递给他后便转身离开了。
“姐,谢谢!”许久我听到身后传来阿墨有些呜咽的声音,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一盒饺子都能让他煽情起来。
下到六楼,进门后我便直接去换衣服洗澡,等我将一身暑热洗去后我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换好衣服便靠在了床边拿着手机随便刷着网页。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后房门被推开,秦翊轩端着一杯红酒走了进来。
“翊轩?”我看着那杯子里深红色的液体没来由的皱了皱眉,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种颜色,总觉得诡异的很。
秦翊轩走到我床边坐了下来见我有些恍惚问道:“累了?”
“还行。”我随口应了一句。
秦翊轩笑了笑将手里的红酒递给我:“曦曦,你的红酒。”
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秦翊轩每天晚上都会将一杯红酒准时的送到我面前并且还要盯着我喝的一滴不剩才算完事。用他的话说自从我生病以后身体就没有调养过来,现在不趁年轻好好调理将来老了就麻烦了。
而这红酒是他特意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是什么用什么无污染的葡萄经过特殊工艺酿造的果酒,具有美容养颜、养气活血的功效。
虽然我实在是不喜欢那红酒的味道,但是想到秦翊轩是一片好心我又有什么理由好拒绝呢?就像他曾经对米果说的那样:生命是你自己,你自己都不珍惜我为什么要珍惜呢?
只是,现在的我却对手中的这杯红酒产生了一丝怀疑……
想起白天遇见项乐羽时他说的话我的眉头皱的更紧……虽然我并没有想起我和他是怎么相识的,但是他的话我却深信不疑。他说女孩子家还是不要喝太多的酒才好,他说酒能乱/性,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这红酒有什么问题?但是秦翊轩不可能会害我的呀?
大概是见我皱眉头,秦翊轩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乖,把红酒喝了,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我握着酒杯抬起头看向秦翊轩:“我想吃薯片。”
秦翊轩一愣:“薯片?”
我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嗯。”
“可是,现在有点儿晚了吧?”秦翊轩有些犹豫地看着墙上的钟表。
我将酒杯放到床头柜上拉着秦翊轩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可是人家想吃嘛,我保证我只吃几片,只吃几片还不行吗?翊轩哥哥,好不好嘛,求你了……”
秦翊轩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将床头柜上的酒杯塞回到我的手中:“我去给你拿薯片,你呢,乖乖的把这杯红酒喝完。”
我将右手放到耳边敬了个礼说道:“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你呀……”秦翊轩无奈地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便卧室外走去。
我等秦翊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卧室门外才快速地将那杯红酒倒在了从床头柜里拿出的一条毛巾上面然后将毛巾塞进了床底下。我在做这些的时候心脏跳动的出奇的快就好像是背着监考老师作弊一样,看来任何一种事情做起来远没有想象的那般容易。
好在我的心脏又平复了一会儿,秦翊轩才拿着一袋薯片和一盘洗好的葡萄走了进来。
我心虚的接过薯片扯开吃了起来,大概是由于做贼心虚的缘故,吃了半天我竟然压根没有吃出这袋薯片是什么味的。秦翊轩也不说话就坐在床边陪我看着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我故意打了个哈欠,秦翊轩见状便将我手里的薯片拿了过去:“时候不早了,去刷牙睡觉吧。”
“噢。”我应了一句起身去了卫生间,等我再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床上却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拉开床上的薄被躺了进去,闭上眼睛便看到白衣黑裤外加一件黑风衣的苏夜站立在树荫下脸上的表情冷漠淡然如同寒冬里的一株墨梅,欺霜傲雪、傲然独立……转瞬间又看到苏夜坐在一家环境极好的西餐厅里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着我,只是那笑容转瞬即逝……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一间医院的走廊里,苏夜用手摸着我的脸颊对我说:“曦儿,你以后可要爱惜身体,别把自己弄的跟非洲难民似的,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遭受了家庭虐待。”然后他又低头在我带着红晕的脸上起了一下:“我最喜欢我的红苹果了。”
苏夜,苏夜,都是苏夜,不同表情、不同衣着的苏夜来回不停的变换……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每一个都那么熟悉,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大脑深处传来的痛感让我忍不住抱住脑袋将身体蜷在一起,一波一波的疼痛袭来,让我忍不住颤抖起来。终于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我咬着牙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两片止疼药扔进嘴里,想了想我又倒出了两片放进嘴里,比平时多一倍的量,这回总行了吧?
我躺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睛,也许加倍的药量发挥了作用我迷迷糊糊的重新睡了回去而且这次难得的睡到了天亮……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就好像是一声声的吹命符,我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默默地在心里念叨:“没有人,没有人,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好不容易门铃终于不响了,我刚松了一口气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甘寂寞地响了起来,终于我忍无可忍地接起了手机,里面传来阿墨兴奋的声音:“姐,开门,快开门啊。”
我闭着眼睛喃喃地说:“不在,不在,我不在。”
阿墨指控般地喊道:“姐,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有出门,怎么会不在?快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啊——臭小子,混蛋!”我扔下电话用手使劲拽了两把头发后认命地下床去开门。
门外,阿墨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对我说道:“姐,早上好!”
我没好气地说道:“好你个鬼,你试试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好不好?我现在真想打爆你的头!”
阿墨难得的没有还嘴而是翕动着鼻翼往屋子里走去……
见他这样我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你闻到什么了?”
阿墨也不答话还是一边闻一边往屋子里走,我更纳闷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会是……
脑海里出现的煤气泄漏四个字让我的脸色一下子便白了,自己忙也耸动鼻翼用力的嗅了嗅,可是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眼见着阿墨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方向我忙快步跟了上去,只见他如同一只警犬一样一直闻到了冰箱前,在打开冰箱的瞬间一双眼睛都亮了,甚至还兴奋地打了个响指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只塑料保鲜盒用鼻子在上面猛吸了两下才一脸陶醉地说道:“就是这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