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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纸人作祟

众人疑虑间,陈婶忽然在水井里冷笑了一声。

欢胖子盯着水面上渐渐浮起的那张脸,猛地一震,小高?

这时村民之间,也有人认了出来,“高小姐!”

“天啊!”

欢胖子忽然不顾一切的扑去,一把将高密斯从水里捞了上来,确实是高密斯。

只见高密斯被反捆着双手双脚,脖子处有清晰的五指掐痕,欢胖子第一反应是:又是赵秀晴的五指印!

可是转念一想,陈婶的笑声和目光,他豁然想明白了,一切都是陈婶干的!

“小高,小高啊。”欢胖子拍了拍高密斯的脸,“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答应了然然还是如锦那丫头,如果回来听说你丫被淹死了,我特么分分钟被剁了啊。”

高密斯面色苍白,毫无反应。

“还有救!应该被沉下去没多久,我去找你之前还清理过井下的淤泥,那时候还没发现高小姐!”村民忽然高呼一声。

欢胖子重重的喷了一口粗气,下定决心将高密斯救回来,他手脚并用,一会儿心肺复苏,一会儿人工呼吸,占尽高密斯的便宜。

“咔”的一声,高密斯猛咳了一声,从嗓子里涌了一口水出来,她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不能呼吸,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欢胖子急忙掰开她的嘴,从她的喉咙里抠出一团黄泥出来。

“呼……”高密斯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纸人……纸人……”

“什么?”欢胖子将耳朵凑过去,“什么纸人……”

“陈婶……”高密斯喃喃。

欢胖子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一旁的藤绳,这藤绳一头绑在陈婶的身上,一头遗落在外面,此时,陈婶已经沉入了水底,连个气泡都没有冒过。

欢胖子缓缓拉动藤蔓,将陈婶从井底拽了上来。

然后齐齐倒抽冷气的声音,一直站在一旁撒着糯米和黄酒的村医也不由得双手一抖。

陈婶竟然毫发无损,没有窒息的痛苦,也没有半分恐惧,她浑身湿透了,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双眼放光直直的盯着欢胖子。

狗血和符咒竟然对她丝毫没有用!

这倒是什么鬼什么妖怪!

“纸人……”躺在地上甚至不清的高密斯喃喃的又说了两个字。

她一直在重复纸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婶就是陈婶,怎么可能是纸人!

村医眼里闪烁着思虑的光,缓缓道:“沈家那位生前就爱做纸人和皮影,这事会不会跟他有关联。”

“什么纸人?”欢胖子凑近高密斯低问。

高密斯缓缓摇头,意识依旧不清晰,似是痛苦的回忆着什么,“纸人……陈婶……身……身上……”

欢胖子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看向陈婶,他一把将陈婶从水下捞了上来,对周围的村民说,“帮我按住她!”

说完,开始从头到脚的翻看陈婶的身体。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陈婶一直冷笑恶毒的表情出现了一抹动摇的恐惧。

头、手、脚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难道在……

欢胖子忽然开始扒陈婶的衣服。

“欢先生,这……”村医一时不能理解。

忽然,欢胖子狂喜的低呼一声,“找到了!”

只见扒掉陈婶的衣服后,陈婶的背部,竟然有一个巴掌大的纸人贴在了她的背部,纸人身上还不知写着谁的八字生辰。

欢胖子一把将那纸人撕下,几乎在同一时刻,陈婶爆发出一句撕心裂肺的惊恐声,“不!”

纸人撕下的那一刻,陈婶忽然没了声音,像是失去了牵引力的木偶,紧闭着眼睛和嘴巴,斜斜的歪在一旁。

她的皮肤以惊人的速度呈现尸斑,渐渐的腐化膨胀。

“这……”村医疑虑的声音又起。

“陈婶被纸人杀死了,纸人夺了她的身子。”有村民弱弱的说了一句。

欢胖子拿着手中的纸人看了看,上面的生辰八字详细清晰,入水都没有消散这字迹,真邪门,他忽然打了一个寒战,问村民借了一个打火机,将纸人点燃烧掉。

就在烧掉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毛骨悚然的尖叫声,灰烬中,还有血滴了下来。

欢胖子将那些灰烬踩在脚下,说,“我听浩然说过,这些邪术做成的纸人不会杀人,她们只会依附在活人或者尸体上,就像是让人中邪一样,邪术解除了,人就恢复正常了。”

“那陈婶是怎么回事?”村医问了句。

欢胖子蹲下身子,招了招手,便有村民递给他一个手电筒,他将光亮照在陈婶的身上,说,“你们看这些尸斑,颜色深且多,说明陈婶已经死了好几日了。”

众人一阵唏嘘。

见大家深信不疑,欢胖子心下顿时有了底气,像是一个懂行的专家一般,又道:“通过这些尸斑,还有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看书,陈婶起码死了有七日以上了,说明纸人在控制她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村民们渐渐围了过来,村医懂得一些医术,听闻欢胖子的话,连连点头,“这话不假。”

欢胖子更加得意了,索性打开了话匣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指着陈婶的膝盖说,“你们看,陈婶的膝盖上有伤,伤口血迹干涸,说明是几日前受下的,还有脖子……”

不脱衣服不知道,一脱衣服大家才看不到,陈婶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的伤口。

“所以啊,陈婶很有可能在被凶手杀害之后,不小心尸体沾上了这片纸人,所以就被纸人顺势操控了,这纸人大概是前几日沈家宅子发生大火,飘出来的。”欢胖子分析的有理有据,在这阴沉的夜里,像是一个睿智的神探,让那些迷茫而又恐惧的村民彻底信服了。

“那该是谁杀的陈婶?”村医抽了口水烟袋,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