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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家族纷争

如锦听着两人的谈话,大致明白了上官诚的老爹似乎死于一个叫做死亡留声机的东西,而这个留声机里放出的音乐,听到的人,就会死。

而上官诚听了。

“那个……”如锦忽然扯了扯上官诚的衣服,“我可以窥探死尸的记忆,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爸爸的遗体,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陈律师诧异的盯了如锦一眼。

“或许是个办法。”上官诚破天荒的赞成了如锦的说法,在陈律师处了解完毕后,便带着如锦回到上官家。

这是如锦第一次来到上官诚的本家,惊叹于豪华别墅的空中花园和高尔夫球车,还有远处的私人飞机场,豪门就是不一样啊。

洁白的一楼厅堂里,地板墙壁擦的反光,星星点点的光芒照的人睁不开眼,像是有严重洁癖加强迫症的病人,不断反复的擦洗,将厅堂擦洗的一丝不苟,八个白色佣人站在不同的角落,像是镇守的将士,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

如锦一边好奇的东张西望,一边跟着上官诚上楼,正巧杨碟音从外面进来,原本笑脸相迎,妩媚多姿的神态再看到如锦的那一刻,瞬间冷冽了下来,她秋水般柔情的眼睛如刀子很合剜了如锦一眼。

如锦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心略一绷紧,惴惴不安的跟着上官诚上了二楼,楼梯间里传来淡淡的药草味儿,如锦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上官诚打开二楼的一间卧房,铺面而来腐朽的味道,他径直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盒子,沉了沉唇角。

“这屋里什么味儿?”如锦捂着鼻子,“从刚刚开始就有好浓的中药味儿。”

“老爷子喝中药的味儿吧。”上官诚将盒子随手丢给门口的如锦,“老爷子的骨灰。”

如锦连退了两步接住骨灰盒子,惊得脸色都白了,长这么大,还没摸过骨灰,她打开盒盖子,咬了咬牙,将手指蘸了进去,摸着那些灰白的粉末,以为会出现什么可怕的记忆,但是什么都没有。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紧闭的眼睛,惴惴地四下看了眼,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难道是在骨灰上的能力用不上。

她愕然地看向上官诚,“什么都没有看到。”

上官诚正要说话,忽然窗帘无风自动,房门哐当一声巨响,下一刻出现在床上的死亡留声机忽然自己开动了,悦耳的歌声飘渺传来,上官诚的眸子猛地收紧,第一反应是不能让如锦听到!

他一拳击在留声机上,将那个木质的东西击的粉碎,几乎在一瞬间,他的余光瞟见窗帘后的黑影,像极了一个长发的女人伫立在窗帘与玻璃的缝隙间,静静的看着他。

纵然击碎了留声机,可那该死的歌声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房间开始飞速的旋转,头都要炸了!

如锦惊愕的看着上官诚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在她的眼里,屋子里一切正常,可为什么上官诚忽然暴躁了起来。

如锦下意识靠近他,握了握他的胳膊,“上官,你怎么了?”

肢体相碰的刹那,上官诚脑中的歌声戛然而止,飞速旋转的房间渐渐停顿下来。

“你怎么了?”如锦再一次追问。

他粗重的喘息着,犀利的看了一圈,如果他没算错,离死亡日还有两日,越接近死亡日,他遇到的这些异常现象会越多,直到被留声机彻底杀死。

第三日。

他在心中默念,许久,摇了摇头,“没什么。”

正在这时,一楼厅堂传来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上官诚面色一冷,忽然大步往楼下走去,留下如锦一人站在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显得寂寥起来,幸好房间外的走廊里,五米一个佣人守着,她才不那么害怕。

刚刚上官诚看到了什么呢?她摸着墙壁上厚厚的隔音板,用力敲了敲,丝毫没有声音,这个房间真怪,为什么要做隔音板呢?她大致看了眼,昏暗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复古而冷淡,那个留声机歪歪斜斜的倒在床榻上,但如锦的目光越过留声机看向被褥。

被褥上,她仿佛能够看见一个男人死前的姿态,就像案发现场用白色的粉笔画出的事故现场图,她正要伸手去摸被褥,忽然身后一个影子一晃而过,如锦猛地回头,那是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几乎是无意识的,如锦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急速的转步,来到走廊外,恰巧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下了楼。

凭着在同福客栈培养的对灵异高度的敏感度,一个声音在如锦的心底响起,那个飞快走过的影子,很有可能不是人!并且与上官口中提到的死亡留声机事件有关!

如锦飞快的下楼,刚来到一楼厅堂,便听见上官诚低怒的声音传来,“谁都没有资格!”

如锦猛地一震,余光飘过那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右侧的走廊尽头,果然,那个影子不是人!是魂质!只要触摸到他的影子,或许就能知道事件的真相了。

可是厅堂里,所有人的目光忽然看向她这个突兀的闯入者。

如锦尴尬的站在原地,厅堂的组合沙发前,上官诚冷冽的立在那里,而沙发上,坐着四个人,一个妖媚的年轻女子,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几人都面色尴尬,尤其妖媚的年轻女人看向如锦的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

如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来,上官诚有家事需要解决,她像其他佣人一样,安静的退至一旁。

便听见中年微胖的女人说,“诚儿,你二叔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二叔呢?何况,你爸爸出了事,我们来探望一下,有什么不应该的?”

上官诚的面色越发的冷了,冷笑道:“是来看爸爸的,还是看遗嘱的?”

微胖的中年女人脸上挂不住了,冷嘲热讽的笑道:“公司每个人都有份,我关心一下,不犯法吧。”

“嘭”的一声,杨蝶音将普通酒杯重重放在了玻璃桌上站起身,看向中年女人道:“你好像忘了,现在这个家谁当啊,我是上官岳法定意义的妻子,有我在的一日,还轮不到你们来争家产的份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