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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暴风骤雨终摧折 (1)

这时候站在杨羽茜后面的冯治安上前,他大手拉了她手臂一下,她反应地回望过他,趁着佐藤裕城不注意,冯治安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上他的腹部,杨羽茜惊讶呆住了。

“我跟你拼命!”冯治安痛快地大喊。

血,不停地从他身上流下。

此刻,松本一郎惊讶地紧忙上前开枪,射中了冯治安的前额,一枪命中要害,冯治安顿然倒地。

佐藤裕城跪地一下,立马拔出匕首仍地,很锋利的一把匕首,还好没有刺中心脏,不然这把匕首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杨羽茜惊慌地望向倒地的冯治安,她紧忙扶起他,很无助,“治安,你撑着,你不能死,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回去的。”

冯治安还剩几口气下,他手用力地紧握着她的手,“羽茜,临死前能见到你,我死而无悔了。”

“治安,别说了。”杨羽茜泪水忍不住落下。

“羽茜,别哭!你的笑容在我心中是最美的,很美。”冯治安迎着笑脸看着她,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松本一郎吩咐部下退下,平地的营地里只剩下佐藤裕城与杨羽茜两人。杨羽茜满脸泪水,冯治安在她面前死了,她不想再看到死人了,她不要她认识的人都一个个的离开她。佐藤裕城的伤口瞬间埋合了,他身上流出来的血迹也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杨羽茜在冯治安的尸体里大哭,他的心不是怜惜,而是痛,妒忌与愤怒!

他走向她,用力地把她拉起来,然后强行将她拉走,她挣扎地大喊:“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放开!”

直到他的营帐,他狠狠地将她推下床,她反应地想翻起,却被他扯进怀中粗野狂乱的猛吻,他像是在发泄着怒火,恣意欺负着她娇嫩的唇。她慌了,用力地挣扎,甚至挥起小手捶打他。

她的举动他完全不当一回事,他犹如一头猛狮,炽热的眼眸中闪耀着渴望的烈焰,他漫不经心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她按倒在床上。她脑海中只想立刻逃离他,挣脱他,惶惧与无助瞬间涌现脑海中。她使劲地挣扎,他却丝毫不影响,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衣物撕下。

“不要,放开我!”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被他狠狠撕下了,娇美的身子显露他眼前。

佐藤裕城挑眉邪笑,他们彼此的气息近得几乎交织融合在一起,“放你?放了你,你再去跟别的男人私奔吗?”

“你食言。”她轻轻咬着被吻得微肿唇瓣,大胆地一说。

“你骗我在先,你疑为我不知道,你将我军的情报告知了冯治安。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逼问着她。

她抖了,她现在答是与不是都会被他说的一文不值的。

她选择了不回答,她示意想推开他。“放开我,放开!”

他却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直视他森冷的黑眸,“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们就开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覆上她的唇夺取她的甜美,庞大的身躯压下她娇柔的身上,厮磨揉擦着她,她惊惶的反抗,可惜只能让他对她更进擦出更多的火花。

他温柔地分开那双修长的玉腿,她惊慌地大喊出:“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他粗重地喘息着,已经难以克制自己的渴望,他粗哽地命令道:“喊我的名字!”

“放开我……”她被火般烧的近乎窒息。

他邪魅地一笑,藏着危险和渴望的黑眸锁住着她娇红的美脸,“不喊是吗?”

他话刚落,还没给她回答的时间,他狂悍的埋入她体内,直入她甜美的深处……

“啊……”她痛的泪水直流,双手不禁紧揪住身下的被子,撕裂的疼痛仿佛要将她撕开两边似的,几乎让她失声尖叫的痛喊。

“裕城,求求你,别这样。”她全身又热又痛,就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哭声与哀求,他都似若无睹,他就像脱了缰的野马般疯狂放肆……

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树木与草地上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

佐藤裕城一晚未睡,他那双美丽的黑眸一眨也不眨地凝望身旁的人儿,她的睡颜就如一幅美画,让他百看不厌。她的秀眉微微蹙着,仿佛在梦中仍然放不下心烦之事,他轻轻用手为她摸秀眉,既是梦,就让她好好一睡。

她红润的菱形小唇微启着,配合着胸口上下的起伏吐出如兰的气息,视线缓缓而下,她嫩白的肩颈上还存留着他的吻痕,想起昨夜的绞缠,瞬间一股炽热的渴望焰升着他身躯,他几乎想掀开盖着她蛮妙身躯的被子,再次回味。

他理智克制想做的举动,立刻翻身起床穿衣,毕竟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她难以承受。

他理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营帐。

杨羽茜不想睁开眼睛,她希望这一觉永远也不要醒来。

叮咚几下的声音把她吓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昨夜的缠绵折腾着她腰间酸痛不已,想起昨夜场景她泪水不禁而落。她撑着力气翻身起来,盖着她身上的被子使劲扭抓,躲在床边身躯发抖不已。

一位衣服破烂的大婶站在营帐门前看着她,一会后,大婶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沿,然后将手中拿着的衣服放在床上。

她泪光满眼打量着大婶一眼,大婶可怜地一说:“哎哟,苦娃啊!”

大婶说后就叹气地离开,她拧着一会后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把干净的衣服穿上。大婶煮好了饭菜端进来,大婶看见她蜷缩着手脚坐在地上,大婶的脚步加快上前了。

“上床去坐吧,坐在地上很容易着凉的。”大婶心痛地劝说她,她闭上了眼睛不愿听她的话。

大婶见没她付了,就放下饭菜说道:“那就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了。”

“拿走吧,我不吃。”她的声音明显因为长时间哭泣而有些沙哑了。

“姑娘,别作践自己,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是希望。”大婶是被抓回来的,那一晚她的丈夫和儿女都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大婶提给她一碗白米饭,她看着大婶一会,然后接过。

杨羽茜着手中的米饭,一说:“我多希望我永远也不要醒过来,死了,什么也不用想了。”

她话刚完,手不稳,手中的那碗白米饭‘乒乓’掉落地面,碎片一地。

大婶惊讶地忙着捡拾,杨羽茜目定地望着地上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死亡有多可怕?决心要死的人并不惧怕死亡,不愿死去的人害怕死亡的来临。乘着大婶离开营帐去拿收拾的工具,她就拿起地上一块锋利的陶瓷片,死,她不曾害怕。

她将那块锋利的碎片狠狠地割下手腕,血汹涌而出,她累了,让她离开吧!大婶进入营帐看着杨羽茜手中流血不止,大婶慌了,她要自杀。

“姑娘,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家人的感受?你不能死啊!”

大婶慌张一说,然后匆匆跑出营帐喊来人,军医立马赶来,她拒绝医治,军医只好强行为她包扎伤口。

杨羽茜在营帐里想自杀的事情传到佐藤裕城的耳边去了,他立刻把手中的事情安排好,匆匆走去她的营帐。

佐藤裕城急步打开营帐,只见大婶蹲在杨羽茜身旁,手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一边劝说着她,杨羽茜无动于衷,仿佛失了魂,再多的话语她也听不进。

佐藤裕城缓步走向她们,他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对着大婶吩咐道:“把粥交给我,下去吧!”

大婶听令站起来,然后将手中的那碗粥提给他,转身就离开。他的一步一步靠近,她却越紧张地、越害怕地缩进墙角,索性闭上眼睛不愿看见他。

他走到她身旁,蹲下她面前。他吹了吹温热的粥面,拿起了勺子挑了一口粥舔了舔热度,然后将那一勺粥放到她嘴边。

“这碗粥挺香的,来,尝一下吧!”他很耐心地一说。

她却依然没有回应,似乎决心要与他对抗。他锁视着她好一会后,他放下了那碗粥在地上,然后将那勺粥含在自己的口里,一手把她拉进怀中,一手握住她的下巴非逼着她的口张口不可,她惊吓的喘气几口,他乘着机会吻上她的嘴,喂她吃了一口粥,从他嘴里入口的粥暖着她冰凉身子。

杨羽茜奋力地想挣开他,这一口粥她完全进入肚子里了,他没有放开她,反倒吻上瘾了,再一次吻上她,更深入地索取。她乘机会反击地狠狠咬了他唇边一下,力度重,他的唇边被她咬破了,血几滴而出,沾入了她口中渗入体内。

她体内一股热烈火烧般难受,她气喘急速,他放开了她,他唇边的小伤口慢慢复原了,而她受伤的手腕忽然传来一阵热气,她紧握一下,一会过去她的伤口不但不痛了,他一手拆开她手腕抱着的白布,她的伤口完全康复了,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

她惊讶地望向他,他靠近她的脸,带着深不可测的一笑说道:“既然好了,那我们继续。”

他完毕,猛然拥着她入怀,她双手用力撑着在他胸口,试着与他保持一点空间,“别这样!”

“别怎样?”他明知故问一说。

“再逼我,我就咬舌自尽!”士可杀不可辱。

“咬舌死不了。”佐藤裕城轻笑了一声,缓慢地放开了她,然后再拿起一勺粥含进嘴里,吻上她,她这次很聪明地躲开,他急了,他用力地捂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接受他的吻,又一口,是他喂下她肚子的。

“你手上沾满了这么多鲜血与生命,不少我一个,杀了我啊!”她狠瞪着他一眼,怒意满满地说道。

他脸色沉了,靠近她耳边,带着怒意一说:“你敢再自杀,我就让你们杨家上上下下都陪葬。”

他这一说,狠狠地把她的弱处抖出来了,她又急又气,她带着泪光再次怒瞪着他一眼,瞬间,眼眶中委屈的泪水如珍珠般落下。她一言不发,脸上已经写满了控诉他的罪状。

“你自己动手吃,还是让我把这碗粥喂你吃完为止?”他这次的话语中带着温柔的语气说出,心头的怒火明显被她的雨水洒灭许多。

她放下了倔气,捡起了放在他身旁的那碗粥,缓缓地动手拿起勺子,一口又一口地把粥吞下肚子。他很满意地站起来,见到她的泪水他心隐隐作痛着,他动起脚步转身大步踏出营帐,不知她的泪声停了没?他脚步向前走,心却已在后面的营帐里停留。

微风轻轻的吹,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午后,佐藤裕城拉着杨羽茜出营帐散步,杨羽茜不甘不愿地缓步走着。

“这场战,我们胜利了。”他停下了脚步,瞭望着一片树林,树林的另一头硝烟滚滚。

又是战争!

她望得心寒,他望得兴致。

“你们会有报应的!”杨羽茜狠狠地甩开他拉住的手。

他却一手搂住她的腰间,靠近她混红的脸蛋,不羁一笑问道:“那你告诉我,我的报应是什么?”

“你心中知,老天爷自为惩罚你。”她咬牙磨齿一说。

他冷了脸,手放开了她。

他最怕的惩罚就是她恨他,她离开他,“战争中只有胜负,没有绝对的错与对。”

“不。这是贪婪,人性的丑恶。你们一点人性都没了,强盗所为,不如畜生。”她大胆地讽刺,她的胆子都是被他激出来的。

他真的很想把她这张口齿伶俐的嘴巴狠狠地用吻封住,鉴于在旁有很多的士兵与服人,他理智控制了这个举止。

恰巧这时候松本一郎走来,“少主,松井小姐有军事汇报,想请你过去处理。”

佐藤裕城锁视着她一脸不服的样子,她依然没有打量他一眼,她漠视,他冷在心中。

一会儿后,他一声令下,“走。”

转身就大步离开,松本一郎跟随他后面,松本一郎望着佐藤裕城的背影,他认识少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在乎一个人而受伤的。

佐藤裕城离开后,她急着脚步走,她不想让后面的大婶与士兵跟上,她只想一个清静一下。心急脚步也急,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里脚步不稳很容易就摔跤,她一脚不稳,狠狠地摔下地上,整个人趴了在沾满落叶的山地上。

大婶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她一口回绝:“站远一点,我只想一个人。”

大婶无可奈何,只好静静地站到她后旁,远远地望着她悲伤地伏在地上哭泣。头顶上的苍穹,泛着灰蓝色的光,凄凄切切地照耀在树阴下,这片山地是昨夜冯治安被杀的地方,落叶上还隐隐沾着他们流下的血迹。她缓慢地爬起来,伸手想捡起那一片干黄的落叶,当她握起时候,她发现了一把匕首,是谢氏给她的匕首。

她伸出另一只手捡起匕首,匕首上沾着无法擦掉的血迹,是佐藤裕城的血,那么这块落叶上的血迹也是他的。她灵光一闪,明白了一个问题。她用手腕擦干了泪水,一手将匕首放入外套的袋子里,然后缓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