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冥王赶出来的吗?”
“嗯!”她点头如蒜,模样可爱极了,根本没有女神的成熟和万种风情。
赫淮斯托斯笑了,让他原本并不好看,和被遮住的半张狰狞的脸显得柔和了些:“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
“YEAH!万岁!”她等的其实就是这句话。
就这样,冷月跟着火神,来到他隐居的地方——埃托纳山,相当于神界的一个边缘郊区。
“哇!”这里就像个游乐场,新奇刺激的玩艺比比皆是,很多东西,冷月连做梦都没有见过。她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兴奋得像个小孩。而实际上,对于已经一千多岁的赫淮斯托斯来说,十九岁的冷月确实是个孩子。
火神一直跟独眼一族隐居在这里,研究和制造自己喜欢的东西,偶尔会接受众神的要求,根据他们的喜好,帮他们制造一些武器,像赫赫有名的“宙斯之盾”、海王的“三叉戟”、冥王的“双叉戟”和“隐形盔甲”就都是他制造的产品。反正神界三大天王,神王宙斯、海王波塞冬和冥王阿德斯都用他制造的武器就对了。“火神制造”四个字的武器品牌,已经成为“最好最精良”的代名词。
“这个是什么呀?好厉害喔!”冷月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哇!还会动耶!”
冷月对他所制造的器具的称赞,简直让他的虚荣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忽然整个人都自信起来,开始给他的粉丝做详尽的讲解:“这叫”爱欧顿“,它很敏感,你只要靠近它,它就会开始躲避,只有速度够快,或能骗得了它,才有可能抓住它,只是个玩具。”
“好可爱喔!”冷月发出感慨,开始跟“爱欧顿”玩起抓迷藏。它看上去明明就像个普通的“橡胶泥”,却跟个有人性的动物似的,逃窜的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见呢:“哇哈哈……”
冷月才刚来到这里,就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她清脆的笑声,响彻整个埃托纳山山脉,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她欢呼奔跑的脚印。因为不止“爱欧顿”,这里能让她着迷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好几次在嬉戏中撞见好奇朝她张望的独眼族,他们脸上只有一只特别大特别骨碌碌的眼,额头上长着一个独角,样子根本没有像外界传说的恐怖,一直跟他们对视的冷月,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奇地瞪大双眼,彷佛想跟独眼族的大眼攀比大小。独眼族则惊讶地盯着她赤裸却沾满泥污的双脚,不明白埃托纳山在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野孩子。
就这样,冷月跟这些可爱的独眼族们,在互相瞪视中成为了好朋友。
她毫无忌讳地取笑他们过大的独眼,他们则反击她总是充满泥泞的脏脸,说她比不上雅典娜的端庄和美丽。
只有在这时候,不服气的她才会从怀里掏出“金苹果”,双手叉腰,把脸鼓得肿肿地说道:“我是神界最美女神了啦!”可惜根本没有人相信已经满身泥泞的她,这偏偏让她更加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她在这里,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虽然没有新月和幽月的陪伴,但她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独眼族们跟她嬉戏漫骂;虽然没有史努比师兄陪她玩耍、被她抓弄、帮她逃课、帮她作弊、陪她闯祸……喔,不离开地狱学院不知道,原来史努比对她是那么地好。
可是,在埃托纳山这里,有个虽然不苟言笑,却总能给她惊喜的赫淮斯托斯:“试试看?这是我刚制造完成的”魔幻纱“,它能随着看它的人的喜好,变幻出他们最喜爱的颜色。”
“真的吗?”冷月接过这件美丽的薄纱,纱上以雪白为底,闪烁着无数金闪闪、银闪闪的亮光,果然是她梦想中想要的一件衣服,华丽而不失俏皮:“它真的美极了。”冷月迫不及待地将它披在身上,快乐地旋转着身体,一圈又一圈,感觉幸福得晕眩。
“这是为你量身订做的,只有这件衣服,才配得起最美女神的称号。”而在赫淮斯托斯含笑的目光中,看见的,却是雅典娜常穿在身上的水蓝色,那颜色穿在这个金色天使的身上,倒也别有一翻韵味。
“谢谢你!赫淮斯托斯。”冷月终于定在那里,不再旋转,觉得快乐非常的她,在下一刻就抱住赫淮斯托斯的颈项,狠狠地“啵”了他被黑纱遮住的半边脸颊一口:“真的谢谢你,这件衣服我很喜欢。”
赫淮斯托斯呆在那里,他定定地凝视着冷月美如星辰的脸,如置身梦中般震惊,他甚至发现,那件原本看上去是水蓝色的衣服,正在逐渐变成金光闪闪的薄纱……
“怎么了?”冷月用手在他呆滞的眼前晃了晃:该不是她刚刚的热情把他吓坏了吧?
赫淮斯托斯失笑了,他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发现这个金色的天使,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为自己解开那支深埋在心底的爱神之箭。原本心底的那抹蓝色,此刻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璀璨的金黄。当他再次睁开双眼,重新注视冷月倾国倾城的容貌,他便呐呐地开口说:“从前,雅典娜也经常到埃托纳山来。”
“我知道,你们从前是好朋友。”火神赫淮斯托斯因为长得丑陋的原因,所以生性内向,不苟言笑,喜欢独自隐居。反而是天生外向活泼,又美丽好胜的妹妹雅典娜,成为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埃托纳山的常客。
赫淮斯托斯摇摇头,苦笑着:“不,那是因为她是战争女神,喜欢不同的武器,只要她想到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会来找我帮她制造。”
“喔……”原来外间传闻都是假的,其实赫淮斯托斯跟雅典娜根本不是好朋友,也不是好兄妹。从赫淮斯托斯这双隐隐透着悲伤的眼,就能看出来,只有赫淮斯托斯一直在为雅典娜默默付出。但最后,雅典娜却嫌弃他的外貌而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她从没有像你一样喜欢过这里,喜欢我所制造的任何东西,她甚至会对我的作品吹毛求疵,讥讽我做的东西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