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冷月自己跨步走出去,揽住她发抖的身体,轻拍安抚:“又被吓到了吗?”
怀里的小不点轻轻地点了点头,冷月于是又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啊!”
“嗯……”
银发的新月这时候也走过来,爽朗地拍着两人的肩膀,开心道:“走啦,走啦……我们去参观地狱吧……”兴奋之情表露无遗。
看来这三个月天使的感情不错,史努比点点头,再朝所有人拍了拍手,吆喝道:“走了走了,跟着我就对了。”
接着,她们进入了一个奇幻之旅。
“各位团友,请你们看看左手边,”走出学院,史努比很快就介绍道:“那就是连接人类阳间的地狱之门,门外由一只名叫萨贝拉斯的三头犬看守,任何人一旦进入地狱门就绝对不能重返阳间,而阳间的外边正是人类所居住的人界,就在泰纳斯海角附近。”
“……”天使们纷纷纳闷起来,只有新月敢举手发问:“师兄我有问题!”
“乖……”史努比对这声“师兄”非常受落:“问吧。”
“这里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
“喔,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们点灯……”地狱不允许有一丝阳光射进地底,所以常年是漆黑一片的,只有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他们,能看清楚地底的一切,这些刚进来地狱的天使们,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了。
顿时整个空间放起了绿光,天使们终于看见了那传说中的地狱之门,不少人都吓得惊呼起来:“啊!”
“嘿嘿,地狱之门很酷吧?”史努比得意地说。
“不是……是这些绿光很恐怖……”还是学院里的白色灯光正常点。
“没办法,我们冥王不喜欢亮灯,所以地狱里只能亮暗暗的绿光,反正除了这次参观,往后你们都不要随便走出学院就对了,否则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师兄也帮不了你们喔!”他很快就习惯于用“师兄”自居。
天使们露出原来这样的表情,只能听史努比继续介绍。
幽月则全程都蜷缩在冷月的身边,簌簌发抖。
“从地狱门到地狱底层有一条很长的路,路上经常有幽灵来往。他们大多死得很惨,也非常凶恶,所以你们不要随便在地狱中走动,呆在学院里就最安全了。”他适时地指着一个绿色的无头灵魂介绍道。
而幽月终于晕倒在冷月的怀里。
“师兄,幽月被吓晕了。”
“……”只有他史努比一个男生,不是他背还能有谁?认命地背起幽月,他继续说道:“地狱中还有许多河流,右手边那条叫科库特斯河,是由地狱中服苦役的坏人的眼泪流成的,所以上面经常发出恐怖的哀号,这条河名字本身的意思就是”远方的哭声“。”说时,那条河忽然发出了“呜呜……呜呜……”的声音,相当配合。
“左手边那条叫克隆河,是去接受审判的人必须经过的,这条河的水是黑色的,水流湍急,谁也无法游过去,由一名叫卡龙的船夫摆渡,只有乘座他的船才能过河,但他会要一块钱的船费,否则拒载。HI,卡龙……”史努比说话时,河边忽然出现一个码头,码头上一名披头散发的独眼老人正恭敬地朝史努比点头。史努比跟他打完招呼后,告诉天使们:“他是聋子,也是哑巴。”
“……”那他为什么能听见史努比的话?
“克隆河的对面,有两个门,是经过审判后,所要进去的地方,一个是进去各层地狱受苦的,另一个则是连接天界的门,也就是上天堂的,你们今天也是从那个门进来的。所以100年等你学成毕业后,也会从那个门出去,不过得准备一块钱冥币,否则卡龙是不会载你们过去的。”
“啊?”天使们一起发出了叫难:“怎么这样?”
新月说:“我们来的时候都没有给钱啊!”
史努比回答道:“你们的天使父母在交学费的时候已经给了嘛……”
冷月傻了:“一块钱冥币去哪里找?我身上全是以亿为单位的冥币……”
“哇!懒月你好有钱喔!借给我嘛……”瞬间冷月就成为同学中的焦点,有钱就是好。
史努比皱了皱眉,也傻了,这位冷月同学手中拿着的冥币,好像比他存在冥通银行里边的还要多啊……
终于来到居住区,史努比又说:“左手边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一人一间,然后接下去就是老师们和教授们的宿舍,你们只要记住倒数第一间,就是最里边的那座石门,是冥王的寝殿,你们都别靠近就对了。因为那里除了冥王,是不会有人进去里边的,冥王他老人家有令,谁也不许进去他的寝殿,否则格杀勿论,知道了吗?”
“是!”众天使点头如蒜,就算没有见过真正的冥王,但早就听说他残忍暴戾的个性,连受人敬畏的第一任冥王父亲都敢杀害呢!那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神是什么?
反倒是仍旧在自己堆积如山的大袋冥币中,想要寻找一块冥币的冷月,像是没有听见刚刚那番话似的皱紧了眉:到底一元冥币要去哪里找?
女人在产房中喊得声嘶力竭,妇产科医生护士们个个挥汗如下:“医生,孕妇的血糖正在升高。”
“天啊,血压太高了,怎么剖腹产呐?”
“马上推病人进手术室!”医生当机立断:“婴儿太大,出不来了。”
说话时护士们已经开始推孕妇进去另一个房间,那一直站在旁边焦急如焚的男人马上跟上去,却被挡在门口:“先生,手术室你是不能进去的。”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
“不,可,以!”医院里医生最大,“嘭”的一声,吓得脸色铁青的男人已经被隔绝在大门外,没有商量的余地。
奇怪的是,他是唯一一个对自己老婆生产如此紧张的男人,不但坚持陪产,现在竟然连手术室都想跟进去。这会哪怕吃了闭门羹,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拍打手术室的门,叫喊声比周遭孕妇们生产的嘶叫更为惨烈:“开门,开门!让我进去!我一定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