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我的长孙皇后
27323600000878

第878章 大结局之长相思(7)

果然,佛不过是凡人而已。

我继续狠厉说道:“江流儿,全国三百九十二所佛事院宇,朕可以在一夕间让它们修复一新,但也可以让它们毁于一旦,你信吗?”

“信。”

“好,如果你告诉朕,朕的观音婢在哪里,朕便下旨修筑一座高高的浮屠,不但可以让你安心写书,还可以存放你从天竺带回的经书、佛像、舍利。否则,这净土寺,将是那三百九十二所佛事院宇摧毁的第一座。”

知我素来言出必行,江流儿闭目轻叹,半晌才睁眼道:“陛下,请随我来。”

果然,佛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可以主宰凡人的凡人而已,也有受不得威胁的一天。

心中冷笑,我缓缓的跟随在江流儿身后。直走过许多藏书地,江流儿将我带至一暗室中。

好黑的地方。

“陛下,你看。”

随着江流儿声音落地,黑黑的屋子中便有了亮光,那亮光在一个通道的尽头。

好奇中,我向光亮走去。

轻轻推开那扇闪着强烈光线的门……好一个宽敞、明亮的走廊。

放眼望去,走廊两侧,皆挂满了画像。

左手边一律都是身着帝服的男人的画像,右手边与这些帝王一一对应的则都是女子画像,而这些女子无一例外身着后服。

很明显,他们是帝后、是夫妻。

朝代不一、服饰不一,但看得出来,夫妻面面而视、遥相对应。

每幅画像下面又摆有大厨,大厨上磊着满满的册子。

我正在思量那些册子是做什么用的,却听到我极熟悉的脚步声。

不可置信、忐忑不安中,我欣喜若狂的转头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是你,是你啊。只不过穿着一袭王晊的衣物。但那风采,每日刻我骨三分。

原来我的皇后在这里。“观音婢”一声,我欣喜的跑向你,展开双臂想要抱住你。

但不知怎么回事,你便像忽然从我的眼前消失了般,我便这般穿透了你的身子。

愕然回头,我看向身后,你似乎也非常好奇的看着长廊两边的画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是黄帝……这定是他的妻子。这是炎帝,这便是他的妻子啊。还有尧、舜、禹……这是始皇帝和他的皇后。咦,这是汉武啊。”

你终于忍不住好奇,解开了汉武帝对面女子画像下的大厨封条,然后细细翻阅,“陈阿娇……金屋藏娇……长门赋……原来,卫子夫不过枉与她人做嫁衣裳罢了……”语毕,你恭敬的将册子放进厨中,作揖赔罪后,又一路往前走去。

我急急追上你,直唤着‘观音婢、观音婢,是我啊,我是二郎啊’的话。但你根本就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急了,伸手抓向你,可每次,我的手指只能穿透你的脸颊或者身子。

震惊中,我回头看向江流儿的方向,哪里还有江流儿的影子。

我再度震惊的看向你,而你已来到了另外一对帝后的画像前。

━━父皇、母后。

再见父皇和母后,我亦被震动,急忙跪下拜见。

等我拜见完毕,只见你很是好奇的打开了母亲画像下的大厨,然后取出一本写有‘窦伊人’的册子,轻声读道:“窦伊人,北周神武郡公窦毅之女,北周武帝外甥女,出生发及颈,三岁发及地,帝极爱之,养在深宫。有慧根。雀屏中选结缘唐高祖李渊,后追尊太穆皇后,生四子一女,长子李建成,隐太子。次子唐太宗李世民,三子卫怀王李元霸,四子巢剌王李元吉,独一女平阳昭公主李雪主……”

随着你的诵读,我逐渐明白了,这些大厨上磊着的册子或者大厨中粘了封条的册子上记载的应该是所有帝王、皇后的生平。

突地,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你在《女则》中写到的时间长廊。

在我思绪间,你已经在父皇、母后画像前分别叩了三个响头,然后毫不犹豫起身往前走去。

很快,你便在又一幅画像前站定。

那画像━━是我。

消瘦修长的身子上一袭黄袍加身,那双眼睛犀利若鹰隼,令人不敢逼视。只是那眉宇间似乎有团邪火似的注视着一切,其内仍旧透着我少时的倨傲、狂放之神。

这是你画在《女则》上的我的画像啊。

震惊中,我看向画像对面。

对面的人儿,凤簪高髻、珠翠金玉、牡丹潋滟插入鬓间,正红宫装代表着皇后的颜色,其上凤凰滚边、五凤凌云蹙金……配上那娇好的容颜,雍容华贵而不失气质高雅,艳若桃李又不失清丽脱俗,妖娆万分处偏有楚楚动人之态,是那般矛盾又是那般的自然组合。特别是那笑靥若花开启的唇畔,双眼若星般正万般风情、煞有介事的盯着对面画像上的我寸步不让,既有调皮之态、又有挑衅之意。

我伸出手,仔细的抚着画像上你的脸颊,“观音婢,无极……”明明摸得到,摸得到啊,好熟悉的感觉,可为什么我就是摸不到真实的你呢?

在我无助的功夫,你已然打开了你画像下大厨上的封条,取出写有‘长孙明珠’的册子轻声诵道:“长孙皇后,小字观音婢。隋右骁卫将军晟之女。八岁丧父,由舅父高士廉抚养,十三岁嫁唐太宗李世民,之后拜秦王妃、太子妃,后尊极后位。先后为唐太宗诞下三子四女……”接着,你惊叫一声,‘三子四女?’后‘啪’的一声,手中的册子掉在了地上。

你这神情是什么意思,简直就像是见了鬼般,还伸出自己的手一个个的数着……难道你不希望和我有这么多的孩儿吗?

思及此,我有些生气了,再度步到你面前,伸手捏向你的双肩,但我的手却穿透了你的身子。

你重新捡起掉在地上的册子,轻声读道:“太子特敏惠、性聪敏,太宗甚爱之……魏王泰,太子介弟,聪敏绝伦,太宗特所宠异,宠冠诸王……咦……我的泰儿怎么又成魏王了……这个霸道的人。元霸的儿子也要抢。”一迳往后看,你一迳抱怨道:“你怎么能够这般宠着孩子,难道忘了你曾经说过的‘宠便是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