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我的长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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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番外意难忘(5)

对现在正在拍卖的古玩不是很感兴趣,于是怀真很是兴奋的向我介绍起玉龙子来。他津津乐道道:“这玉龙子是夜明珠中的极品,人间少有、以为国瑞,自汉武帝以来,在中华上下数千年封建皇朝中是帝帝相传之物,其珍贵程度仅次传国玉玺,它玉质细腻,晶莹剔透,若掩去一室之光再来观其华彩,可见它里面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在翻云吐雾。更传闻,正因了这条龙的存在,若逢天地干旱季节,以它为祭,可向上苍祈得甘霖以解人间之灾……”

一说起古玩,怀真便如数家珍。

听着怀真夸张的言词,我截话笑道:“这等宝贝的东西怎么就沦落到了拍卖行的命运?既然是国之祥瑞当珍之又珍的保存好才是。若哪一年若这世界又出现旱情,只需请出玉龙子来便是,还搞什么人工增雨啊。”

知道我是戏谑之谈,怀真也不恼,只是紧张的盯着电视,笑道:“你以为它为什么到了拍卖行?那是因为自唐玄宗之后这玉龙子便绝迹人间。”

我‘哦?’了一声,等待怀真的下文。

可是怀真,居然闭了嘴,紧张的盯着电视。

其实,我对历史一点兴趣也没有。由于受怀真的影响,我对古诗词倒很是喜欢,其中尤其喜爱唐太宗李世民的诗,发觉他的诗文风多变、体裁多变,他的诗要么柔媚似水,颇有女孩儿的‘轻嗅青梅之态’。一时又豪情壮志,很有指点江山的‘总揽寰宇之势’。因了喜爱,于是在深究之下才发现,无论是李世民后期的李白、陈子昂也好还是高适、王昌龄也罢,在创作边塞诗的时候,多有模仿一个人那雍容、淳厚的文风,而那个人就是李世民。也正因了此,我接触了许多有关李世民的诗。其中我最喜欢的是他的那首《饮马长城窟行》,其秀丽勃发、沉渊明丽、高亢爽朗的文风堪称唐代边塞诗的滥觞之作,有启迪一代文风的重大意义。

也正因了喜爱李世民的诗,所以之于唐朝历史中唐太宗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和唐玄宗李隆基时期的安史之乱有了些许的了解,呃……怎么说呢,都挺残忍的。

“就知道你肯定又想起唐太宗的诗文了。”说话间,怀真头也不回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头,眼睛继续盯着电视,又道:“说起来,这玉龙子和唐太宗可有极深的关系。”

原来上一个古玩拍卖后,现下拍卖的仍旧不是玉龙子,这才使得怀真又有闲情和我说谈。我笑着‘哦?’了一声,问:“但不知是什么关系?”

“有一本书,名唤《太平广记》,其上记载玉龙子虽广不数寸,而温润精巧,非人间所有,以为国瑞,帝帝相传。本太宗於晋阳宫得之,文德皇后尝置之衣中,及大帝载诞日,后以珠络衣褓并玉龙子赐焉……”

听着怀真滔滔不绝的古文,我这个历史文盲头疼起来。

从眼角的余光见我抬手抚额,怀真终于移开他紧盯着电视的贵眼,笑道:“意思是说这玉龙子在万般巧合之下到了唐太宗李世民手中,因了李世民珍爱他的皇后,于是便将它送予了他的皇后,也就是历史上极有名的长孙皇后。而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第三个儿子李治出生的时候呢,长孙皇后便将这玉龙子送予了李治。”

“不是说帝王所赐不得轻易易人吗?这长孙皇后将李世民送她的东西转手易人岂不是触了李世民的逆鳞?”

又重新紧张的盯着电视,怀真解释道:“依《太平广记》所载,这玉龙子是李世民于晋阳宫得之,如果按时间推算的话,李世民那个时候尚属年少,连秦王都不是,何谈皇帝?如果我所料不假,我觉得玉龙子应该是李世民送予长孙的定情信物。可长孙皇后好像是个不温不火的脾性,对玉龙子要么提不起兴趣,要么就是因了极喜爱于是将它放在了衣厢中压厢底。直到李世民当了皇帝,和长孙皇后的第三个儿子李治出生后,要么这个李治是幺儿的原因长孙皇后‘疼儿疼幺’,要么是长孙皇后整理衣箱的时候又发现了这个被她遗忘多时的宝贝,于是便将它送予李治了。”

对于怀真后面的推断我不怀疑,但却不敢苟同他前面的言论,于是我大笑起来,道:“怀真,你不能欺负我是个历史文盲便这便唬弄于我啊。好歹我也知道古时的男女结合那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不上什么自由恋爱的。既无自由恋爱又哪来定情信物一说?若真是定情信物,这二人可就是私相授受了,按古时礼法只怕是要浸猪笼的。”

怀真‘啧啧’摇着头,笑道:“古时礼法虽然骇人且近乎不近情理,但隋末唐初时期战乱频频,你方唱罢我登场之下多少礼法都会被社会无视。再说,长孙皇后的父系一族来自于北魏皇族,母系一族来自于北齐皇族,可以说长孙皇后是这两家皇族后裔子孙,其身份之高贵当然非彼时士族、门阀可比,那个时候李世民的爹李渊虽然手握重权,但充其量只能算是士族、门阀中的一员而已,当他们李家注入了长孙皇后那高贵的血统后,身份地位便何止一跃千里?所以两相权衡取其利,就算知道李世民不顾世俗礼法的爱上了长孙,但长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他们去了。当然,我之所以说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是自由恋爱的原因是因为史书上留下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有两个媒人的记载。”

“两个媒人?”

“一说是长孙皇后的叔叔长孙炽,一说是长孙皇后的舅舅高士廉……”

然后,我就像听经书似的听着怀真的高谈阔论,听得我脑中只觉得有一团浆糊在翻搅的时候,便听怀真总结说道:“所以,我个人认为,史书上留下两种为媒的说法应该是李世民有意为之,在那个皇权时代,在那个男人是天的时代当然不能说某个男人爱着某个女人,可是做为帝王的李世民爱了而且爱着他的皇后,偏在那个时代又说不出口,于是李世民故意让史书记下自相矛盾的两种说法,然后由着我们这些后人的好奇心去挖掘这其中的真相,最后直至玉龙子现世,这真相便被我挖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