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杰捂着胸口,装得痛苦的表情,说:“哎哟,怎么又痛起来了?”
陆小蔓知道他是装的,气得转身跑了出去,不管他在屋里怎么哀嚎,她就是无动于衷,这样终于把两人的衣服给洗完了。
伍杰看陆小蔓不理他,轻轻下床走了出来,故意找她麻烦,指着地上的垃圾大骂道:“喂,死丫头,家里太脏了吧!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陆小蔓气得涨红了脸,索性不做事了,站起来与伍杰对骂道:“死变态,你自己动手扫一下不行啊?这么大的家,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
伍杰就支吾道:“我不是病了吗?”
“喂,御医早就说好了。你还装?”陆小蔓火冒三丈,真搞不懂伍杰到底几岁?为什么总喜欢撒娇?
“喂,死丫头,御医说这一个月都不能做剧烈运动,你没听到吗?”伍杰挑着眉说。
陆小蔓气得直能踹气,不能呼气了,骂道:“死变态,扫个地也算剧烈运动吗?”
“怎么不算,还要弯腰呢。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伍杰又在胡搅蛮缠,反正他就是无聊得不行,非要和陆小蔓对着来。
“裂开更好!死了活该!”陆小蔓恨恨的说,拿起扫把扫地。
“喂,死丫头,你干嘛诅咒我死,我可是去救你才受的伤。”
“好好好,我错了,我扫还不成吗?你就进去躺着养伤吧!吵死了。”陆小蔓被他气得无语,把他推了进去。
伍杰这才笑了,他就喜欢欺负陆小蔓,看着陆小蔓认输的那种样子他就高兴。转身进了里屋。
过了才一会,他又开始大叫:“喂,死丫头,我要吃饭!”
陆小蔓扫了几下,又听到了伍杰的叫声,差点吐血倒在地上,刚要转身去骂他,就看见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陆小蔓细一看,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扫把掉在了地上。
徐惊石!?
只见徐惊石蹒跚着往前移动,一双眼睛紧紧锁在陆小蔓的身上,一只手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另一只手伸向陆小蔓的方向,嘴里喃喃念着:“小蔓”
当陆小蔓听清了他嘴里叫的是自己,这才回过神来,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徐惊石就倒在了陆小蔓的怀中。
“惊石”陆小蔓激动得眼泪直流,她做梦也没想到徐惊石居然找了过来。
“小蔓”这是伍杰和徐惊石两人的声音,伍杰的声音太大,压住了徐惊石的声音。
“惊石,你怎么了?”陆小蔓抱着徐惊石,心疼得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伍杰见半天没有反应,又走了出来,远远就看见陆小蔓抱着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快速跑了过来。当他看清陆小蔓怀中的人,也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支吾道:“这,这不是……太子吗?”
陆小蔓沉浸在痛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伍杰就站在身后,她不停的哭着问:“惊石,到底怎么回事?”
徐惊石就那样望着陆小蔓,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举起一只手,抚上了陆小蔓的脸,说:“我,我……终于……找……”说了一半就晕死过去了。
“惊石”陆小蔓歇斯底里的哭喊,眼泪打湿了徐惊石的衣服。
伍杰轻轻走上前,问:“怎么回事?他怎么在这里?”
陆小蔓这才注意到伍杰,哭喊道:“快,把他抱进去,快去请大夫!”
伍杰一怔,他是不愿意的,但看到陆小蔓这么激动,他只好抱起徐惊石放到陆小蔓的床上。然后,出去找大夫。
徐惊石虚弱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陆小蔓坐在旁边泪流不止,她真的不知道把这个傻男人如何是好。
伍杰的声音传来:“大夫,这边!”
陆小蔓起身,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站了起来。
门被伍杰推开,引着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快步走上前,为徐惊石检查身体。完了,抬起头说:“这位公子长久心情压抑又太累了,加之长久没有进食,身体太虚所至,好好调理应该就没事了。”
陆小蔓听完,捂着嘴没让自己哭出声,哽咽着问:“他,大概多久没进食了?”
大夫算了一下,说:“快一个月了吧!幸好是习武之人,要是普通人怕是早……哎!”
陆小蔓再也控制不了,眼泪“啪啦啪啦”掉了下来。伍杰给了大夫一些银两,大夫又跟他交代了一些细节就走了。
陆小蔓坐在床边,看着徐惊石消瘦的脸,心里一阵难受,这个男人为她吃了太多太多苦。
伍杰送走大夫,回来看到陆小蔓为徐惊石伤心难受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快,还有强烈不安的感觉,他看得出来,陆小蔓与徐惊石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比友情更多,比亲情更浓,比爱情……他不敢想,反正他十分不爽。但碍于徐惊石是个病人,他不好多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这了一会儿,伍杰就端了一碗稀饭过来,很清很清的稀饭。现在的徐惊石也只能吃这种东西了。
陆小蔓感激的看了伍杰一眼,接过稀饭,一口一口的喂,就像上次徐惊石受伤一样的。仿佛间,又回到了那段时日。伍杰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紧握着拳头,说不出一句话,转身回房了。
他是看不下去了,看到陆小蔓这样对别的男人,他的心里一阵刺痛,他不允许!只能希望他快点恢复,然后把他赶走。
这一晚,陆小蔓一直守在徐惊石的身边,不时的喂他稀饭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