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蔓更为紧张了,紧紧抱着书包,清秀的小尼姑帮她推开了房门,一股浓浓的檀香味飘了出来,这让陆小蔓稍稍轻松了些。
陆小蔓抬脚跨了进去,门在身后被小尼姑带上了。
陆小蔓环顾四周,原来这就是师太的房间,一尊佛像下面一个垫子,里面一张床,简单至极。
只见那师太长得甚是白净,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态度谦和,表情温柔,缓缓朝着陆小蔓走过来,微微点头,说:“施主年纪尚轻,红尘未了,如何就要遁入空门,从此青灯枯佛,了此残生呢?”
陆小蔓局促不安,不知如何作答,跪下说:“求师太成全!”
师太弯身扶起陆小蔓,叹了口气,说:“你红尘未了,又何须这么执着呢?施主还是回去好好考虑清楚吧!”师太说完转身又去敲木鱼。
陆小蔓站了好半天,不知道是听师太的回去还是留下,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又动摇了。不过,一想到回去就要见到那几个男人,她的心情就烦燥,于是再次走上前,求道:“师太,求您收下我吧!”
师太不理会,继续敲着木鱼。
陆小蔓本来就性子倔,师太越不成全她,她反而越是执着起来了。于是,跪了下来,她要跪得师太同意为止。
就这样,陆小蔓一直跪到天都暗了下来,师太也没有答应。
陆小蔓就不吃不喝,长跪不起。终于,师太还是心软了,答应了她的要求,但却不愿意为她剃度。说是所有的人都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习惯,如若在这里过一个月之后,还要坚持便正式举行剃度仪式。
半个月后。
白玉寒和伍杰就站在大殿,焦急的张望,一批一批的侍卫进来通报,全都是没有找到。
“画像都分发下去了吗?挨家挨户的找,一定要把王妃找到!”白玉寒急得大吼。
侍卫点头,说:“画像全都分发下去了,全国贴满了王妃的画像,我们把整个京城全都搜了一遍,就是没有王妃的踪影。”
伍杰冲过来,抓起侍卫的衣襟,骂道:“混蛋,肯定是找漏了什么地方,城门早就封锁了,王妃不可能出城,应该就在京城,你们没有好好找还敢推卸责任?”
那侍卫吓得直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们演得还挺像的啊!”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了出来。
徐惊石!?
伍杰和白玉寒同时回头,就看见徐惊石慢慢踱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伍杰冷着脸问。
徐惊石怒道:“什么意思你比我还清楚吧?为了不让我见陆小蔓,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骗得了别人,你以为能骗得过我吗?”
伍杰撇过头不想理他。
白玉寒走上前,叹了口气,说:“你误会了,小蔓确实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难道在宫里迷路了还是被你们软禁了怕我找到?”徐惊石一脸的不相信,会这么巧吗?偏偏我来找她的时候就丢了。
伍杰气得不行,一掌拍过去,吼道:“你以为这种事情,我会拿来开玩笑吗?小蔓现在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谁有心思跟你玩这些花样。”
徐惊石虽说闪过了,不过心下却有些信了,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小蔓会去哪里?”
白玉寒说:“这都怪我,当时以为小蔓哭一下就好的,没想到她居然跑出了宫!”
“为什么哭?是不是你们欺负她了?”
伍杰瞪了他一眼,骂道:“你不是说情花毒不解会死人吗?小蔓不比你笨!”
徐惊石张着嘴惊得说不出话,小声问道:“不会吧!小蔓知道什么了吗?那毒不解本来就会死人的!”
“放屁!”伍杰骂道,“如果把鼻子捂住,用内力逼出毒完全是可行的。”
白玉寒也点头。
徐惊石又说:“是啊,我们那样做是可以,可小蔓呢?她有武功吗?”
伍杰和白玉寒对望一眼,只能叹息。
“喂,现在怎么办?找了多久了?为什么还没找到?”徐惊石一直问,搞得伍杰都快疯了,骂道:“你最好给我安静点,要不就出去找,不要整天砸砸呼呼的,吵死人了!”
徐惊石只好沉默,不过,心里却更急了,他又想起了香云,如果小蔓和香云一样,他就不活了。
清心庵。
陆小蔓在清心庵一呆也有十几天了,日子过得很慢,天天除了吃饭就是敲木鱼念经,有够无聊的。不过,她也领悟到很多佛家道理,这十几天的修行让她的性子稍稍平静了些,对人世间的感情也领悟得更透了,偶尔,她还是会想起白玉寒,伍杰和徐惊石三人,因为有他们相伴,所以他的人生才这么完美。越到后面,想到越多的是他们的好,他们的善。
这十几天,她都是和清心师太一起吃饭,一起念经,师太这人没有什么话,每天只说不到十句话,也从不过问陆小蔓的前尘往事。
这天,陆小蔓依然跟着清心师心念经,突然走进一个小尼姑,在师太耳边耳语了一下,然后陆小蔓就感觉师太的目光看向自己。那小尼姑说完,也抬头望了陆小蔓一眼,这才退了出去。陆小蔓以为那师太要跟自己再说点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念经。
这样的日子习惯了也快,一晃眼就到了她剃度的日子。
这天一大早,小尼姑们都起了个大早,准备着剃度大典,陆小蔓的心情很是复杂,从起床就一直在照镜子,不停的梳着长发,说实话,她很是不舍啊!不过,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现在要反悔好像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