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和陆母走过去看了看,地上还真有一些血迹,还未完全干,看来没走多远。
“小蔓,受这么重的伤肯定去医院了,我们帮你找!”陆父还是宁愿相信小蔓的话是真的,不愿相信她是疯子!
小蔓狠狠点头,转身往最近的医院跑去,陆父叫陆母回去扶件衣服,一起陪她疯。陆母含泪回去了。
小蔓和陆父在医院登记处问了半天,但前台的人却说,这个时间根本没有来过任何病人,更没有穿着古装的人。陆小蔓失望透顶,穿着一身古装在街上乱晃,好多人投来好奇的眼光。陆父鼓励道:“没事!再找几家!”
于是,陆小蔓又跟着陆父找了好几家医院,全都说没有这样一个人,倒是指手划脚,笑陆小蔓古怪的人越来越多。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陆小蔓和陆父都没有伍杰的一丝消息,他们一天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却跑了大半个城,到最后,陆小蔓几乎真的疯了一般,见人就拉着问。陆父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硬把她拉了回来。但回来后的陆小蔓除了哭还是哭,连饭也不吃,整个人憔悴不堪,嘴里总是喃喃念着:“伍杰,伍杰……”
陆父实在看不下去了,狠下心说:“小蔓,我去登广告,一定可以找到的!”
小蔓吸着鼻子,点了点头,陆父立即行动,打电话到报社,登了寻人启事,留了家里所有的联系方式,虽然那一小豆腐块需要几百块钱,但为了小蔓,陆父豁出去了。
但几天过去了,陆小蔓依然没有伍杰的消息,她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天天在太阳地上暴晒,几乎把整个城的医院都跑遍了,但都说没这样的人。她几乎绝望了,想着,估计他是真的穿回去了!她甚至想再穿回去,看看伍杰是不是回去了,但那龙之魂似乎只有一次作用,以后想回去,不知是不是又要等深秋下雾还是等龙腾?她搞不清楚,太多的事情都超过她的承受范围之外。她只想知道伍杰在哪儿?还能不能见到他?
第十天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自称是叫伍杰,陆小蔓激动了好半天,问了几句才发现,只不过是同名。然后,这样的事越来越多,还有人打电话促销,真是无奇不有,但偏偏没有伍杰的消息,这让陆小蔓一次一次从听到电话的希望中双跌入到失望中,反反复复,极尽绝望。
又过了几天,就在陆小蔓几乎完全放弃了,在一次无聊窜门中,是隔壁的阿姨过来窜门说起来的,当然,她主要是为了宣传她的宝贝儿子多么多么能干他儿子是医生,开了个小诊所,听说医术高超,只是受不了医院那种尽乎于草菅人命的不负责任和尽乎于抢劫的收费方法,所以才单干,听说因为医术高超,虽然是小诊所,但依然客源滚滚,生意好得不得了,口碑也好,所以回头客相当多。
隔壁的阿姨几乎每次来都要大夸一翻,然后又打比方,说:“前几天,听说收了一位快死的病人,那病人全身溃烂,像是被野兽所伤,而且将近半个月没有任何包扎,伤口又深,送去时只剩了一口气,好多病人都说活不了,可我儿子居然救过来了。”
陆母哪有心情听她吹嘘,她现在正担心小蔓的精神状况,敷衍道:“是啊!真不错!”
那阿姨听到夸奖,又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哎,好什么哦!听说花了好贵的药治好的,但那人似乎神经不正常,穿得也怪,更别说有钱给医药费了,也就我那傻儿子才会去管他的死活,要是换了别人,早……”
陆小蔓听到说穿得怪,又是全身溃烂,像被野兽所伤,立马来了兴趣,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问:“阿姨,那人怎么个怪法?穿了什么衣服?”
阿姨听了一愣,想了想,说:“那倒没有亲睛看到,只听我儿子说,那人可能是个演员,穿得像演戏,是个男人,但头发却很长,还是真发呢。”
陆小蔓突然兴奋不已,这不是伍杰,还会是谁?
“阿姨,你快带我去看看,快啊!”陆小蔓激动得眼泪直流,拉着那妇人的手往外拖。
陆母有些明白了,问:“是你要找的人吗?”
陆小蔓狠狠点头,说:“是的,一定没错!”见那妇人没动,瞪着莫名其妙的眼睛望着自己,陆小蔓马上保证道:“我去帮他付医药费!”
那阿姨马上笑得像朵花,起身道:“哎哟,你看你,原来是你的熟人,早知道我就……呵呵!”
陆小蔓也管不了那么多,懒得跟她客套,抓起钱包就跟在妇人后面出去了。陆母有些担心,立即打电话给陆父,叫他去诊所看看。
这边,陆小蔓跟着阿姨左转右弯,终于在一片小区后面的一处小诊所前停了下来,阿姨刚要开口,陆小蔓已经冲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上面坐了一个男人,正专心的帮一位老太太把脉,见有人闯进来,抬头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两人同时怔住了。
“剑!?”陆小蔓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没有找到伍杰,反而看到龙剑了。虽然眼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头发是黑得发亮,也是短发,但那张脸,明明就是龙剑的!
男人怔了好半天,从看到陆小蔓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在乱跳,说不出的感觉,很亲切,仿佛他一出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等这个女人的出现。
“大夫,你还看不看?”那老太太见大夫怔着不动,不满的敲着桌子。
男人笑了笑,对小蔓说:“姑娘有急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