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国。
白玉寒在屋内徘徊,焦急的等着消息。
“报!”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白玉寒“咻”一下冲到门口,一个侍卫就冲了进来。
“启禀皇上,王爷接到圣旨大怒,把圣旨撕了粉碎,还直呼皇上名讳,对皇上大不敬!”
白玉寒眯起眼,脸色铁青,收紧拳头,问道:“王妃的反应呢?”
侍卫报道:“王妃没有出来迎旨。不过……”
“不过什么?”白玉寒追问。
侍卫报道:“听说王妃给奇石国抓了去,王爷只身相救,受了重伤。”
白玉寒一惊,急急问道:“王爷的伤重吗?王妃救出来了吗?”
“是,王爷的伤听说很重,这一个月都不能动了;王妃没有救出来,还在奇石国!”
白玉寒就急了,来回走动,不知如何是好。
一来担心伍杰的身体;二来也怕陆小蔓有个三长两短。
心被揪得生疼,直恨自己做事过份,老天才会这样惩罚自己。
“太后驾到!”外面响起叫喊声。果果扶着太后走了进来,白玉寒的脸上有些尴尬,支吾道:“母,母后!”
太后沉着脸,一言不发,就静静的望着白玉寒。
白玉寒心里一阵发虚,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母后,对不起,孩儿让您失望了!”
太后的眼眶红了,眼泪流了下来,抽泣着说:“皇儿,您怎么这么糊涂啊!”
白玉寒心像刺锥,手指都掐进了肉中,丝丝鲜血溢了出来,说:“母后,孩儿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果果从没看到白玉寒这么无奈,这么无助的神情,走过去拉过他的手,帮他擦掉手上的血迹。
“可她已经是王妃了!”太后也有些激动,怒其不争。
“我知道!”白玉寒说,“可他们只是假结婚,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太后一怔,问道:“什么?假成亲?”
白玉寒点头,果果也望着太后说:“是啊,二哥和二嫂确实是假结婚。”
“胡闹!”太后怒骂,连双手都在颤抖。
“母后!”白玉寒走过去扶着太后的手。
太后颤颤的转过身子,喃喃道:“你,你们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哀家管不了!”
果果赶紧上前扶着太后出了门,白玉寒还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一直到太后的背影消失,他才跌坐在椅子上。
伍杰一直没有醒过来,已经两天了,张袭寸步不离的守着,大夫也来看过几次,没有什么实际有效的办法,只说要等他自己醒过来。
第三天的早上,伍杰开始发高烧,浑身滚烫,嘴里却喃喃念着:“小蔓。”
张袭就慌了,又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检查了一下伤口,连连摇头叹息着说:“哎!还是感染了!”
张袭差点晕死过去,抓着大夫的衣襟哭着哀求道:“大夫,求您救救王爷!要什么尽管说,就是要我的命也行啊!”
几个大将正好赶来,这才把激动的张袭拉开了。
大夫无奈的摇头说:“不是老夫不救,在这条件恶劣的边疆确实不利于养伤,老夫手上的药也只是普通的治外伤的跌打损伤药,对王爷这么重的伤确实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你是说王爷没救了吗?”袁海激动的大吼,又抓起大夫的衣襟。
这次几个大将没有再拉开,都冷着脸,恨不得想把大夫给活活吃了。
大夫吓得脸都白了,摆摆手说:“都别激动,现在要想救王爷,第一就是要退热;第二就是想办法把王爷送回京城。宫里御医的医术了得,而且用药也是最好的,应该还有一丝希望!”
几个大将皱起了眉,韩雷冲上前,问道:“怎么退热?王爷这身体,经得起折腾吗?”
袁海又激动起来,抓着大夫的衣襟一直没松,提得更高了,几乎快把大夫整个人给提起来。
大夫连连吞着口水,说:“你们命人到山顶采来未化之雨雪,我来给王爷退热。等到热退下去了,你们叫来最好最大的马车,在车子里铺上厚厚的棉絮,这样应该就没事了。一路上我来照顾,换水换药,只要能坚持到京城就行!”
“好!”袁海听完松了手,说,“就按你说的办,希望王爷可以挺过去!”
韩雷也松了口气,说:“我去山顶采雨雪!”
“我也去!”几个大将同时说。
张袭走过去,眼里含着泪,说:“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快啊!”
几人点头,闪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大夫就拿来凉水袋,放在伍杰额头,虽然可以让温度升得慢点,但想退烧就有点难了。
伍杰整个人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不时也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嘴里不停的念着“小蔓”两个字。表情痛苦不堪,张袭看得出来,王爷还在担心王妃。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回来了,每人都搬了一大袋的雨雪回来了。
大夫赶忙换上雨雪降温,几个人轮流换班,几个时辰不停歇,终于把伍杰的烧给退下去了。
大夫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快准备马车,把王爷送回京!”
张袭点点头,闪了出去,过了一会,一辆宽敞的马车就停在门口。
几个大将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把伍杰给抬上了马车,里面果然铺了厚厚一层的棉絮,减少了马车震动给伍杰带来的疼痛,也防止伤口裂开!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张袭跳上马车,大夫带上药品,守着伍杰坐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