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国建摇着摇椅,乐呵呵道:“小沫,你什么都好,就是爱钱这点得改改,难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这还戳人伤疤呢,哪里是心理疾病患者,温沫离不高兴了,“你少乌鸦嘴,以后我真嫁不出去了,我就赖你身上。”
“也成,以后你真嫁不出去了,就挂个名份,以后我就可能顺理成章的把家产留给你了。”付老爷子一副很是赞同的模样。
“……”
这就是她和付国建的相处方式,也许有些荒谬,但这是最为舒服的相处方式。付国建就像一个孩子,直来直去更对他的口味。
两人互相调侃,说着各自的近况,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离开付府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
温沫离出了别墅大门,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拦住她的去路。男人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显得十分干练。
温沫离不动声色向旁边移了移,两人也顺着她的动作挡了挡。
“让让……”温沫离抬起头客气道。
“温医生,我家老板请您过去一趟。”男人有些生硬的声音响起。
温沫离的眉头一拧,“没空,先预约。”
“温医生,老板说他的病只有你一个人能医,所以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有这样请人的吗?温沫离扬了扬眉,手懒懒地插进了口袋,“你们这是要威胁我咯?”她漫不经心道,忽然勾唇轻轻笑了笑。
这个笑容甜美干净,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度着柔和的白光,让人忍不住的沉醉。男人的目光在温沫离脸上停留了一刻,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开始打鼓,“温医生,老板说是你熟人。”怪不得,她会让老板心里牵挂这么久,这样的女人谁能抵挡得了。
熟人?温沫离皱了下眉头,也罢,他们连这里都能查得到就已经不容小觑了,这个所谓的熟人早晚也是要见的。
汽车在一栋高档别墅前停了下来,温沫离下了车,从包里拿出黑框眼睛带上。桃花眼被镜片遮了些,少了一丝魅惑,却多了一些心理医生斯文严谨的气质。
两个黑衣人直接带着到一间书房,然后就敬礼退下。
书房装修得十分精致,若说特殊点的,便是靠窗口的位置放了的那张华贵的大床。床又大又软,上面精致的雕纹以及淡雅的颜色,可以看出主人是花了些心思在这上面,就是在一旁看着都有一种不如就在上面躺一会儿的冲动。
温沫离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没有人,便站在一旁等候着。
“云想……”一个男人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声音低沉、缓慢,特有的嗓音像是被记忆穿了线般的,不由得想到曾经无数在自己的耳边柔声轻唤。
温沫离的身子一僵,转过身去。
“先生,你认错人了吧。”
已经要到傍晚了,书房的窗户对着的便是斜阳。橙红的光从玻璃中透过,懒懒地洒在了来人身上。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头发短短的,显得十分有活力。眉头却是拧得紧紧的,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蘸满了心事。
温沫离忍住想要给他揉揉眉头的举动,心中暗叹了一句,他瘦了许多。
确实是瘦了不少,曾经被她百般嘲笑的微胖,现在瘦得连衣服都变得空落落的。这样的身材倒是挺标准,但更让人心疼。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的减肥,不管多少次都瘦不下来,就这么三年,便成了这样。
知道邢氏入驻了C城,她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他会来。却不知道会这么快,快到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就猝不及防在她面前出现了。
“我的确应该叫你一声温医生,当初还要谢谢温医生,把我从生死边缘扯了回来。”邢天佑直视着她。
这样的目光太过于灼热,温沫离被刺得心里一惊,迅速别开眼,“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且,我也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吗?”刑天佑沉下脸,直视眼前的女人。
三年了,她还是那么美丽。
细腻如白瓷的肌肤,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手下的触感,红润如花瓣的唇紧紧微张着,好像有些惊讶。
她眨着眼睛,睫毛颤巍巍地抖动着,清澈如水的眼睛雾蒙蒙的一片。虽然装得很镇定,自己却一眼看出了她此刻的不安。
只是那张嘴,为什么就喜欢说那些刺耳的话呢?
三年前,他改名叫刑天佑。从那时候起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等他抓到那个胆敢逃跑的狐狸,他一定要折磨她,一定也要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但真正到了这一刻,那些日积月累的怨恨又瞬间崩塌,只成了气话。
他现在,只是和她在一起。
“你觉得三年前,你撒了那样一个弥天大谎之后,我还会相信你吗?”
刑天佑一步一步靠近温沫离,充满侵略的目光直视温沫离,温沫离只觉得心头被一只莫名的手抓紧,下意识后退,之后退无可退,直接跌落在床上。
刑天佑看着眼前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渐渐深邃起来,云想,你还想往哪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