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声音或许太过冷静了,林叔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是。”
应承着,他冲冲出去了。
“丹枫,给我换件衣服,我要出门。”我淡淡吩咐道,我不会放过伤害他的任何人的,不过眼下自己绝对不能乱了方寸,我这样提醒着自己。
丹枫忙点头:“是,姑娘。”
我换了衣服,然后拿着水溶给我玉佩走了出去。
山庄门口,轿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什么都没说就走进轿内。在轿内坐下,我撩起轿帘对站外面的林云道:“林叔,我可能会在那里住几日,若得了消息就让人带进来给我。另外林成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见,替我说声抱歉。”
林云躬身道:“是,姑娘。”
我点了点头,放下轿帘:“起轿吧。”
于是我从虚竹山庄出发,迅速朝北王府走去。
才到离北王府没多久的地方,只听见一阵喧哗,我微微撩起轿帘,只见好多官员都站在北王府门口要求见面。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对轿外的跟随来的丹枫道:“丹枫,你去把这玉佩给这王府门口管事的。”
我把玉佩给丹枫,然后放下轿帘。
一会一阵脚步传来:“不知轿中是何人,竟有我府北王爷的贴身玉佩。”
我淡淡在轿内回答:“管事无需知道,我只是你家王爷一个故人,如今听闻王爷有事,所以心急求见罢了,麻烦管事行个方便。”
那管事似乎沉吟了一下,然后才道:“姑娘虽然是好心,可这总是不方便。”
我叹了口气,拿下手中的香珠,将手伸出轿窗口:“管事可认识这串珠子。”
那管事似乎被吓话了:“姑娘……”
“管事无需多知道,我不会害你家王爷。”我缩回手,轻轻的打断他的话。
那管事的似乎又想了一会才道:“如此请姑娘随我从后门入。前门怕不方便。”
我笑了笑:“有劳管事领路。”
我们悄然从北王府后门进了北王府。
然后又大约行进了一盏茶的功夫,轿子才停了下来。
“姑娘稍等,我去房内禀告。”管事的说道。
我道:“如此有劳了。”
随着脚步,那管事的离去。
我才撩起轿帘轻轻察看,只见这是个特别的园子,虽有些许花卉,却多栽的是翠竹。
清新的气息,这代表府主人也是雅人。
我轻叹口气,放下轿帘。
才一会功夫,脚步声又传来了,怕还不止一人。
“玉儿。”熟悉浑厚的声音让我一愣,然后迅速的跨出轿门,只见水溶安好的站在我面前。
我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玉儿。”他又唤我。
我看着他还是不响。
“玉儿。”他急了。
“姑娘,你没事吧。”丹枫也在旁边喊。
见我还是不响,丹枫哭道:“想是姑娘受惊了,才听说爷受伤,姑娘都差点晕倒呢。”
水溶急了,上前一把抱住我:“还不叫太医。”
“不用了。”我轻轻开口。
“你没事?”他急切的看着哦。
我低着头掩藏住脸上的笑意:“你没事,我何尝会有事。”
他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你刚刚在耍我。”
我抬起头,顽皮的一笑:“谁叫你吓我的。”
他一愣,无话可说:“即如此,我们扯平了,走,进屋内说话。”
我笑着任由他拉着进去。
旁边一陌生的中年人惊讶的看着我们,想是被我和北静王的样子给吓坏了。
我笑了笑,看着身旁的人,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任他拉着进了屋去。
进了屋内,水溶打发了人去安排我带来的人,房中就剩下我们两个。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再次抱住我:“真好,能这样抱着玉儿,又能和你这样说话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就为这样抱我和我说话而说谎受伤的。”
他笑笑:“今儿是真遇到刺客的,从上朝回来的路上,只是他没伤到我要害。”
我一听忙挣脱,然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了他包扎的手,惊道:“你真受伤了。”
然后捧起他的手,虽然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有些许血渍渗透那包扎的纱布上,我看着心疼的落泪:“怎么会受伤的饿?怎么能受伤呢?”
他看我伤心,忙心疼的再次把我拥入怀中:“好好的,不哭,身在这染缸中,总会有些意外的,你看我没多大的事情,只是些许皮肉伤而已。”
我没听他说什么,只是拉着他的手:“疼吗?”
他感动的看着我:“不疼,有你这样掂着念着哪里会疼。”
我听了他的话才放心的放开他的手,然后靠在他怀中:“是谁这么大胆要行刺你?”
他笑笑:“我得罪的人也不少,也不能肯定是谁?不过云飞师弟已经帮我去查了。”
我看了他一眼:“也好。”
他听我只吐露两个字,竟好奇起来:“什么‘也好’?”
我松开他,离开他的怀抱,然后拉着他坐下,一边倒水一边道:“‘也好’就是说让云飞调查去也好,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玉儿,真想看透你,到底你在想什么。”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我竟听懂了,我笑道:“这不会是你故意不给我你没受伤的消息的原因吧,只为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