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真的会嫁给他吗?
她心里暗自恼恨着。虽然知道已经是不可能,但是,人活着,总要有希望的不是吗?现在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逃出这个人的手掌心!
现在的问题来了!
她着男装的话,一下子会被认出来。因为长得太女气。着童装的话,已经被他知道了。根本也是行不通的!所以,易容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个零!早知道,就跟口哥学易容术了!总要试试的嘛!
路上他们看着是没办法。那么到了辽境之后呢?他总不会一直这么看着她了吧!如果扮成辽女逃出去呢?
她心下一喜!
这个办法肯定可行。因为再不行的话,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难不成还真的嫁给这个不把女人当人看的男人吗?
揪开帘子,她看向他。
此刻他已褪去了文士服,这么大冷的天气,居然仅着一件单衣,披了一件披风!他还真是北方长大的哪!倒是他坐的马,她眯了眼。在这种寒风中赶路,居然还汗流浃背的!而且居然落下红色的汗!这个她知道,这就是天上的神马,人们所说的汗血宝马!
“看够了吗?”他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惊了一跳!
蓦地放下帘布,她坐回车里!心里暗叫一声糟,她该跟他打声招呼的!
果然!帘门被掀开了,他跨了上来!
她就知道!她暗自呻吟!
“啊!大王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坐坐?”她勉强对他扯出一个笑。
他坐到她对面。绿眸紧盯着她,“本王倒是忘了,对于快要成亲的女子,本王是要多培养感情的!”
“呃,那个!那个!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她嘿嘿笑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两人单独同处一室,有多危险,她当然知道!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换来的平静,就这么又被破坏掉!
“不然,你偷看本王做什么!”他指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大王跨下的马,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她扯开话题。手指掐入肉里!
“你怎么知道!”他大惊!这个女子,到底要给他多少惊奇呢?
“因为它流了红色的汗!”她摊摊手。这个问题其实很好想好吗?根本就不需要动脑!
“我以为,这个马种只有我萧家的人才知道。你一介中原女子,就算是比别人见识多一点,也不致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他皱眉。
“这有什么!此马传说是天上的神马跟地上的凡马杂配而成,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是万中无一的好马!那马本就产自辽境,给你得到,又有什么奇怪!”她不以为然。
他蓦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是我萧家的不传之秘,你既已知道,就决不能活着回到中原!是以,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成为我的妻子,第二,杀了你!”他眸中跳动着绿色的火焰。
“凭什么这只是你萧家的不传之秘?我倒是在一本书上早就看到过相关记载!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中原只要识字的人,都知道这种马。又有什么奇怪!”像她就知道!
他脸上阴晴不定。明显是被她的话气到了!本来以为的不传之秘,中原居然已经有大半的人已经知道了!大半的人哪!那他还死守着这个秘密作什么!
“那么,狼王的事情呢?”他口气焦灼,“狼王的事情知不知道?”他伸手捉住她的双肩,猛力摇晃!
“当然当然!”她点头。务必要打击到他!
“原来!”看她的样子,他就已经信了一半。因为,天马之事,就是在萧家,也只有头领才知道!但是,这个女人却这么轻易的,把它点破了!
到底是何人泄了萧家百年不传之秘?
他皱眉。在心中排除着最可能的人选!是韩家吗?若是照韩德让跟太后的关系,这件事情太后会跟他讲也不一定!若真是他泄的密,那么,他的居心又是何在?跟太后在一起,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为报太后鸠杀妻子的仇?他越想头越大,越想越晕眩。
“大王又何必如此?只不过是马罢了,要是大王想,可以配种生他个几万只,介时大辽人全都骑着汗血宝马,岂不威风八面!”她嘿嘿取笑。
“既是汗血宝马,又哪里会生那么多的小马?天马只是跟固定的凡马交配。凡马一次只得一只小驹,哪里会有你说的人人都有!”他一晒。心下一松。这女子,虽是知道汗血宝马,却并不知其珍贵难养,那么,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就要打上一个问号了。
“哈哈!这样吗?”呃,好像说错话了!她心下可惜。本来还可以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的,看来是不行了。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我没有选错人!”他蓦的伸出手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的头按向他,堵住她到嘴的惊呼!
“美容的夫君,当是守信之人,大王既然承诺美容会到成亲以后才跟美容有肌肤之亲,就不该现在动手!如果大王现在动了手,美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是不是现在做,请大王三思!”那样子,就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犯人!
他心下一凛。
只要一动!只要再动一动!她就是他的了!她就可以永永远远的属于他!他心里交战着!
蓦的!他背后的衣物被某种动物咬住了!死命往后拉!他一拂手,把个金狼摔到了马车的角落里!金狼吃痛,“嗷”的一声,竟似要哭出来!
她一惊!却看到他坐了起来。整好自己的衣物。再来帮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