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会在你回到北院大王王府时候,双手奉上!否则!杀了我,你们也不会知道什么是解药!”她笑着收鼎入怀!
“此时出去,怕会累及南院大王,姑娘还是跟我们一起暗地里回去吧!”她道。
她想一下。轻点个头。
杨春王平此时业已晕倒在地。
她只觉心里苦涩,怔怔的落着泪!
又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是哪里得罪这个小魔女!她要如此待他们!难道她竟也是喜欢萧长风的么?转念一想,又不尽然,若是真喜欢他,看她逃走,该是欢天喜地才对。又怎会再把她往他身边推呢?难道,她终是脱不了他的魔掌么?
那紫衣女子对她呵呵笑道:“有劳郡主去跟我姐夫说一声,你们要动身了!若我姐夫起一点怀疑,这两人,也不用活了!”
原来!原来这女子爱的,竟是她的姐夫么?
她心下气苦。也不应她。径自落着泪。
“喂!喂!你别哭丧着脸!我姐夫要是看你这样,必然会起怀疑。来!笑一个!”她笑眯眯的看她。
“笑?不然你来笑好了!今日落到你手里,怪我大意!他日若有机会,我誓报此仇!无故害人,姑娘竟然丝毫也不脸红!”她斥道。
“骂吧。骂吧。多骂几句来听听!本姑娘没有别的爱好,就爱听人骂我!”她笑着坐下来。
“哼!要走便走,还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她冷脸对她。
“我先去把马车备好,再把姐夫引来。务必要在今晚送你回到北院王府!”她冷笑道。
看一眼昏迷不醒的两人,她暗道:春哥跟王平是为救她才来的辽境,竟是中了她的毒。她就有义务为他们寻求解救之法。就是舍去性命,她也会将他二人毫发无伤的送回宋境!如若那人用强,大不了,一死便了。
此时两人的伤势令人担心,脸上手上,乃至身上可见之处全然焦黑一片。哪里还有半分潇洒的样子?
景哥,今生注定我们无缘!
从离开京城至今,她未曾感到对杨景有太多的想念,此时此刻,她竟是思之欲狂!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知珍惜,等真正要失去的时候,才觉出这个人的重要!若是还有机会,她会当面问他,他是不是真的去了青楼,她会问他,那个兰英是什么人!她会问他,为什么她生病的时候,他也不来看她一眼,为什么,为什么,有千百万个为什么要问他。只要,只要他说一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信他!
地上的杨春咬牙道:“容妹,若是你真的为了我跟王平去了北院王府,我一辈子不原谅你!”
看着他焦黑的样子,她心下一痛,“春哥,不原谅,我也是要去的!回去也是嫁人,在这里,也是嫁人。而且,这人的权势地位,比杨景要高得多了。对我又千依百顺的。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她转过头不去看他。眼角的泪却已然落下!
“容妹,若是用你的幸福去换我们两人的性命,那我们现在就咬舌自尽!容妹,现在,出去找南院大王,让他好好管教他小姨子!”杨春吼道。
“我说了,嫁给他没什么不好!你不要再说这么多了,就当是容妹嫁得远了一点罢了。”她背着他落泪。
“柴美容!你让我们怎么跟皇上交待!”王平也已醒来,心急如焚的哑声吼着。
“美容自当修书一封,告之皇哥哥我的决定。两国联姻,相信皇上跟萧太后也不会加以反对。对两国子民也是相当的好。”她强笑着。
“是吗?那么,杨景呢?你把杨景置于何地?”杨春咬牙道,几乎落下泪来。
“没有了美容,他会好好的娶妻生子,没有了美容,他还可以有更多的妻子人选。美容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只是清秀而已,他不会想着美容太久的,相信我,春哥。”她口中说着决绝的话,眼中的泪始终不停。
密室的门被打开了。小小的姑娘走了进来。
“已经好了。北院大王也已经回了他的王府去了!我姐夫现在正在我姐姐的房间里,你跟我来!”她朝她招招手。
她进前几步,头也不回地跟着走了。
南院大王正在王妃的房里。
她走上几步,隔着房门,提声道:“大王,危险已过,我们还是赶紧走了,免得连累大王。是以特地来跟大王辞行。”
“哦?你们有办法出关?”他的声音里竟有着沙哑的哭音!
“我身上有碧莲公主的令牌,出关的事,就不劳大王费心了。”她强压住心中的酸意。
“那萧某就不送了。”他竟也没多留,后面的声音里明显是在强忍着哭意的!
怎么?这南院大王竟在哭么?为了什么?怎么会偏在这个时候?
她心下起疑,却也不便声张,只道了声告辞,便紧退而去!
这南院大王显是在最为脆弱的时候!她心下一酸,她岂不也在最为脆弱的时候?原来,自己并不孤单!
马车轮子转了起来。她的泪一直不曾停过!
皇哥哥!她心下悲痛已极,伤心已极,竟似一口气喘不上来也似!
此次前去,她抱着一死的决心。
那人!想到那人昨夜在喜帐中的行为,她不禁恶心起来。若是自己对他有半分热爱之情,她决不会看着他跟沫儿洞房也没有感觉的!
这个紫衣的小姑娘,究竟存的是什么心,她不得而知,只知道,她不会伤害南院大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