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原来你打的竟是这个主意!看来,我不让你看看本姑娘的手段是不行了!”只见她手里也不知道弄来个小瓶子,托到她面前。
“干什么!你又要对她干什么!”王平大吼!猛力的挣着身子!弄得马车摇摇晃晃!
“没什么!我手上的是我亲手调制的永不再生绝毛液,费时颇久,用料考究,是我的新发明哦!本来是用来帮女子褪腋毛用的。我试验过,效果的确不错!抹上了之后,我保证你的头发,再不会生出来,找你的麻烦!来吧!抹吧!”她笑眯眯的看着她。
“容妹!不要!容妹!”杨春恨得直咬牙。“若是你抹了,我就咬舌自尽!”
她竟还是不肯放过她的头发么?她的头发到底碍着她什么事了?竟这么恶毒的一心一意的要毁了她的头发。女子无发,还叫什么女子?看来,她做姑子是做定了!她心下气苦。当即高声道:“春哥,今日容妹会为你断发,就已经决定出家做姑子了,春哥可曾看到哪个姑子头上带发的?这头发,长与不长,又有什么相干!春哥,不要枉费了容妹为你的断发之情!”说罢伸手接过她的小瓶,“姑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见她点头,一伸手扯掉头上纱巾,把药液往头上抹。
杨春王平吼声如雷,哭声震天!对于他们来说,不若今天让他们死在当场!
顶着头上火辣辣的感觉,她依旧用个丝巾把头包了,回眸笑道:“春哥,王平,今日之事,决不可告诉宋国任何一个人知道!”
“美容,今日你之义举,我定当为你保守秘密。回宋之后,别人问起,只说你已死便了!”杨春泪水长流,心痛不已。
她从怀中取出一枝金簪来,递到他手里。“春哥,把这个拿给他们看。他们就会信你了!”她落泪道。
紧握金簪,他心痛欲狂。这个女子,竟已深入心底!
“哈哈!哈哈!真好玩!现在又觉得你们比那个姓游的好玩一点了!”说话间,马车一停。看来,是北院王府到了!
“啊!没时间给我玩了!北院王府到了!哈哈!我真想看看北院大王看到我给他送来个光头的新婚妻子会是什么表情!哈哈!一定很好看!”她手里拿一柄匕首,往自己的小手上拍啊拍的。那样子,那情形,如果不是已经领教了她的手段,当真会被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给骗了的!她心下恨恨的。
“好了!你可以下车了!”她以刀背有节奏的拍到杨春脸上。
“容妹!”杨春对她伸手。知道自己拦不住她。又禁了口!
摸出怀中的腰牌,她伸手递给王平,“你们用这碧莲公主的腰牌出关。当是畅通无阻。容妹,这就别过两位兄长了!后会,无期!”她落泪道。
回头,转身,她掀帘而走。
小姑娘小手挑着帘子,让他们看她几欲回头却仍然忍住的背影。一人径自入了北院王府!
“啊!不知道情况会是怎样呢?真是太好玩了!车夫,走吧!回头姐夫又要找我了。”她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北院王府,为自己的举动开心不已。
“姑娘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竟不留下看热闹,不是太可惜了么?”王平冷笑道。
“我只享受过程,并不在意结果。再说,这北院王府之内,我早安排了人手在里面,她会把这件事情的结果如实跟我汇报的。跟亲眼看到根本没有区别!啊!对了!我还欠你们两颗解药不是吗?不是本姑娘不给,放心好了,本姑娘一生最为守信,等送到边关,再给你们解药,也不迟!哈哈!车夫,走!”一扬声,马车骨轳轳的动了起来!
他们一路往边关去,暂且不提,且说柴美容进了北院王府。却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
原来,竟是沫儿已经变回了原来的面目,正被萧长风烤问!随时都可能杀了她!
她心下一惊!好在已经回来了!
“去告知大王,我已经回来了。”她对仆役道。
那仆役跌跌撞撞的冲出去。她则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连着两天一夜的劳累,让她几乎虚脱!抚着自己的光头,她冷笑着。不知道,那人看到会有什么表情!心里竟有着恶毒的得意!以丝巾扎了头,外面已经传来他的声音!
只听得碰的一声,房门被他撞了开来!他如狂风一样刮了进来!将她一手抱在怀中!
“你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想到她的恶行,他语气一转,将她推了开来!
“大王何必明知故问,我逃婚去了!至于你的新娘子,是个苦命的人,为了救公主,才会任由我摆布。大王不必如此。希望大王会善待她。她毕竟是把处子之身给了大王你的,混个侍妾做做,也不过份!请大王不要为难她!”她软言道。
“哼!这等低下的女子哪配做什么侍妾?做个农奴罢了!”他恨恨道。却发现她竟以丝巾包头。伸手就要来扯。
“怎么?这是最近的新发式么?以丝巾包头?不若我这里用皮帽!”丝巾滑落,他睁大眼看着她发亮的头!一时间竟没了反应!
“大王,现在美容已是出家之人,还请大王把丝巾给美容!”她对他伸手。看他的样子,竟有想笑的冲动!
“为了不嫁给我,你竟不惜剪发做姑子!你!好狠!”他泪水长流!“好!柴美容!你要这么做,就别怪我!”
回头,转身,他冲出了房门!
呵!果然还是受不住她这个造型吧!她勾唇而笑,然后轻笑出声,到最后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