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先打电话报警,然后给你的父母打电话吧!”孟怀一冷静的嘱咐他,目光小心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到二楼的一扇被打破的玻璃,基本认定是从二楼潜进去的。
除了进屋打了个电话后,应警察的要求没有碰任何东西,等了半个多小时后,警察来了,看了一下现场,立了案,问阮信信丢了什么,可是她却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家里的存折与首饰她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于是只好等明天她的父母赶回来后再到警局录一下口供。
警察离开了,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家,阮信信一片茫然的站在客厅发呆,看着这样的她,孟怀一叹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
“咦?”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她抬眸望向他,那忧郁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温柔,让人莫名的心安,可是——
“你没有和警察一起走吗?”她一直以为他已经和警察一起离开了,因为之前的出租车已经走了。
“放你一个在这里,我可不放心,万一你被折回的小偷给偷走了怎么办?我上哪找个闺女赔给你的父母呢?”他笑得很温柔,温柔得让人看不出他眼里有丝挪揄,至少某呆瓜就没听出来有人在在糗自己会呆到被小偷偷走,只是会看着那张美颜流着口水。
似乎已经习惯对她对自己的脸发呆了,孟怀一一边淡笑着一边拉着她坐到客厅里那张半旧的沙发上面,这时却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寻找声源,某信的肚子也。
“呵呵——你饿不饿?我去煮点面条吧!”她抚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朝着他腼腆一笑,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去。
然后孟怀一便听到了从厨房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吓得他几大步便冲了过去,于是看到一地的干面条洒在地上,上面还踩着一双脚,脚的主人此时正无辜的看着他,又瞅瞅地上的面条,“老妈面条放得太高,我——”
“我明白,呵呵!”孟怀一一副你不用主了的表情,看了看同样狼藉的厨房,然后目光落在开着盖子,还有半锅饭的电饭煲上面。
“家里有鸡蛋吗?”一边问,他已经一边撸起了衣袖。
“有!”阮信信急忙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颗鸡蛋,然后很小心,又很期盼的问,“你是要做吃的吗?”
“当然,你不是饿了吗?”他已经将灶前收拾好一块地方。
“可是——”你是客人耶!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要不你来做也可以啊!”他转过头看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她一定会露出这种好玩的囧囧表情,果然如他所料,她紧紧抓着两颗鸡蛋,一对不起天下人的惭愧样,“我只会泡面,还有下清水面,可是——”家里没有泡面,也没有面条了!
“好了,你出去吧,一会儿就有吃的啰!”接过她手里的鸡蛋,孟怀一扳过她的肩把她推到门口。
“可是——”让一个客人给她做吃的,真的好吗?
“这里很乱,你在这里我会施展不开哦,乖,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好了!”抓着鸡蛋的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温柔的淡笑就像是一抹洁白的月光抚慰了阮信信受惊的心,她如一只听话的小狗点了点头,退出了厨房。
孟怀一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盘被炒得喷香焦黄的蛋炒饭,光看着那发着亮的颜色,阮信信已经流出口水,当盘子放以她面前时,抓起饭匙便一顿狂风卷残云。
盘子见底,肚子填饱之后,之前受到的惊吓也因美少年的相伴而平复了许多,抹了一下嘴角的油,阮信信露出饱暖思XX的笑容,“孟学长,你好厉害,居然可以把炒饭做得这么好吃,比我老妈做都要好吃哦!”
“呵呵,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常常自己做吃的而已!”孟怀一的吃相可比她有看头多了,并没有什么刻意的优雅,只是很随意的缓慢地吃着,却有着另一番的怡然,让人看了觉得赏心悦目。
“你都自己做饭吃啊?你妈妈呢?”阮信信无心的问了一句,却发现孟怀一抓着饭匙的手停顿了一下,之后才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说道:“她没有时间!”
“哦!”迟钝如阮信信,却也感觉到了他周身散发出来不愿再谈这个话题的信息,只是嘟着嘴浅浅的应了一声。
客厅陷和离一阵沉默,孟怀一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正看着她的阮信信,吓得她慌忙别开眼,却不知道要看哪里,那副慌乱的模样让人不觉想笑,刚才的沉闷一下子没了。
“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呢?”盘子里的炒饭还剩下一半,可是他却没有再吃下去的意思,双手交叉支住下巴,细眸看着因他的凝视更显慌乱,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的女孩儿。
“你——你在笑我!”双手又不自觉的搅到了一起,他低着头面着还粘着饭粒的盘子,不敢去正视他那带笑的眼睛。
“没有啊,我是羡慕你!”眸子中的忧郁忽然散开,渐渐地蔓延至周身,像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阮信信抬起眼,看着他,虽然他在笑,可是她却偏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悲伤。
两的距离只隔了一张小小的玻璃桌,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对方,阮信信的色爪也就这么伸了过去,在人家的嫩白的脸上一顿摸啊摸,然后才说出句让人喷饭的话来,“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
哇哇哇……
孟怀一的头顶有只黑色鸟儿飞过,忧郁慢慢散开,缓缓凝聚而来的是恶魔的气息,他一把抓住她因惊吓而正在偷偷收回的小色爪,唇角的弧度带着撒旦的味道,瞬间就像有另一个人附身到了他的身上,“我一向喜欢探索传说,既然眼前就有一个传说,那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探索一下呢?”
被美色抓住的手传着电流到自己全身,尽管有那么一秒钟因为那撒旦般的微笑而打了个小颤抖,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瞬间之后大脑便停摆,什么传说神话的,就算他说去找玉皇大帝斗地主她也会点头认同的。
“呵——呵呵——要怎么探索?”露出傻呆呆的笑,她的眼里看到的是漫画书上的美少年活脱脱的走了下来,此时正对着自己露出魅惑的微笑,呃——也可以解释成放电!
孟怀一有些黑线,他怎么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她的盘中肉,瞧瞧那眼神,分明是想把他给吞了。
“你确定?”纤细的眸微微眯了起来,将她缓缓拉近自己,两人的鼻子便碰到了一起,同样的带着蛋炒饭的气息交融到一起,暗昧气流缓缓在两人之间流淌,阮信信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俊颜,真的很想一口吞下去,可是只是想,她也只敢想,当那性感的薄唇轻轻张合站说出,“我们睡觉吧!”
啪——
一个大张的五指印印到了孟怀一的脸中央,刚才还对着他流口水的某女不知何进跳到了沙发后面,只露出一颗头,戒慎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委屈极了,“你——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虽然她的思想同样不纯洁,可是她没有他这么的——呃——呜——她的纯洁美少年啊!
抚了抚自己吃痛的脸,孟怀一眼底闪过一丝苦笑,不过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按着他的方向想偏了过去,抬眸间是恶狼扑小羊的可怕笑容,“你看着我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啊,难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瞬间,阮信信的脸成了猴屁的最真写照,露出的双眼飘忽的眨了眨之后又义正词严起来,“我——我只是喜欢看美丽的东西,哪有——哪有你那——那么——”想到那两个字她的脸又添了些放染料,让人看了还真怕她一时脑充血。
“我怎么呢?”修长的双腿重叠起来,他的身体倚向沙发背,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在这静寂的夜晚里,仿佛是从天而降的邪神,却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学生,那个不应该——”阮信信觉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彻底被那两个字给打乱,莫不是她也——啊——不要想,太丢人了!
“难道学生就不应该睡觉了吗?是学生才应该多睡一些吧!”孟怀一眼里的笑容里充满恶意,越是看她那慌乱不已却又能同时胡思乱想的眼睛,他就不由得开心。
“学生应该多睡觉?”某信头上冒出两串问号,努力思索他话中的意思,然后——头飘过无数黑点,伴着孟怀一开怀的笑声,“哈哈,你真是太好玩了!”
“你——”明明是想生气的来着,可是看到那明朗的笑颜她却气不上来了,她认识他不久,每次看到他的要么是梦幻般的温柔,要么是地狱般的魔性,可是这种如小阳光般明朗的笑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不是梦幻般的迷恋,她是由心底的深处不由得看呆了,心底十几年来一直平静无声的某一地界正在崩解。
“呵呵,已经快天亮了,你去睡一会儿吧!”笑声停止,孟怀一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蒙蒙亮的外边说道。
“那你呢?要不你到我弟弟房间休息一下吧!”他工作了半宿又因为她家的事而忙了好一阵子,这会儿一定很累了。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实在已经很累了。
这一晚,少男少女的的心中某颗种子正在缓缓萌芽。
……
既然再次相遇,就没有理由再让她逃个不见踪影,至少他得知道当年为何她在短短一年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晚上六点钟,孟怀一的黑色BMW缓缓停在了花物语的门前,从他一下车就吸引了店内全部女性员工的目光,卡其色的休闲长裤配上白色的休闲滑板鞋,迈开的步伐优雅而怡然,光看下半身就已经让人对于上半身浮想联翩,顺着那修长的双腿往上看呀看,一件简单的浅色休闲V领T恤,上面没有多余的图案,只有一个看不懂的标志,这一身集品味价位与一身的男子不用看脸就已经吸引众多女性的目光,当看到那张温柔得如王子降临的笑脸,几乎有人想要抓着头发尖叫起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牢牢抓住不放,而有人确实这么做了。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店长将她那一头长发放下,荡出妩媚的波浪,不知何时那只一直不离身的厚重眼镜也已取了下来,额——嘴巴也不知什么时候吃了死孩子,此时正摆姿款摆走向进来的男子,脸上的笑既妩媚又妖娆,此时众人才发现,原来一板一眼的店长也有如此——呃——让人意外的一面。
男子微笑地向百多坪的店内环视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躲在角落里一盆树桩盆景之后缩头缩尾的某人身上,唇角勾出一抹轻笑,顿时温柔的气质抹上一股邪气,却为他的魅力更添一笔,店内所有女性员工莫不眼泛红心地抚着心口低低尖叫。
“先生眼光真好,这盆景是苏北派大师的得意之作,最适合摆在办公室!”店长一路引着男子走到盆景前面,正准备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专业,却见盆景之后居然露出一对摇摇晃晃的臀,而臀主人的头正努力的往墙角钻,好像那里面有个洞可以让她进去似的。
“阮信信,你在干么?”店长眉毛抖动了几下,用余光小心瞄了一眼男子,发现他居然在笑,而且笑得很开心!
店长话一落,只见那对臀一顿,然后臀那头的脑袋倏然拔了出来,当看到店长身后那张笑得有如恶魔撒旦的笑脸时,她的小脸儿瞬间变得苍白,还跪在地上的她,转身就要爬走,却被店长一把给揪了起来,“阮信信,有顾客在,你这成什么模样啊?吓走了顾客看我怎么收拾你!”
衣后领还揪在店长手,阮信信缩着脖子,使劲往后躲,好像这么一来就能躲过孟怀一直直射来的灼热视线似的。
“可以把这盆盆景送到我的办公室吗?”目光盯着阮信信,孟怀一如是说道,好像她才是那盆盆景。
“当然可以,您把地址留下,一会儿会派人给您送去!”店长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买东西这么痛快,而且他干么总瞅着那个傻不啦唧的阮信信呢?难道他的口味比较独特,喜欢这种“二”型的?
“呵呵,好的,让这位小姐送去可以吗?”孟怀一淡笑地看着蓦然盯向自己的那双大眼睛,眼底划过一抹恶意。
“呃——”店长愣住,还有人点名送货的吗?不过顾客就是上帝,虽然她很想给送去,但没办法,“当然可以,请您把地址留给我,还有您的名片,以便我们送货时找不到您。”
“嗯,那谢谢了!”孟怀一掏出皮夹,抽出一张透明的白色名片,上面孔氏财团总经理几个大字瞬间吸引了店长的注意,倒是下面的名字不那么重要的,可是某人却在看到那三个字时,又是一阵哆嗦,这回说认错人都不行喽。
孟怀一看了一眼阮信信,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店内的女性员工们在他踏出店门外瞬间之后,一下子涌出了店长跟前争相抢着那张名片,阮信信称机一步一步开始往人群外挤,却一下子又被店长揪住,“阮信信一会儿你去送货!”
“店长,我——我不舒服,可不可以让别人送去?”苦哈哈着一张小脸,是万般的不情愿,不过她话一出又翻起另一阵浪潮。
“店长,她不去,我去!”员工A举手。
“店长让我去!”B也举手,接下来C,D,D全部上阵,把店长团团包围得密不透风,直叫店长一声狮子吼才一下子静了下来。
“好了,都别吵了,顾客要求阮信信送,你们跟着捣什么乱,阮信信,你去送,不然话就扣你一天工资!”店长要不是白当的,手下底下的人的弱点可得抓清楚了。
“怎么可以这样!”小媳妇似的委屈在阮信信脸上有了最佳写照,不过这确实是她的死穴。
前天逃过了一劫,看来今天这一劫算是逃不掉了,只能硬上了,希望她还有命回家见她的宝贝怀儿!啊——对了,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怀儿的存在,因为他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