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出吵吵闹闹的声音,我穿了鞋子拉开门,看到曲洋洋正站在我房间门口。看到我出来,她指了指楼下道:“我爸来找我了。”
“不去看看?”我渗透过去,隔着楼梯的间隙一看,曲父正在和旅馆的老板娘牵扯不清。曲父看起来是想要上楼找人,可是老板娘不允许,非要说这里没住着两个小姑娘。
曲洋洋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昨天的事情曲洋洋也记得不太清楚,大约是下楼之后就被人从背后打晕,却不记得行凶的是谁。
我只好告诉曲洋洋是那个警察局的老汉,将昨天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后,我让她先不要动声色,我们要把其他人都揪出来一网打尽。曲洋洋点头同意了。
等楼下的风波平息下来,我和曲洋洋来到当地的警察局找老汉。他一看到我们差点尖叫起来,连忙拉着我们就往外走。期间,我看到警察局里的其他人竟然拿着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嘴里说着价钱什么的。
来到门口,老汉问我们是不是从花娘那里逃走了。不等我们回答,老汉就装作好心地告诫我们,花娘这个人的手段很多,我们最好是自己回去。
“她可没有囚禁我们。”我笑了笑,问老汉有没有时间喝杯酒。
老汉对我们的话十分怀疑,不想惹祸上身之下拒绝了。我看了看警察局里的人,威胁他如果不跟着我们去喝酒,那我们就把他的行径抖露给其他人。
没想到老汉哈哈大笑起来,让我们若是有时间随便去曝光他,看谁会理我们。
没办法,我对着曲洋洋使了个眼色,她将出门前阿娘给她的听话虫放在老汉耳边。顿时老汉的目光都呆滞起来,乖乖跟在我们身后。
小镇的娱乐很少,唯一算得上是酒吧的地方就在我们所住旅馆的后头。这是一个外来人开的,算是有声有色。我们带着老汉走进用草棚子搭起来的包厢,做好后让老板拿两杯水半打啤酒,开始对着老汉套起话来。
“刚才你说,曝光你贩卖人口警察局的人不会理我们,是什么意思?”我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问道。
老汉机械地端起酒杯将半瓶酒喝完道:“因为大家都是做这个生意的,哪来的曝光不曝光。”
什么?一整个警察局的人都是人贩子?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稳了稳心神问他:“花娘是谁?”
“花娘?这人来头大得很,是我们这个行业里唯一的出货口。有些人会跑远一点卖到外地去,但若是被花娘捉住这个人在行业里也待不下去了。”老汉说着,突然打起嗝来。
曲洋洋趁机在老汉嘴里塞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我问她这是什么,曲洋洋说这是让老汉离了听话虫也会听从我们指示的东西。见状我也没有再问。
老汉打嗝期间把附在耳朵上的听话虫给震飞了,曲洋洋连忙像是捡宝贝般把听话虫重新放回自己随身带的玻璃瓶里。
老汉醉的有些厉害,我们便结了账让他在酒吧里呆着,一边往投宿的旅馆走一边商量着对策。
原本我是打算着,捉到花娘把柄后把她交给警察局。可是现在一听老汉这么说,显然警察局是靠不住的了。
刚回到房间没一会,老板娘就来敲门,问我们今晚有没有事。
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猜到今晚老板娘就要对我们下手了,立刻道有空,老板娘摸了摸我的脑袋,让我今晚跟她去见见世面。
跟一个人贩子去见世面,别搞笑了。我让曲洋洋把手机保持着录像的状态,并且把摄像口露出来,到时候将花娘的作为全部拍出来,等到了学校再曝光。
两人等到晚上跟着花娘一起走了,如果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不会多管这个闲事。
跟着花娘来到一个古香古色的楼前,她带着我们敲门走了进去,楼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我好奇地张望着,问花娘带我们来干嘛呢。花娘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解释。
来到一间房前,花娘对着门口的人点头哈腰道:“这是我手下的两个新货色还没有标记,带来开开眼,大哥能不能通融些?”
那男人仔细打量了我们一眼,色眯眯地在曲洋洋身上摸了一把道:“花娘你行啊,居然找到这么两个自愿的货色,长得还不赖。今儿哥就让你们过,下不为例。”
花娘连连鞠躬表示感谢:“行行行,今晚我就让手下的魁到您床上等着。”
那男人笑骂了两句便放行了,刚进去不久他又探头进来让花娘别忘了魁的事情。
花娘熟练地拉开隔帘,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来。在走着的时候我趁机问花娘魁是什么意思。
花娘笑着看向我,小声道:“怎么,还没开眼界呢就开始想做魁了?”
我只好按捺着心底的恶心,笑着迎合让花娘多多提携一下我两。花娘拍着****保证只要我们好好干,要什么就有什么。
原来这个楼梯口通向的是一个类似于地下室的东西,不过这个地下室看起来很大,我估计已经掏空了这个小镇的一半以上的地下空间。
她让我两别出声,好好看着就行。说完还暧昧地看着我的胸口处道:“以后啊有你们表现的时候。”
地下有很多人,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花娘像是一只蝴蝶般穿梭在这帮男人周围打着招呼,期间他们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向我和曲洋洋,甚至问花娘我两什么时候上架。
“快了快了,老板别急。姑娘啊要是调教不好事情多。”花娘捂嘴咯咯笑着,像是一只母鸡。
哦我忘了,她就是一只母鸡。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着花娘打了多少次招呼,她带着我们来到地下室的最中央。这里有一个类似于展台的东西,上面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铁笼。
花娘找了个位置让我们坐下看。很快铁笼前出现一个男人,拿着麦克风,长得倒还不错,只是看脸让人感到有些猥琐。
他先是调节了一下气氛,紧接着进入了正题。
“大家到这里来无外乎都是一个目的,正巧,今儿咱们的妈妈找了新的货色来。说多无益,大家自己看货色给价吧。”
说完主持人将遮挡着铁笼的帘子给掀开,露出里面几个光溜溜的女人来。说是光溜溜,可那束缚着她们的铁链适当地遮住了关键部位。
展台底下的人开始尖叫起来,灯光也适时地打在那几个女人身上。
“我出一千!”一个大腹便便留着口水的老男人道。
“一千?老郑你也太小气了。我出两千!”干瘦秃顶的男人道。
我面露不屑,花娘看到了立刻低声道:“他们说的都是这个交易所的筹码。一个筹码就是一万块,一千个筹码就是一千万。”
这下我震惊了,到底台上那几个女人有什么作用,值得这些人出这么高的价钱?想要去包养一个明星大概也是这个价了吧。
价格在主持人的起哄以及台下男人的抬杠中逐渐攀高,我算了算,已经达到了八千万!
花娘啧啧道:“这个还真的差一点,不然不止八千了。”
“花娘,你就告诉我她们为什么这么值钱吧。”我凑近了花娘问道。
她暧昧地笑了笑,点着我的额头道:“就这么亟不可待了?行我这就告诉你。这个交易所卖的不止是女人,而是身怀异数的女人。”
身怀异数?我诧异了一下,拉着花娘的手让她说的详细一点。
原来这里台下的男人除了在人前是个风光的大老板之外,其实还是邪修,有的是靠邪术在商界呼风唤雨,有些是挣了钱之后才走上这条路的。
而这里所拍卖的女人,除了是女人之外,其实都有一些法力。就算没有法力的也是天生异于常人的体质。大老板将她们买回去一来提高自己的邪术,二呢自然是出于变态心理想要好好玩一玩。
花娘告诉我,就因为我和曲洋洋身上有着独特的气味,这才吸引了她。我两要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保证价格比台上的都高。
台上的第一个女人最终以一万的筹码成交,换算成钱也就是一亿!看着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屁颠屁颠地往结账台走去,我突然为那女人感到悲哀。
第一个女人被带着离场之后,接下来的几个人价格一个比一个高。我越是看到后面越是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没有把钱当成钱。
奇怪的是,这些女人看起来都是自愿的。我问花娘,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嗨,你想想陪个大老板一段时间就能挣个几千万,这生意谁不愿意做?这些人啊有些是自愿的,有些则是通过渠道运来,被调教洗脑后才变得这么乖。”花娘咯咯地笑着,我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只大母鸡在啄着米一边叫的模样来。
“那卖出来的钱怎么分呢?”我继续问道。
“不管卖出多少,交易所抽一千万,剩下的看那妈妈怎么跟手下的人分了。但一般都是八三,妈妈八成。”花娘说着,突然听到台上的声音猛地认真看上去。
我暗暗咋舌,光看交易所今晚上就挣了不止五千万啊。还不算上红包什么的。
同时我也有些奇怪,既然花娘算是这里比较厉害的妈妈,怎么就只能开个破旧的小旅馆呢。
交易所接近尾声,主持人暧昧地对着台下人笑了笑,说交易所里有包间,让大家尽情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