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说的有道理,曲洋洋一边点了点头,告诉我蛊可厉害了,然后打电话给她阿娘。
曲洋洋的干妈接电话很快,立刻问曲洋洋到底有什么事,她正在炼一个很重要的蛊不能分心,让她等会再说。
还不等曲洋洋说出什么,那头就挂了。曲洋洋苦笑着看向我,耸耸肩膀。
穆老从听到曲洋洋干娘的声音开始表情一直都是呆滞的,知道曲洋洋挂断电话后,穆老猛地向门口走去,让小警察备车。
“老师,你要去哪。”我连忙跟在后头。
穆老根本不打算理我,而是转头对曲洋洋道:“带路,去你家找你阿娘。”
曲洋洋连忙爬上了副驾驶座,穆老坐在前面启动车子,让我快点上车。
三人坐着车子往曲洋洋所住的地方驶去。期间穆老似乎对曲洋洋的阿娘十分感兴趣,问了许多问题。曲洋洋却对穆老说,她其实不清楚自己干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她很疼自己。
穆老静默了一下,告诉我们十分震惊的消息:“曲洋洋,你干妈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曾经纵横在警察界。当初她在退役时候发表了个发布会,我当时还年轻,有幸得以参加。”
什么,曲洋洋的干妈曾经是个了不起的警察?我得承认自己震惊了,曲洋洋的干妈看起来就是个十分普通的草鬼婆啊。要是说她有什么比较异于常人的地方,也许就是面相比较凶,比较宠曲洋洋了。
车子开的很快,期间我忍不住睡着了,还忍不住做了个梦。我梦到将离穿着一身红袍,像是古时候新郎官的装扮,对我伸出了手。
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快,问将离想要做什么。将离温柔地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永远在一起。
就在我准备答应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我被曲洋洋晃醒了。
“到了。”穆老锁上车,让我跟着一起走。
又是那间小竹屋,曲洋洋在门口叫着“阿娘,我来看你了。”竹屋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曲洋洋的干娘显得有些疲惫,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曲洋洋,再看看穆老。
“你们来干什么?洋洋,不是我说你,都快毕业了还不好好上课,这怎么行。阿娘还等着你回来开个诊所,以后免费看病呢。”曲洋洋的干娘脸上带着笑意。
曲洋洋挽着她阿娘的手,不依道:“哪有这么夸张,现在洋洋也可以给阿娘免费看病呀。阿娘,这是我们学校的穆老师,也是警察局的法医,他有个案子想要咨询你。”
穆老适时地上去打了声招呼,曲洋洋的阿娘看了他一眼,侧身放行。
屋子里一团乱,像是刚刚遭遇过打斗一般。阿娘一边带着我们上楼,一边让我们不要介意,她才刚刚炼个蛊,虫子打架可是很凶猛的。
来到了楼上,阿娘给我们倒了杯茶后,坐在椅子上看向穆老道:“说罢,来找我是什么事?”
“严警官,我是追着您的事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我对您真的非常崇拜,要不是这里有个案子涉及到蛊,而曲洋洋又正好是我的学生,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到您一面呢。”穆老显得十分激动,搓着手不断说道。
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穆老这种样子。在我印象里,他无论是面对再恶心的尸体还是什么事都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只有工作能引起他的注意。
阿娘摆了摆手:“老咯,你也知道我从发布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从事这个行业。所以我觉得你可能问错人了。”
穆老连连摆手,声称只需要阿娘看一眼就够了。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文件夹摆在桌子上,从里头掏出几张照片和资料递给阿娘道:“这就是案件中的受害人,听说还是严警官您干女儿的同学。”
阿娘点了点头,仔细盯着照片看,那严肃的样子配上一脸凶相,一直抱着怀疑态度的我顿时相信了阿娘原来是个警察的事情。
看了好一会,阿娘这才抬起头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只是...这身份名字不好说。”
“阿娘,人命关天啊。你看这几个同学虽然和我有过过节,可是也不能让人家死的不明不白的对不对。”曲洋洋不高兴了,才刚刚知道自己阿娘是个警察,这才多久啊,阿娘就开始卖关子了。
阿娘无奈地笑了笑,问曲洋洋是否真的想听,曲洋洋点了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曲洋洋父亲的事情。只是你们包括曲洋洋都不知道,其实她父亲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还有另一个女人。那是他父亲在结婚后的一个情人,在我们这个地方也是比较有名的草鬼婆。那情人和之前被曲洋洋母亲用蛊弄死的女人是一双姐妹。”
姐妹?那曲洋洋的父亲岂不是左拥右抱就算了,还抱的是一双姐妹。顿时我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这两个人是都不知情还是自己愿意的情况下?
“据说她们两姐妹心连着心,不但是性格,就连爱上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妹妹死了之后,姐姐当时估计在外地所以没有来得及回来。她这是在报复啊,想要陷害我家洋洋。”阿娘一边说着,一边抱过曲洋洋。
曲洋洋笑道:“阿娘,那草鬼婆真是想多了。白玲早就知道我会蛊,我们家是玩蛊的,刚才她怕穆老怀疑我还特地为我讲话呢。”
阿娘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连忙缩了缩脑袋。我可当不起让穆老都这么看重的阿娘感激,想起之前还跟阿娘谈条件,简直就是作死。
“既然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去抓她归案?”我满脸兴奋地问道。
穆老看了我一眼,道:“不可能。用蛊杀人,论起不懂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谁信?懂这些东西的人呢,也可以说会蛊的人这么多,不一定是这个人。而且放蛊的那个人和受害者无冤无仇,杀人动机不明显。”
这一下就陷入了困境当中,穆老向阿娘告辞,顺道问我和曲洋洋要不要留在这里玩几天,可以帮我们请假。我和曲洋洋都拒绝了。
笑话,都快毕业的人了,我毕业论文还没做呢。而且我对接下来穆老怎么样把犯人抓捕归案十分感兴趣,就拒绝了。而曲洋洋呢,则纯粹是想要黏着我,表示我在哪她就在哪。
这小妮子,似乎在上次花娘的事情后就变成这样了,时时刻刻黏在我身边就是不愿意走。
“兴许我可以做诱饵。”曲洋洋坐上车后这样说道。
穆老点了点头,说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如果凶手一次抓不成反倒被激怒,那接下来还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于是我和曲洋洋都表示会听从穆老的指挥。
回到市里后三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穆老直接就在警察局的休息间睡了,我和曲洋洋回到宿舍,发现昨天来找我们麻烦的人堵在门口。周围还有一些隔壁宿舍的人在围观。
“你们在干什么。”我皱眉走上去,看到居然有人在企图翘我们的锁。
上次她们来之后,我悄悄把舍管的那把钥匙给收走了,所以她们才会只能选择撬锁。
“交出违禁品,我就把这几只虫子还给你。”为首的女生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色彩斑斓的蜘蛛,就是那个被打碎了的黑色罐子里逃出来的蜘蛛。
曲洋洋伸手就想去拿,那女生缩了缩手,曲洋洋没有得手。
“擅闯别人宿舍,甚至采取违法的手段。现在的学生会堕落成这个模样了吗。”我冷笑一声,双手抱着手臂。
“你!”那娇小的女生指着我说不出话来,想要过来给我两巴掌,但是被为首的那女生给阻止了。
那女生看起来是所有人中的领头,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笑道:“行啊白玲,去警察局做了几天助手就能耐了嘛。你还记不记得葛潇潇?我不介意成为第二个葛潇潇!”
这话说的,我哪里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生,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问她:“所以你也想和葛潇潇的下场一样,断头?”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彪悍,顿时失语。曲洋洋在旁边拍着手,趁着那女生顾着和我说话的时候夺回了玻璃瓶。
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瓶里的蜘蛛抓出来,曲洋洋把蜘蛛放在了口袋中,这才扬着头打开宿舍门,拉着我进去后,啪地一声把她们关在门外。
“跟这种人说个什么劲,我们先睡觉吧,不然明天没精力做诱饵。”曲洋洋拍了拍手,自己脱了衣服上床。
我也点点头,爬了上去。
只是我却一直都睡不着,心中一直想着违禁品这三个字。到底是谁在举报我们宿舍有违禁品,而那又是什么东西?虽然我不舒服这些学生会的,可是也知道,如果没有确切的认证她们根本不敢这么嚣张。而且看那为首女生的态度,似乎十分笃定我宿舍里就是有着违禁品?
要不明天就让她们搜一搜,看看所谓的违禁品到底是什么?
我摇了摇脑袋,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容易妥协。翻了个身,我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将离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吓得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好久不见。”将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瞥了他一眼,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平时没事将离可不会随便出现。
将离哑然失笑,问我道:“你是我的女人,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能,当然能。反正你大爷哪里都是飘着去,快的很,我哪里管的住。”我有些困了,懒得和将离废话,闭上眼睛就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