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能是静静的看着她们母子。
静静的守着,不让她们远离自己的眼前却也不敢开口多说些什么。
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情的楚默,你说甫一听到冰隐口中所说的一家人这话,能不激动,能不心潮澎派的不行么?这会的楚默,脸上虽然只是一副隐忍的激动,但恐怕心底真的是要手舞足蹈想冒泡泡了。开心的……
“楚默,你要谋杀亲妻啊?还是看我不顺眼,想等我死了再去找一个?”
“呃,呀,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听冰隐挣扎中唔咽不清的话,楚默始觉自己用力过大,已经把冰隐给勒的喘不过气来了。赶紧松开手,后退两步就着昏黄的灯光上下左右把冰隐看了再看,脸上没了平日里的冷淡和漠然,紧张的不成的连声问着,“你没事吧?没事吧……”
“傻瓜,我没事呢。”看着楚默那般紧张的模样,心底最深处着实的被狠狠的撞击和震憾事了一下,就为了自己的一句话,激动成这个样呵。这是楚默么?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楚默,冰隐蓦的叹了口气,轻轻的呼吸一下,眸光流转间,竟是两手一伸,反把楚默给结结实实的环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楚默摇头,看着冰隐的眼里满含歉意,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地方,这种暗道,他听都没听过,又怎么会有办法出去?刚才他们两个把这诺大的一个地方都找个遍,一间房大小的地方,桌椅凳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出路。这不是让他们等死是什么?
“楚默,晚儿等不到我,会哭的。”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够出得了这里的。”
“可是,我们怎么出去呢?”
“……”
话,又再次的回到了原点。有信心是一回事,可是,嘴里只是一径的说能够出去,但是,问题是他们两个谁也看不到半点的出路啊。一团的漆黑之中,只有那一缕极弱的昏黄光线给冰隐两人的心底支撑着那唯一的一点信念。
“妈的,我就不信当真没有方法走出这里。”
骂完犹不解恨,气愤之下,冰隐连国骂都出了口,右手自楚默的肩头拿下,顾不得那石桌上的灰尘,啪的一下拍了下去。相当然,桌上溅起的那灰尘铺头盖脸的便向着二人而去,闹了二人一个灰头土脸。
“冰隐,你干……”
然而,不等楚默的一句话说完,身后一阵喀咔声响起,而后,一阵森冷的风袭来,吹灭了那一边墙上拖着的油灯,眼前瞬间恢复了他们两个刚才初进来之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局面,加上不知何处而来的呼呼作响的风,令得冰隐周身上下一阵毛骨悚然。
“楚默,你在哪?”
“我在你身边。”
一句话说完,楚默手中打火机再次点燃,“你把那灯拿过来。”
“好。”
冰隐一听,便明白了楚默的意思。这风不知道是哪来的,可是那灯却是正被风吹个正着,放在那里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刚才这里是死寂一团,自己的一掌之后便引来了这风,冰隐不是傻瓜,她可不会以为那风便是自己那一掌给引来的。即然不是,那就很有可能是触动了什么,那灯放在那里反正是点不着的,不如就先拎在手里还来的方便些。
一伸手把那灯拿在自己的手中,冰隐看的直皱眉。
煤油灯。
这都是哪一年代的物价了?
连灯芯都是棉线搓成团沾油而成的。很明显,这东西最起码该有几十年的历史了。看着手中的这灯,冰隐直蹙眉,有灯就代表有过人。这灯,是会是谁留在这里的?若非是在这种情况下,冰隐相信自己肯定会连听不可思议,这种时代,这种鬼地方,美国哎,竟然可以见的到这种算得上有些古气的东西。
“冰隐,冰隐……”
“哎,来了。”
看着手中的煤油灯,冰隐有些发呆,被楚默一叫,快速的收敛了心底的所有心思,两步上前凑到他身边后就着他手中的火光把油光再次的点了起来。
“呀,楚默你看。”不敢置信般,冰隐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与欣喜。就着灯光,顺着冰隐的手指方向,楚默两眼也瞪的溜圆,眼底一副惊讶的神色,“开了一扇门,这怎么回事?”
本来是四四方方的类似于囚笼般的石室,此刻,竟然在刚才的那阵的吱哑过后,竟然打开了一扇门,说是门,其实不过是一个整块的大石头半开的展现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前。不用说,那阵阵的风自然就是从这里吹进来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感觉。
上前两步,侧过头顺着那半开的石壁看去,石室的外面除了风声之外,依旧是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道的风吹过,伴随着嗡嗡嗡的声音,响彻在两人的耳边,这也幸好就是楚默和冰隐两个人,若是换了旁人,怕是吓也吓死了。
“走,我们去看看。”
“嗯。”
楚默也不答话,用力的握了冰隐的手,两个人互相对换了下眼神,眉也不皱一下的,抬脚便向着那半掩的大石头背后走去。两个人都非一般人,有风就代表就空隙,那里是漆黑,这里也是漆黑,与其留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乱闯上一通来的好些。
楚默和冰隐,又岂是坐着等死的人?
两个人肩并着肩,冰隐右手端着油灯,楚默则握着她的左手,两个人向着深不见底的石洞走了进去。在石室里面不觉得,进来后两个人才发现还是石室来的宽敞。他们两个所立的地方,两个人都已经挤在一起了,这洞却还是勉强能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