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社员的生日宴,我怎会缺席?”
“哪里哪里,宁少客气。咦,不知这位是……”
那位李社员的眼光一转,便扫到了被宁然一直搂在怀中的冰隐身上,而宁然嘴角一扯,露个灿烂笑意,“这位啊,我的夫人。宝贝,来,这位就是李社员,今日宴会,李社员可是主人哦,也是今天的寿翁……”
“李社员好。”
“呃呃,宁夫人好宁夫人好!”
冰隐得体一笑,脚下不停,跟着宁然的步子缓缓的向着里面走去。
一路随着李社员前面引路,冰隐边走边拿眼角余光打量着周遭,看着一个个在宁然露面的一刹那个个都站起身子向着自已这边点头示意,眉一蹙,冰隐心底有些疑惑了起来,周遭人那弯腰哈身的模样不像是对待亲戚,倒是像极了手下参见主人的恭敬,毕恭毕敬中带着些许的……畏惧。
这样一想的时侯,冰隐眸光轻转扫了下身边的宁然。身边挽着自己的宁然,自一入这个院子起,似乎便换了个人般,身上自动散发出了一种疏离和冷然,自动的把他和她两人隔绝在了众人的面前。而宁然身上平静的,淡淡然的,似乎是天经地义的接受着周围所有人向着她和他的殷勤笑意,这般的理所应当,像是宁然口中所言的亲戚关系?
“想吃些什么?我帮你去拿。”
“不用了,我自已去。”
冰隐扫了眼自进来后一直跟在自已身边的宁然,再看一眼一直在他的身后隐隐跟着的几个人,她们到东后面的人也到东,她们到西他们也跟着悄悄的走到了西边,一边走几个人还一边悄悄的低声商量着什么,应该是找宁然有事吧?
想到这,向着宁然浅笑下,转身向着一旁的长长的流动型吧台上走去。
来的人不少,说是宴会,其然不过是一个自助餐形式的流动舞会。整个厅配着倪红灯,古典的轻音乐,溪水缓流,潺潺而响,整个会场布置的高雅而不失毫华,配合着进进出出衣冠楚楚的人群,俊男美女聚集地的最佳场所,当真是养眼的很呐。
冰隐一嘟嘴,看也不看的走向一边的吧台拿了几碟点心,而后自擦身而过的侍应生盘中端过一杯红酒,眼角余光看了下不远处的宁然,果不出她所料的正在和那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几个人点头哈腰的恭敬样,令冰隐心底再一次肯定了她刚才初来之时的感觉,那就是他们一定是认识的,并且和宁然的关系绝对没那么简单!
轻抿了口酒,蹙了下眉,看了看身边你来我往的人群,冰隐觉得这次出来的决定或许是做错了。这地方哪里是可以散心的?简直就是来找罪受。还不如她住的地方……空气好,抬头可以看的到蓝天,推窗便是花海,多美?
和这里比起来,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虽然是豪华无比,但哪有她们住的地方自然美来的舒心?
看一眼宁然和那几个人谈话的劲头,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能结束的。可她却实在是懒得再和这些个人挤在一起,眸光一转过后,似是想到什么般脚一抬直接向着外面的阳台走去。刚才一进厅她便已经注意到东南方向那里有道门了呢,定该是通往阳台的。
抬手,推门……
门外面,阳台不假,半圆形的阳台被主人种满了各样绿色植物,满满爬满整个阳台。甚至还有一些枝叶跑到了半面的楼下或是顺着阳台铝合金的窗棂向着楼顶直攀而去。而阳台的正中间,则放着一架布满鲜花绿叶的秋千椅!
“哇,好漂亮。”
顾不得其他,冰隐端着手中的食物就直扑了上去。整个人一屁股坐在了那秋千椅之下,双脚用力一蹬地,椅子轻轻的摇晃了起来。而她大小姐则一手端酒,一手点心,身子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自得其乐了起来。
不知多外,就在她差不多快要睡着的时侯,阳台的铁门处,突然传来一阵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止是一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处,令冰隐心底一怔,呃,难不成还有和自已一样想到阳台上食偷懒去看到有她在而不好意思进来的?
“准备好了没?”
“好了。”
“我们来了大概多少人?”
“估计三十多个吧,都在外面呢。”
“嗯,到时侯记得撤远点……”
“……”
大概是觉得人们全部都集中在了厅里,没想到阳台上还有冰隐这么一个漏网之鱼,也因此,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虽低,却都是防着厅里的人,而对于坐在阳台上的冰隐来言,却是字字句句听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声音断断续续,听的冰隐一皱眉,心底一动,直觉的冒出一个念头,这些人,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
会是什么事,令这几个人偷偷躲开众人的耳目在这里悄然的滴咕?
屏气凝神,她悄悄的把自己的动静声响降到最低,竖起耳朵听着外面两个人的话。
“周围都布置好了吗?”
“是的,整个房子附近我都看了,整整十六处埋了炸药,到时不死也也死了。”
“嗯,那就好,这段时间老大心情不好,可别一个不好惹到他……”
“……”
冰隐听到这里,脑子轰的一声便炸了起来。
外面的人接下来说的话再也听不到,耳中只余炸药,炸药两个字!
这房子附近埋了炸药?
外面的那两个人想要这里的人全都死光光?
那宁然呢,她呢?她可不想死,至于宁然,她也不想让他死。其他暂且不提,那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名义上的老公。若是死了,谁来管她一日三餐吃住穿衣?要不是人家宁然,现在的自己哪有这般轻闲的渡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