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们老大晕迷不醒?”
“是是是,都好几天了呢。”
“你们的老大,是楚默?”
“对啊。”洛子商似乎是觉得好不容易发现了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忙不迭的多说几句,“就是他,焰武盟的盟主楚默,从前几天出去了一趟之后,晕迷着被人抬了回来,这些天一直都是不醒人事的倒在床上呢……”
“楚默怎么会晕迷?”宁然的眼底充满疑惑,似自语却又似在问着身后的西门,“那一刀的伤势虽然很重,我当时虽然没有仔细看,但也瞅过一眼,绝不至于令人几天晕迷不醒的,他怎么就不晕人事了?”
“或者,那一刀的伤势比少主所想的要严重吧?”
“是么?”宁然妖异的桃花眼内划过一丝疑惑,面上却也只是淡淡的不动声色的再次抬头把眼神移向了洛子商,“你确实,我们来之人这房子里一直都有人在?”
“我确定。”
“我们来之前,不曾有人自这里撤出去?”
“是。”
“这倒是奇了。”西门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狠狠的瞪一眼半瘫半坐在地下的人,而他看着洛子商的语气分明有些不信和置疑,“难不成他们能上天入地不成?”
“我不知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带来的一个女的?”
“女的?今天早上带来的人?”
“你见过她?”宁然的脸上攸的一喜,双眼发亮的盯向洛子商,“快说,她在哪?”
“她,她……我不知道!”
“什么叫做你不知道?”
“哼。”随着宁然的一个眼神,西门的枪砰的一声过后,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划过,带起了几点的血迹,同时的,也勾起了洛子商又一轮的嚎叫和死鱼般苍白的脸。
“爷,爷,别啊,手下留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洛子商拼命的举起双手护住了脑袋,生怕自已的手一枪开他这脑袋便要搬家了似的,闭了眼也不看宁然几个人,只一味的扯着嗓子嚎,“我是真的不知道,早上过后,是那个镜先生把自己关在房里说是作手术,让青龙几位当家的在外面守着,可是可是,现在人却都突然的不见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我……我只是在前面担心我们老大,想回来瞧一眼,结果就被你们发现了。”
后面的话却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已经是差不多只有他自己听的到了。
然而宁然是什么人?
一看他那表情自然便把他的心思猜了个清清楚楚。
说什么担心自己的老大,不过就是怕在前院被杀然后准备溜到后面来看看有没机会逃走。
“呗,叛徒一个……”
洛子商被西门这么明明白白的骂了出来,一时羞惭之心尚不存完全褪去,脸上是瞬间的红一块白一块,头似乎要垂到地下去了,“我,我,我……”我我了几声之后,终究是没能想出什么好词来为自己辫解。
“你确定他们都在这里莫名其妙不见的?”
“是,小的确定。”
洛子商一句斩钉截铁的话,令宁然眉紧紧的颦了起来。
沉默。房间里半天没有人说话。
半响过后,宁然一挑眉,厌恶的看一眼洛子商道,“把他带下去。”
“带下去。”
“是。”
西门一挥手,几个人上来把洛子商再次的架了起来,被人一路拖了下去。中间不乏他的惨呼以及大叫“饶命”的声音。只是宁然却是表情半点不动的紧皱着眉头在想什么。而西门则是冷冷一哼,眼底的不屑及轻蔑则是满满的。
背叛主子的人,还想着活命?
要知道****上的规矩,可最是一个义字当先的。
不管是哪一个老大哪一帮哪一派,谁又喜欢这些反反复复的墙头草?也因此虽然是这个洛子商是楚默的人,是他们的仇人,但是以宁然这般的傲性,又如何容的下这样为了自己的活路而不惜出卖背叛自家主子的小人?
“砰”的一声枪响,洛子商结束了他三十余年的性命!
机关算尽太聪明,而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个洛子商,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若是他随同着青龙等人一起按照之前的布置走,又何置于落得如今这般丢命的下场?想想也是他自己太过于算计了,一看情形不对,就想着赶紧回后院找机会偷溜,结果没想到人才刚一路模过来便被西门的人捉了起来。本想着讨好他们两个以求活命的,结果却是被草草一枪了结了性命。
“少主,你怎么看?”
“给我重新搜。”宁然的眼神里有着无比的决绝,双眸中冒着的炙热的火焰仿佛要烧尽这个世间一般,面上罩了千年寒冰般的冰冷,整个人阴噬而寒气逼人,“我就不信他们那些人当真会飞天遁地不成,给我把人叫过来,把这院子里里外外再给我好好的搜,仔细的搜,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搜出来。”
“是。”
宁然身后不远处的西门全身一哆嗦,哪里还敢说什么话,直接叫人照着宁然的话就是好一通折腾。然而折腾来折腾去,即便是西门把所有的人手都调了过来搜这小院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查了一遍又一遍,又哪里有半点的人影?
一行人敲敲打打,整个小院眨眼间已是被一群人给翻了个个。
摇摇头,看了一眼神情颇测的宁然,西门的心里也打起了鼓,七下八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