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管家，这个你应该认识吧？”王毅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和万子航摊牌。长陵市公安局内，审讯室中，万子航仍旧一脸淡然，对于王毅突然要求自己配合调查案件，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王毅随手丢在审讯桌上的女士假发套，万子航面色依然没有变化，甚至有些疑惑，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王警官，这个我还真不认识。”
“你不认识？这个就是从你的床柜里找到的，你居然说你不认识？”王毅怒极反笑，这不是在逗自己吗？你不认识？难道我认识？
万子航面色一变，原本微笑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王警官，你是法盲？还是欺我书读的少？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你不知道？”
“你不用转移话题，如果你不能解释这个发套怎么来的？那么你就在这先好好待着吧。”原本对万子航的好感，在找到假发套的一瞬间，消失殆尽，此刻王毅面对的至少凶杀案的嫌疑犯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假发套会在我的房间中出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在说了，就算这个假发套是我的，那又怎么样？王警官，我记得你说过，当初你看到杀害老爷的凶手是一名女医生，身高165左右，这和我符合吗？”万子航也是认清了事实，在看王毅态度如此坚决，他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估计是真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出去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摄像头是从上往下斜射的，那么照到的人体身高也会产生折射，原本170的身高在视频里面最多就显示162左右。”王毅嘴角一勾，淡然说道。
“老爷对我不薄，我有什么理由杀害他，在说了，就算了少爷小姐都被杀了，赫连家的财产也到不了我手上。”万子航面色略显狰狞，低声喝道。
“既然你这么多疑问，那么我就慢慢告诉你。”
“第一，你的杀人动机很简单，虽然你隐藏的很好，当时你的儿子却不如你。表面上看，你们对赫连家忠心耿耿，可是你们的内心里一样，想着翻身做主人。在高等的下人一样是下人，你们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万若明就因为这个原因，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被迫放弃。你也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因为这个说法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第二，作为赫连无为身边最亲近的几人之一，你对他的病情在了解不过，可是医院传出消息说赫连无为已经解除病危，这个时候的你，已经不想在继续等下去了。所以你假扮女医生，混淆视听，如果不是男扮女装，又怎么可能从四楼，那么轻易就下去？”
“第三，之前我一直觉得凶手是赫连天昊，因为他太性急了，后来想想，这一切应该都是凶手可以为之。赫连若尘每天开什么车，什么时候出门，估计你这管家比赫连天豪好清楚。赫连祖宅的一切都躲不过你的视线，毕竟你在其中经营了几十年。你估计破坏赫连若尘的刹车，制造了一个车祸。”
“第四，也就是赫连天豪的死，你故意事先在杯子上抹上砒霜，然后在吩咐朱铭毓去取，还故意催促她，让她没有时间注意观察。而为什么连赫连天豪都没有注意呢，因为他和朱铭毓的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赫连若尘就是他们两的私生子。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我说对不对？”
王毅前前后后概括了四点，之所以没有说赫连温暖的死因，是因为王毅也没把握说对，不过有这四点也已经足够了，至少王毅是这么认为。
“你说的都很对，但要满足一个前提，我要有足够的杀人动机才行。我父亲是赫连家的管家，我也是，我的儿子将来也会是。”万子航说道这里，语气无比坚定，面色平静带着严肃。
“当年我父亲因为天灾，家破人亡，流浪街头，差点饿死他乡，是赫连老太爷救了他。给他足够的关心，富余的生活，我父亲也是之恩图报之人，所以当时他就立誓。只要是万家的子孙，男的世代为赫连家族管家，不得对赫连家族女子有非分之想。女的但凭意愿，可以嫁给赫连家族男子，也可以自己寻夫。若明的事情我其实知道，但是我没有去干涉，我以为小孩子之间的感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说不定哪天就断了。”万子航面色有些伤感，长叹一声说道。
王毅有那么一刻甚至动摇了对万子航的怀疑，不过转念一想立刻收回了心思，哪个凶手杀人会那么容易承认？再者说，万子航却是有太多可以之处，也不能说全部都是他表现出来的，而是和他亲密的人表现出来的，这才是王毅怀疑的最关键点。
“没关系，你可以在这里好好想想，我会继续搜寻更有力的证据来证明，或者你想通了可以告诉我，我们也可以早点步入自己的轨道。”王毅淡然一笑，转身离开审讯室，而后者则是平静的坐着。似乎在回忆，似乎在理清思路，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怎么样？承认了吗？”见王毅出来，周瑜急忙上前问道。
“死鸭子嘴硬，先不用理会他。”王毅摇头，冷哼一声。
“那接下来呢？”周瑜也是无奈，耐心问道。
“在继续搜寻证据吧，不过其他人还是照常观察，在万子航没有承认之前不要放松。万一我真的猜错了，也不能在这段时间给凶手可趁之机。”王毅想了想，还是不放松警惕的好，因为这样的亏实在吃了太多，在一个地方摔倒一次正常，如果连续摔倒，那就是白痴了。
周瑜微微点头，拍了拍王毅的手臂，转身离开。而王毅脑袋却是有些混乱，经过言之凿凿的说万子航是凶手，可是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情况下还是有太多的可能的。想到这里，王毅也没有在浪费时间，收拾下自己，在次往赫连祖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