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雷墨将身子朝阙爱的身旁挪了挪,但是却只搂住了她的背,猛然睁开双眼,十分不悦,伸手,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身子被扳过来,然后‘掐’在怀里,以示惩戒。
冬天很冷,但是他喜欢这么抱着这个充满温暖的小火炉睡觉,他从来不管她是否睡的舒服,如果她抗议,说睡不着的话,他通常都建议她数星星或者数羊。
“我会被掐死。”阙爱愤愤的说,这个男人就是这副德行,真的让她想杀了他……原来他们两个都是一路货色。
“不会,我会在你心脏停止之前进行急救措施。”雷墨闷闷的说,听那声音似乎又开始要睡觉了。
阙爱不服气的将他压在她身上的手拿开,起身愤怒的看着如同婴儿一般卷缩在床上的雷墨:“你要杀我就杀好了,总是这么一句威胁语,你不烦,我都听腻了……”
雷墨的眼睛虽然闭着,但是眉头却皱的死紧,他重新压到了阙爱的身上,带着稍微喘息的声音说:“恩,那……就先奸后杀……”然后阙爱便感受到了他某个部位的恐惧。
“呜……”阙爱顿时呜咽起来,每天晚上他都要让她哭着求他不要了才行,如果大白天他们也要这样的话,她估计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恩,乖……”雷墨邪气的笑着,然后离开了阙爱的身体,像是哄三岁小孩子一般拍着她的胸口,然后安静的搂着她睡觉,一直到八点十分的时候,阙爱的河东狮吼响起……
但是雷墨依旧不紧张的将阙爱再次拐进了被窝里,外面还下着雪呢,冷的很,他才不要起床。
但是阙爱再次伸出手发起抗议,结果却被雷墨给蒙进了被子里。
“要迟到了。”阙爱在被窝里面抗议。
“恩,今天休息……”雷墨愉悦的回答。
“……”为什么不早说?
早餐时间……其实应该是午餐时间,阙爱将一桌丰盛的午餐做好之后就将思默和雷桀(阙爱的小儿子)抱出来,准备一家四口一起开动,但是小桀到目前为止还只能吃些简单易消化的食物。
而对于喂这两个小孩,他们也是有分工的,长的像谁就谁喂,这让阙爱气傻了眼,因为这肯定是雷墨占了便宜,因为女儿都会自己吃了,而儿子才只能叫妈妈。
阙爱不明白雷墨为什么要为儿子取那么邪气的名字,‘桀’这个字似乎是很残忍是暴躁的意思,而雷墨却引以为傲的为儿子取了这个名字,而至于女儿,雷墨是公平的,让她姓了陆。
因为雷思默跟雷墨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并且音调都一样,原本阙爱想让他为女儿改名字,但是雷墨怎么都不同意,所以就成为了陆思默,变成了真正的‘陆乐乐思念雷墨’。
阙爱知道,雷墨就是想让她不好过,每次让她看到女儿的时候都挣扎一下,一叫到陆思默就会想起他这个混蛋男人,但是,这远远不是最重要的,因为……
雷墨不相信她,于是,为了确保她不会在逃跑,将她身上的钱以及信用卡、银行存款等等全部封掉,她出门而已,但是一定要他随行,并美其名曰:‘丈夫’就是‘夫丈’……‘付帐’。
但是,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最重要最重要的是,雷墨规定了一项让阙爱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在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要说‘墨,我爱你’,并且亲他的脸一下。
起初,阙爱虽然十分不满,但还是能勉强执行,但是她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她随时都会见到雷墨,而每见到一次雷墨都会‘习惯性’的等她那三个字。
违心的,阙爱想,如果他在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爱他了。
可是……
某天阙爱无聊的看着雷墨朝自己走来,烦躁的一会之后,一点都不挣扎的说:“墨,我爱你。”
但是,雷墨的眉头却拧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用指头提起她的下巴,带着温怒的说道:“不诚恳。”
“你又没有规定我诚不诚恳,总之我说了就行。”阙爱无聊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又下了几天大雪,现在外面都变得寸步难行了。
雷墨不悦的扭过她的头,逼着她看着他,口气透着冷:“再说一次,我想心到你心的声音。”
“心的声音是不能强迫的。”阙爱执拗的抬头看他,眼神平静的如同一汪水,她没有说假话,所以她不在意雷墨怎么惩罚她,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厌烦了……
“不爱我了吗?”雷墨的声音突然带着颤抖,那双原本一直都平静无波的黑色眸子突然又充血,让阙爱的心一抖,赶紧抓住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我爱你,只是不想拘于形式……”
雷墨似乎松了口气,但是随即用满带邪气和霸道的声音说道:“去罚抄‘人生若只如初见’一百遍……”
“你疯了?”什么年代,居然要她去抄诗集。当她是小学生吗?
“那就一千遍吧。”说完,雷墨带着欠扁笑容酷酷的走了出去,带着两个孩子去堆雪人了……
可怜的阙爱,却只能坐在阳台上望着下面的三个人,咬着笔想着纳兰性德的那首诗的意境,然后用钢笔漂亮的在纸上写下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然后接着在上面画了一下大大的‘X’乘号,接着后面接上‘1000’,想了想有将那诗括进了括号里,在右上角上写了‘1000次方’,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