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关于雷思默的身份,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雷思默是谁,但是不少人都知道季思默这个人,因为她是冷昊天的妻子,一个由情人晋级为妻子的女人。
但是对于这个妻子究竟是什么人,有怎样的家事背景等等,就连冷昊天都一无所知……
雷桀坐在沙发上喝着罂素为他煮的咖啡,眼光无意中瞥到了窗台上的那个青瓷花瓶,眉头再次纠紧。
罂素站在他面前,顺着他的眼光瞥见了被她随意丢弃的花瓶,叹了声气,看来今天非得遭他一顿骂不可,只是她希望他能骂完就走,不要在这里让她承受不必要的心理压力。
雷桀走到那花,面前,伸手抚起一朵已经枯萎的罂粟花,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之后轻放在了桌面上,动作小心致极,面无表情的转身仔细欣赏着她的小房间,只是走两步停一下,走了两步再停一下。
房间很小,而罂素也特别喜欢小房间,她喜欢一间小小的,能装下一座沙发和一张床的空间就可以了,房间太大,她会没有安全感,会觉得空旷。
“搬到我哪住吧。”雷桀突然出声,将口袋中的钥匙塞进了罂素的手里,在罂素没有开口拒绝之前又道:“你必须照顾我饮食起居,我会加倍给你薪酬……”
“不必了,雷先生。”罂素并没有抓住那把钥匙,冷淡凉薄的道:“雷先生如果想请保姆的话,可以去找别人,我是个随意的人,无法照料别人……”
雷桀墨色的眸子突然暗了下去,一手叩住罂素的腰,让她感觉到了疼,他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口中吐出暧昧的冷气:“我要你搬过去……”
罂素顿时安静下来,什么也不在说,只是拨开他的手开始收拾衣服……
绝对的服从才是最好的情人,这是雷桀定给他所有收藏的‘致极’女人的规定,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就是违约,而那违约金是个天文数字,她赔不起。
只是一年而已,她玩得起!
这夜,迷人且忧人,同样的圆月,但是看月亮的人的心却不一样。冷昊天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在过几天就是中秋了,可是应该跟他团聚的人却至今了无音信,这对他是怎样的难堪?
曾经,他以为自己有家了,有爱了,可是那个女人说收回就收回了,没有给他一点余地考虑,甚至是一丝前兆。
冷轩站在屋里的落地窗前看这独坐在阳台上的父亲,小小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他有些气恼的坐在沙发上,将下巴磕在茶几上。爸爸心里想的永远都只有那么笨蛋妈妈,难道没有妈妈他就没有办法再开心的笑吗?
在冷轩五岁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冷面修罗,没有人能看到他的微笑,只有一个人,也只有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才会露出千年难遇的微笑。
可是哪个女人从来都不珍惜她所拥有的一切,每天都会对着酒瓶大呼自由万岁,其实又有谁知道当初明明就是她厚着脸皮追求父亲,不仅主动投怀送抱还对天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占用他正妻的位置,只甘心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情人。
果然,那个女人不仅是个不合格的情人,还是一个零分妻子。
“真是,妈妈干脆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好了。”冷轩嘟着嘴巴说:“最好让爸爸再娶一个漂亮的阿姨最老婆,气死她……”
这话一说出来,远在英国伦敦的思默就打了一个喷嚏,她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发现自己周围有什么东西会让她这个敏感的鼻子过敏,无奈,也许是心虚吧,毕竟她把那一对父子扔在台湾独自度过她不在的第五个中秋节……
罂素跟着雷桀来到他的主处后,收拾完东西就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忽然想起院长妈妈在去世之前留给她的一块玉,院长妈妈说那是她的。
伸手掏出口袋里一直跟随她的那块白玉,‘子凝’这两个字瞬间映入她的瞳孔,倏地失笑,子凝,多么美丽而冷淡的两个字,或许这就是注定她这般性格的原因吧……
抬起头,看着楼下那棵已经高得能让她伸手触摸的花树,花开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小球形状,让她忽然想起了古时候的绣球,轻笑,她在想什么呢。
伸手摘下了那一朵花,放鼻尖上闻了闻,是淡雅的香。随手向后面一扔,就像那古时女子抛绣球一样。
“接到了……”雷桀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让她愣神回头看他。那花,正乖巧的躺在他的手心上,如同温顺美丽的少女一样,微风吹过,它倏地飞下了阳台,凋落在花园中的大树下。
罂素的眼神追随着它,想起了‘落叶归根’这句话,顿时一种无限的凄凉袭上的心头,竟是满腹的苦涩。
“很漂亮的花。”那花落地之处竟又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黑影出现,竟是冷昊天。
冷昊天抬头看着罂素那抹零落在风中的黑色影子,眼神一眯,那抹淡然的另人心疼的眼神顿时落入他的瞳孔,心一揪,缓声道:“子凝……”
罂素的身体一僵,眼神顿时便得有了生气,不复平时的飘忽,她定定的看着楼下那个穿身黑色西装的男子,抿了抿樱红色的唇,心绪一片杂乱。是他,那个叫冷昊天的男人。
腰间突然一痛,罂素收回了视线,停落在小腹上的那双大手上。脸上的表情瞬间平静,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她的所有变化雷桀都看在眼里,手再次收紧,直到她痛呼出声才放松,冷漠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命令:“进屋去。”